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圣女（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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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昀好像清醒了些，抬眼就看见陶烜一脸茫然的表情，疑惑道:“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呢？”

陶烜回神:“魔尊来了。”

“什么！”褚昀顿时瞪大眼睛，四下环顾了一遍，“魔呢，在哪？”

“看你喝醉，走了，我拦不住。”陶烜很巧妙地隐去了罗烁对他的不好行为。

“可惜了……”褚昀忽然捕捉到什么，“我怎么睡着了”

陶烜指了指他手里的酒:“你喝酒了。”

“酒”褚昀举起了手里的壶，盯了一会儿道，“这是酒？”说来可笑，天帝不让他碰这些俗物，是以活了这么久他都没尝过这东西什么味道。

如今看来倒也不错。

“我见师尊平日里喜欢吃葡萄，这个酒正好是葡萄做的，便想着带回来一壶给师尊尝尝，卖酒那人说过这酒不烈的……”陶烜抿了抿嘴，却怎么也忽略不了唇齿间的甜腻。

褚昀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狐疑地盯着他:“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陶烜不自然地转过头，脸上泛起了红:“师尊不冷吗，进屋吧……”还好月色此时被云遮盖住了，对面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褚昀想了想，没动，而是犹豫了一下，问出了那个困扰他多年的问题:“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

陶烜躁动了一晚上的心忽地冷静下来，他知道褚昀说的什么事。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要拿自己生命的人，刚才太慌乱，差点忘了这茬。

他平静道:“师尊多虑了。”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疏远感，褚昀却还不死心道:“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你就告诉我，或生气或怎么样都可以，我不懂这些的，你和我说我就知道了……”

陶烜怔了一下，似乎看见了对方小心又诚恳的目光，他迅速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师尊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表情。

说那些话大致也只是骗他信任罢了，不能信的，不能信的……

空气似乎沉寂了一秒，陶烜缓声道:“师尊还是快回去休息吧。”说罢逃也似的躲进了屋，尽量忽略身后那道失落的视线。

至少，等他找到摆脱罗刹的方法后……

陶烜蹲坐在地上，心里泛了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