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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四章 态度转变
姜晚风回到教室后，热闹的班级瞬间寂静，有人面露惊疑，有人心有余悸，有人默默远离她。
李芊妤在她座位上，见她回来，立刻站起身，问道：“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姜晚风不悦地盯着被她坐过的板凳，毫不客气：“问你哥啊，我都要被你开除了还敢听他说什么？”
声音不大。
但教室非常安静。
这句话一出，几乎一片死寂。
早晨两人的争执还历历在目，而且李芊妤说完要给姜晚风处分，紧接着升旗仪式上就开始了史无前例的痛批加处分，鹿家的权势滔天在此时有了具象化，谁也不敢惹李芊妤。
可偏偏这个时候，姜晚风还敢呛声，真不怕死吗？
李芊妤的火气一瞬间激起。
她好心好意跑来问她情况，想知道通报的事情她哥哥有没有去处理，结果呢？不识好歹的女人还跟她四两拨千斤！
她早上的确说了通报开除的狠话，但那是气话，她完全不知道升旗仪式真的会有这么一出。
“你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让主任给你处分，你跟我哥在天台待那么长时间，我不能问问情况吗？！”
“不能。”
姜晚风痛快利落，一句废话不想多说。
班级没有多余的声音，连空调也停止工作，几乎落针可闻。
在这种极端压抑的环境下，姜晚风毫不留情的回绝，简直相当于给了小公主一巴掌。
李芊妤攥紧拳头，脸涨得通红，只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简直是奇耻大辱。
“姜晚风！”
她的胳膊突然被扯了一下，程孝楠上前拦在她面前：“够了。”
李芊妤后退一步，重心不稳，差点撞倒身后的桌子。
她心头一跳，回头看向程孝楠，不可置信：“你在吼我？”
她唇线紧绷，眉心紧蹙，脸颊因怒气染上绯红，语气骄矜不满，还带着即将兴师问罪的气势。
“是！”程孝楠直视她的眼睛。
呼吸绵长。
此时，才是真正的落针可闻。
这次连姜晚风都抬头看向旁边对立的二人，震惊程孝楠罕见的反抗。
滴答。
秒针走动一格。
滴答。
滴答。
良久，才听到女生娇声怀疑地问：“你再说一遍？”
李芊妤只觉得从脸到心都火辣辣地疼，刚刚姜晚风的“不能”给了她一巴掌，她尚且能理解，可紧接着程孝楠的一个“是”给了她另一巴掌，扇得她心脏直抽抽。
他怎么可以这样跟她说话。
自从初一那年她让爸爸投资了程家即将破产的公司，程孝楠就一直追随她身后，言听计从，绝不忤逆。
这么多年来，她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的缺点。
无理、骄纵、蛮横、口无遮拦。
他照单全收。
以至于如此轻飘飘的两个字，竟让她难受得无法言语。
“别闹了。”程孝楠硬朗的五官冷峻严肃，没有平日里乖顺的卑微，圆润的眼睛因动怒而幽深如墨，没有一丝退让躲闪。
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仅仅三个字，砸在李芊妤心头有千斤重。
她不可置信瞪着他，背后静默一片，不用回头都知道全班同学都在看着他帮姜晚风吼了自己。
她不自觉咬紧下嘴唇，呼吸逐渐加重，如芒在背。
“程孝楠，你在跟谁说话！”
“跟你——李芊妤说，现在不是讨论我说了什么，是学校的通报到底有没有解决。”他冷静沉着，声音低沉，忽然有了种男生到男人过渡的音质，带着特殊的磁性。
李芊妤心跳随着他声音音频震动，莫名受到牵动，一边觉得他反了天，一边觉得他正在蜕变。
小姐妹冲上来，推搡程孝楠：“你有病吧，凭什么教训我们芊妤？给你脸了是不是？！”
程孝楠后退一步，表情依然冷峻，看向李芊妤姐妹的目光也不友善：“你若真心替她出头，就不要背地里说她坏话，当面却笑脸相迎。”
此话一出，小姐妹瞬间涨红了脸，眼神慌乱，急忙辩解：“你胡说什么！”
李芊妤回头看向身边的姐妹，小姐妹心中发虚，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说你！”
程孝楠没理会她们的小动作，继续对着李芊妤：“如果你不能好好说话，请回到座位，剩下的事我跟姜晚风去教务处说清楚。”
他转身低头，没有看姜晚风，语气歉然：“抱歉，视频的事，我去跟黄主任说，去给你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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