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物是人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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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声音敲打着瓦片，雨水顺着屋檐连成线落下，空气里是雨天特有的清新湿润。风玉秀坐在栏杆旁，手抵着下巴朝外看。

“风玉秀。”

听见声音后，风玉秀回头，只见凉亭外立着一个撑伞的人，他语气变得欢快些：“师尊。”

不对，风玉秀皱眉，他不是早就离开云梦山了吗？可眼前确实是去尘，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云梦山的。

“当年让你回一趟春城，你就当真再也没有回来了。”去尘说。

雨势越来越大，地面上的水聚成一股一股，顺着石阶向下流。风玉秀愣了愣，连忙认错：“是徒儿的错。”

“罢了。”去尘道，“你什么想回来便什么时候回来。”

一道闪电在天幕划过，突然照亮这片昏暗的暮色，狂风吹得树木几欲摧折，去尘张了张口，声音穿过雨幕，不甚清晰。

“你此去谨慎，切莫轻信……”

后面的话风玉秀听不太真切，当即便想再详细问时，一道惊雷平地落下。

猛地睁开眼，房梁上的红绸布映入眼帘。

原来竟是梦。

天还未亮，风玉秀却睡意全无，他披上外衫，走到窗前推开窗，北境的天空很干净，一眼望过去，群星缭绕在旷野上方。

忽地，有琴声隐约传来。

风玉秀寻声四望，在远处的回廊下看见一个人在弹琴，琴声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只是隔得太远，又被栏杆屋檐遮挡，看不清是谁。

无意中看到屋里挂着一个玉笛，风玉秀想起自己会吹笛，便取下来，本是想着试一试，却没想到自己竟吹得非常流利，只是像是许久不曾吹过似的，偶尔会停顿一下。

笛声清丽悠扬，随着清风送到远处，与松沉旷远的琴声融在一起。

不觉天光大盛，晨曦照在他眼睫上，他缓缓抬眼，放下手中的玉笛，同一时刻，那边的琴声也停了下来。再看过去，已不见弹琴的人影。

往后的几日里，风玉秀偶尔会在清晨听到琴声，但每次他想要去一探究竟时，琴声又消失不见。

有一次，他问流金，极灵殿是否有擅长弹琴的人。

流金想了许久，说：“听说仙君很擅长琴艺，但是没有人听到过仙君弹琴，我就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传闻。”

这几日没有再听到那个琴声，风玉秀便有些遗憾，想到流金说的传闻，但又立刻否定了，他还是不敢相信。

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后，琅雅问他怎么了。

风玉秀想了想，委婉地问道：“仙君，你平日里有什么爱好吗？”比如弹琴什么的。

“爱好？”琅雅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种花，养花。”

风玉秀想起了那满院的山茶，脸上一红，便不再言语。

入夜时，风玉秀吹灭蜡烛，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拉开帐子躺在床上，再即将进入梦乡时，一阵细碎的声音在角落响起，像是有东西在不停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