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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物是人非
走近了，风玉秀胸腔突然一阵阵刺疼，他发现琅雅的唇异常苍白，脸颊也失去了血色。
琅雅伸出手，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拾起风玉秀垂下的青丝别到耳后：“这么晚了，是在等我吗？”
掠过耳畔的指尖冰凉，如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风玉秀却半边身体都软了片刻，他心跳得飞快，最终决定遵从内心点头。
风玉秀没有抬头，却感觉身上那道视线一下子变得灼热，想了想，他还是迎上琅雅的目光。屋内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烛台，但琅雅的目光却亮得惊人。
下一刻，琅雅突然倾身拥住他。
小狐狸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弄醒，灵活地跳下椅子，歪着脑袋盯着他们，眨了眨眼，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
风玉秀以为琅雅会说些什么，但是琅雅只是拥着他，过了很长时间才松开他。
雪落无声，烛光在风中摇曳，琅雅轻声说：“你好好休息，不日就要前往水息城。”
“嗯。”
此去水息城，只他和琅雅两人，流金则留在极灵殿继续研究断魂咒，小狐狸也暂时放在了流金身边养。走的时候小狐狸闹了许久，咬着风玉秀的衣摆不肯松口，但此去也许危险重重，风玉秀动摇了一瞬后依然坚定不带走。
阳光照在门前庭院，风玉秀走出去很远了，小狐狸依然拿屁股对着门，耳朵可怜地耷拉着。屋内安静了许久，流金伸手去摸小狐狸的脑袋，却被小狐狸呲牙威胁回去。
流金无奈地叹气，却仍好脾气地去哄，尽管小狐狸从来不搭理他。
再次回来，记忆里的画面重新鲜活了起来，他闭了闭眼，将情绪赶出去，既然重新来一次，希望不要留下遗憾。
在进城之前，风玉秀说：“我有个地方想去。”
这一次，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同样的路，却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到了还因山下，一步步登上石阶走到古佛寺，寺面前一个小童在扫地，见到他们后，双手合十地问：“两位施主有何事？”
“我来拜见法慧大师。”风玉秀道。
那小童突然看向他，眼中涌现悲色，道：“施主请随我来。”
暮色斜垂，将屋檐和人影拖得很长。沉厚苍远的钟声回荡在寺里，小童领着他们穿过回廊来到一个院前。
小童回头对琅雅道：“这位施主请留步。”
进了院内，风玉秀听着连绵不断的钟声，便问钟声是何意，小童侧身请风玉秀入屋内：“灵慧主持在屋内，施主进去就知道了。”
灵慧主持？
风玉秀踏过门槛，屋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台上闪烁着数点烛光，高台前站着一个身着僧袍袈裟。
“风施主，你终于来了。”
“灵慧主持。”风玉秀低头，双手合十，“法慧大师呢？”
“他在这。”
风玉秀疑惑不解，走到高台近处，才看见每一根蜡烛后面都是一个排位，而最下面的一个，赫然写着法慧的名字。
“法慧知道风施主会来，”灵慧合上双眼，宝相悲悯，“并让我转告风施主，风施主要找的人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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