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正面交锋(2/2)

首发：~第58章 正面交锋

“秦自旸，那三年，是我不知趣，我给你道歉。求求你，算我求求你。放过我吧？啊？你这样算什么？道歉？可以。我接受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要来接近我。”

秦自旸心神巨震，原来萧寒心里，是这样定义那三年的？原来他现在的靠近，在萧寒心里，是在提醒他曾经的三年，是场羞辱？

心里的本就摇摇欲坠的幻象轰然倒塌，秦自旸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无助，抬手用力地按着门，不让萧寒又躲进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他痴痴望着萧寒微微喘息的模样，颤声解释：“不，阿寒，不是的。不是的。你走之后我一直在找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给的好，我想弥补你的…”

“弥补我？用不着弥补我。那三年，愿打愿挨。我自己犯贱往上凑，也怪不得你。如果说弥补，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就好。那三年我耗在你身上，未来的每一天，我不希望再被你影响分毫。可以吗。”

说到最后，萧寒无力地靠在门边，放弃了对于关门的执念。那些不堪的回忆随着情绪涌上来，在他脑子里搅成一团。胸口像钝器砸过一般。后知后觉闷闷的疼痛，一如三年前。

秦自旸心疼地看着萧寒脱力般的脆弱，自责不已。

萧寒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如果自己那三年，对萧寒有过真正的好，那今天，怎么也不会是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阿寒，我心里有一万句对不起要说，也不能对我那三年有任何的狡辩。可是阿寒，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我对沈千屿，只是自己的执念罢了。我爱的人是你。怪我愚蠢，自欺欺人，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伤害了爱的人。”

“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想告诉你。对不起。我想告诉你，我爱你，爱的退无可退。阿寒，你怪我，恨我，都可以。不要推开我，你的恨，尽管对着我来，我只想你恨完后，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让你重新认识我的机会。这个秦自旸，爱你爱的生死无惧。”

秦自旸深情款款地看着萧寒，强压着胸腔里搅动着的难受，依旧掩饰不住语气里的痛楚。

萧寒闭了闭眼，虚虚地挥了挥手道：“别，我受不起。但凡你觉得有一点对我抱歉，那就离我远一点吧。我不想想起曾经，我不想知道你怎样。

只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不要逼我。我不想再为了那三年，放弃任何。”

萧寒睁开眼睛，目光偏执地看着秦自旸。语气冰冷无比。

“不，阿寒，那三年，不是耻辱。你忘了吗，我们有过美好时光的，不是吗？阿寒，你想想啊，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只有痛苦的是吗？”

秦自旸强颜欢笑，试图唤醒萧寒的记忆，“阿寒，是我蠢是我笨，但阿寒，你爱我，不是耻辱。不是的。那是你最好的爱啊，你再给我一点好吗？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了，我会好好的捧着，放在心里，一百倍一千倍的爱你，好吗？”

口不择言的妄想，一句句地从秦自旸嘴里溢出来，伴着秦自旸刻意笑着却抑制不了的哽咽，刺在萧寒的眼里心里。

看，多好笑。这个人，把我踩到土里，现在来求我给他一点爱？

萧寒心里兀地升起一股暴虐的快感，浅棕的眸子里闪烁着残忍的光，粉色的薄唇微微一勾，温柔而残忍地给了秦自旸无望的宣判。

“你爱我？想要我的爱？秦自旸，我不恨你，也没有想过报复你。但是，爱情里，谁动心了，谁就是被吊着打的。这一次，希望你不是真的爱上我了。否则，你很快就能知道，什么叫爱而不得。什么叫，低到尘埃。”

萧寒一口气说完，没有情绪的眼睛扫了秦自旸一眼。罂粟花一般灿然一笑，推开秦自旸的手，猛地关上了门。

食盒里的饭菜打翻在地上。各种味道混合空气中，竟然让人嗅出了莫名的伤心滋味。

秦自旸高大的身躯缓缓蹲了下来，细细地收拾着一地狼籍。也在心里，默默和着血咀嚼着萧寒的话。

“我愿意低到尘埃，只求你，多看我一眼。阿寒，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对你爱而不得啊。阿寒……”

秦自旸跪坐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