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鱼（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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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砚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一切，诺亚和汤尼都有独挡一面的能力，灵活处理各类突发事件是执法者的基本素养之一。

这颗银黑色的星球表面泥土里蕴含有大量的铁元素，这使它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金属模型，黯淡地反射着银光。

航行器降落的轰鸣接二连三传来，掀起一阵又一阵银黑色尘暴。

秦砚动作轻而敏捷地从风沙里穿。

经过一艘紫色星舰时，他嗅到一股熟悉的死老鼠的味道，顿了一秒，偏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通缉榜上排名第十的恶棍皮普斯·乔尔。

秦砚微微眯眼，眼里沁出冰冷的杀意，但最终他还是绕了过去，脚下速度又提了一倍。

他有更为重要的罪犯需要追捕。

在踏上这颗星球的第一秒，他就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几乎刻入骨髓的玫瑰露酒的芳香。

那芳香像致命毒素一样席卷他整个灵魂，浑身血液沸腾，所有细胞都被唤醒、尖锐地叫嚣着渴望——

抓住它！抓住他！

找到这股芳香！抓住它的主人！

他就在这里！

年轻少将深蓝色的眼睛在一瞬间浮现浓郁的黑色情绪，却也在这一刻，显露出从未有过的鲜活。

……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不再有任何星舰，光线也越来越黯淡，终于，秦砚在一道深渊般的断崖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百慕达之城与这个星球的接连之处。

那座倒金字塔般的废铁城池的一角，像一柄巨大的尖锥深深刺入这个星球，投下庞大的阴影，相接处因压力皴裂出道道蛛网般的裂隙。

秦砚就站在其中一道裂隙面前，面容冰冷。

相对于这个星球与那座城池的体量，人类实在太过于渺小，对于它们而言不值一提的裂隙有也百十米宽，像悬崖不可逾越。

玫瑰露酒的香味在这里戛然而止。秦砚皱皱眉，随后闭上了眼，仔细分辨着空气里残留的气味。

自诞生起，他就能闻到不同人身上的味道，发自他们灵魂的味道。

一路追踪过来，除了玫瑰露酒的芳香，他还闻到太多太多味道。这些味道大多恶臭难以接受，但却有几种一直伴随着那股玫瑰露酒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