第37章 封神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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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误会了。”白术没理仉清泽的臭脾气，走上前去递出手中的竹笛，“我只是想把这笛子送给师兄。”

仉清泽听到这话直了直身子，眼里含着一丝惊喜地接过白术手中的竹笛，嘴里却还嫌弃着：“沾了你自己口水的东西还送人可真有你的，要不是我是你师兄我才不收呢。”

“怀真抱素的竹笛送五师兄正合适。”白术直道。

“什么意思？”仉清泽停下了打量竹笛的目光转而看向白术。

白术对上仉清泽的眼睛，诚挚地道：“师兄，我来此不是为了邀你在庙会上出演。实际上，师兄你要是愿意出演对庙会而言是锦上添花、若不去也不勉强。只是……我不愿师兄你一直困守原地。”

仉清泽双手环胸、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小白，你要教育你师兄我？”

“师兄。”白术眼神坚定，“道法自然，所以师兄师叔们在问道上从不互相干涉，可我没正经读过一日道经。我想问清楚，师兄，日日吊着嗓、隐姓埋名唱那已经无人唱的《谢红妆》就是师兄的道吗？”

“小白，这事和你无关。”仉清泽别开视线。

“师兄，自你小时候常到我院子里练嗓，你就不能说‘和我无关’。”白术摇摇头，“我不知是什么将你困住，可师兄，那场火已经过去了，戏班子也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在的地方是鹤鸣山。”

白术指了指仉清泽抱着的竹笛：“我今日送师兄竹笛有两个意思，其一，我想告诉师兄，无论你是戏子也罢、是别的什么身份也好，你只是我的五师兄，你在我心中永远如竹子一般清雅高洁。其二，我希望师兄上戏台、着戏服是因为师兄的本心，而不是为了已经离去的人将自己困于戏台上。”

说罢，白术朝仉清泽行了一礼：“此话是师弟逾越了，可师兄、此话不说我于心不安。”

有些话点到即可，白术说完这话就转身要带白逸回去，只是留下一句话：“师兄，我的那小院子永远欢迎你。”

仉清泽自小练嗓都不愿让人撞见，白术却是个例外。无论仉清泽做什么，白术看向他的眼睛永远干净澄澈。所以仉清泽找不到无人之处时就总去白术院里，一边照顾白术、一边练功。

“师父，五师伯会来吗？”白逸问。

“来或不来都好。”白术说，只要五师兄能走出那场火自然怎么都好。

当然，白术也不知道他这一番颇有些“自以为是”的话能不能打动五师兄，最难计量的不过人心。

直到次日一大早，白术的院门被人粗暴推开：“小白起来了！”

白术在这声大喊中惊醒，推门一看不是一脸乖张的五师兄仉清泽又是谁？

“说吧，要我在庙会上唱哪出？”仉清泽问道。

新出的日光照在白术身上暖洋洋的，白术伸了个懒腰才回五师兄：“封神榜。”

“封神榜？”仉清泽奇异道，“我怎从未听过这一出？”

白术摇摇头：“师兄自然没听过。”

因为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但这个故事所依托的道教文化与鹤鸣山师出同源。准确来说，应该是鹤鸣山本就为白术前世的道教文化衍生出来的所在，所以在鹤鸣山的庙会上唱这一出《封神榜》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