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即便如此也愿意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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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说着，渐渐低沉了声音，泫然欲泣：“可是旸哥，你不知道，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能够靠近你的机会。我爱你，我什么都不要，求你不要反悔，不要推开我。我会乖，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万一，万一哪天你就喜欢我了呢？”

从未有过的卑微。伴随着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滴。

昏暗的灯光下，萧寒的眼神层层叠叠地包裹住秦自旸。让他心酸不已。

秦自旸叹了口气，认命一般重重搂过萧寒，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又压抑道：“阿寒，我不反悔。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

萧寒如果得到救赎的旅人一般，猛地扑进他的怀里。令人眷恋的怀抱，从此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了。

良宵苦短，可萧寒不知道今晚上已经哭了多少次，眼睛红红的，白色的绷带缠绕下，更显得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秦自旸看着忍俊不禁。只得抱他坐在自己腿上，小孩子一般搂着哄着，听他呢喃着说一些藏在心里对自己的隐秘情感，说一些孩子异想天开的胡话。

终究还是太累了，又情绪激动了这么一遭，萧寒忍不住在秦自旸怀里沉沉睡去。

快要闭上眼时，萧寒强撑着醒过来，含糊地问道：“旸哥，我没有在做梦，明早上我醒来，你还在是吗？”

秦自旸吻吻他的眼睛，温声哄着他说：“睡吧，我在的。明早上，你一醒来就能看到我。”

萧寒这才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月光落在脚边，静谧空间里秦自旸久久地凝视着萧寒熟睡的面孔，忍不住拿手点了点他的鼻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阿寒，你会后悔吗？我会后悔吗？”

待萧寒熟睡，搂在秦自旸腰上的手软软落在沙发边上。秦自旸起身将他抱了起来。

萧寒很轻，很瘦，很柔软。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轻快，干净，像个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

秦自旸抱着萧寒走到了自己卧室，稳稳地把他放在了床上，仔细地给盖上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静静地退了出去。

萧寒睡了，秦自旸却毫无睡意。

今天发生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回放，一切一切似乎都在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他把握不住走向，只得顺着命运随波逐流。

从萧寒默默帮忙累得睡着，到突如其来的萧寒受伤，再到萧寒急诊室外的眼泪与依赖。最后是自己情不自禁的一吻，然后是现在。

意乱情迷？怜惜？一时冲动？会，后悔？

秦自旸答不上来。也不知道跨出这一步，以后要怎么办。

走到阳台，秦自旸“啪”的点燃一支烟。靠在墙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草像是清冽的风，将他包裹在这从头到脚的凉意和清明里。他闭上眼，是萧寒天真的笑脸，可突然，一个熟悉的容颜隐去了萧寒的脸，这个清秀俊美的的男人，微笑着在叫他：“阿旸，阿旸……”

秦自旸摇摇头，嘴角扯起一丝苦笑。

月亮隐进了云层里，只留下秦自旸在黑暗里，看不见世界，也看不见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