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3/5)

首发：~③

在休息室等候的那个女明星走来，“冬莼，第一次见你改设计。”

“奶奶同意的，说‘小夫人想要的尽量满足’，要不我哪敢。”冬莼笑回。

十多年前，孔家老先生是主事的第一位客人，两人差了几岁，多次生意成了好友。孔晋珍是家里幼女，只比冬莼大了几个月，两人就做了闺蜜。可这关系，她也从没给孔晋珍特例。

“冬莼，这名字真好听。”宣嫆念叨。

“姓凌。”谷南升补上姓氏。

“凌冬莼，好安静的名字。”

凌冬莼一愣。谷南升解释，“带入霸总小说了。”

两人点头微笑。

确定了衣服，又给安排做了几套礼服，和洛舟、涂威商量，浅色和深色各两件，皆为不同款式。

而后就回去了，孔晋珍和凌冬莼出门送客，老夫人也要动身，宣嫆制止，但还是站在屋门后，望着车辆消失在视线里。

回到了屋内，再没可以让她出手的客人，回到二楼，给符老先生打了电话。

那边接起，知道是府桂景，直接开口问道，“怎么，身体又有不适？”

“你这人，就不能盼我点好！”府桂景回怼道。“有事和你说，小先生身边有人了。”

符老先生本还有点兴趣，听完这话，开着免提，又忙事去了。

“诶不是，有孙媳妇了这么平静！”府桂景挠挠头，倒是奇怪了。

“早就带回来过，还在我面前妻管严呢，你说我激动个什么劲。”

府桂景叹了口气，“我还是慢了一步。”

符老先生疑惑，“啥？”

“莼莼啊，到年龄了，我还想着咱俩结个亲呢。”府桂景说了内心想法。

“你这人，别瞎搞啊，待会儿连我这都不来了。”符老先生警告道。

“知道知道，你忙吧，我再愁一会儿。”府桂景道别。

“行，愁的时间短点，省的那小子又得打我电话。”符老先生话没说完，府桂景就给挂了。

“除了她，阿升怎么可能还会要别人呢，本来就是为她来的。”符老先生等手机屏幕回到锁屏，嘀咕着。

两人来是府桂景的午休过后，凌冬莼等她的电话结束，把宣嫆的尺寸递上，还有谷南升发来的她喜欢的。最近的那件旗袍由她做，府桂景的工作时间安排和自身速度，是不可能在一周之内完成。

谷南升把她的微信推给了凌冬莼，给了几个样式选择，是谷南升选定后的才给她发的。他清楚她，如果没克制，那就会找傅迪，最后呈现的不是夜店风，也和夜店风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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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细节问题，是她自己的选择，尤其是暖宝宝的位置，等全部选定，是当天深夜。凌冬莼又把她的选择给谷南升，确定之后才动手制作。

府桂景还是采取手工缝制，凌冬莼借助机器，工期更短，两天时间，大体就完成了，再额外增加细节。

谷南升带着她还有洛舟前往，当场就试穿了，腰部加了些尺寸，有些大了，但有根腰绳，收紧后的身线让洛舟都赞叹。

对此，宣嫆又开了嘴炮，洛舟视若无睹，吃着佣人送上来的茶点，是类似步步糕那种，整一块塞入差点没被噎死，茶水温度刚好入口，猛灌了几杯才舒畅。两人看着他那样，笑得放肆。

听到楼下的喧哗，知道今天是宣嫆试衣服的日子，被主事的搀扶下楼。

“小先生，来了。”

谷南升眼神全聚集在宣嫆身上，对府桂景点头回应。洛舟向来人微鞠躬，叫了人。

府桂景也对两人点头示意，“莼莼是机器缝制，拼接处有不舒服吗？”

宣嫆摇头，“很好的。”

“那就好。”

府桂景转头看管家，管家让佣人把备好的胭脂水粉拿上来，洛舟打开在手背上试了一下。

谷南升道了谢，再无其他表示。

“谢谢奶奶。”宣嫆道谢。

府桂景点头微笑，“这份是宛湘做的，作为我这婆子的见面礼，夫人别嫌弃。”

“哪会嫌弃，这类在网上少说也得上千一份，就是这包装，怎么像是某大牌的呢？”宣嫆走到休息区，洛舟递给她，闻了一下，淡雅的气味，和小时候的面霜气味相似。

“二姑就是那个牌子的创始人，不过现在都是机器生产，没那么好的品质了。但是你手里这盒是二姑亲自做的，是第一版，只是现在的原材料都没以前那么好。”凌冬莼回道。

宣嫆点头，“谢谢。”

谷南升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是涂威的消息，几人告别离开，在车上，洛舟趴在前排靠背上问他。

“那老夫人和那位管理事务的是什么情况，看着相貌男比女大，但却又对女恭敬。”

“女方冠以母姓，府；男方则是父姓，斯。母亲是原先宫里绣娘，靠着手艺结识了斯家，斯家在当时不算大户人家，但又有点财力。家庭差距，两人并没有婚嫁，只是结伴过日子而已。在老夫人之前，有三四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女儿，是老夫人的姐姐。”

“姐姐嫁人后，老夫人才来到斯家。姐姐前边本有一个孩子，但因某件事小产，后边又有，是现在的主事，从小体弱多病，姐姐也是难产离去，夫家便把孩子归还，续弦青梅。等主事的懂了些事，父亲兄长出门远去，归来则是英雄。”

“男性出门，老夫人的母亲把手艺传给了两个女儿，姐姐的手艺比老夫人的要好，只是离开的太早，有几幅是给某位军阀太太的画，还差一点就离去了，现在在老夫人的工作室摆着。后边的日子就是母亲离去，15岁的她带着兄长姐姐的孩子一块生存，刚开始就弄点缝补的，也顺带做些衣服，因为是宫里带出来的，被某家夫人相中，就这么有了第一笔生意，后边在太太圈里流传，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车子驶入翻译部，谷南升把她家的事简单说完，就开了锁。

宣嫆把他拉住，继续八卦。

谷南升讲累了，喝了口水，看着两人的目光，只得继续，“八卦就这么认真？！单子积多，两人做不过来，就开始上午教更小那些，下午做工。后边有学堂教这个，就送女孩子去，男的就在家里帮着做事。再后边，和主事的同辈都成家立业，孙子孙女辈只有几个学这相关的专业，其中最好的就是那个凌冬莼，是南沃坊艺术学院服装设计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