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乱世征兆：赵父卖甲(1/1)

首发：~第2章 乱世征兆：赵父卖甲

夜晚，泛黄的火焰在青铜豆油灯上来回跳动，照耀着漆黑的房间。赵武的父亲和母亲在赵武睡下后悄悄交谈起来，赵武父亲说到近日乡里里正通知说：县里发布新的公告，说田赋由原来的十抽一变成十抽三，现在家里的十亩田地（原赵武父亲靠军工换得）近3成收获要上交国家，再加上前年有地龙翻身（现代称为地震），今年雨水又不佳，我估计秋收后家里也剩不了多少余粮（汉朝北方主要农作物为小麦，正常年份每亩粮食产量在3到4石左右，1石换算成40斤左右，而成年人口一年至少要吃掉十石以上粮食）。

今年秋后我还要去服徭役，今年过冬咱们家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孩子现在还需要补充营养我想把这副盔甲去县里典当卖掉，换些棉布给你和孩子做件棉衣。

赵武的母亲担忧道：这副盔甲是将军赏与你（当时赵武父亲身为军中百人将，作战勇猛，斩杀数名敌军，受到将军嘉奖，特赐予游击将军盔甲一套以示鼓励），跟随你多年还是不要卖掉吧，我平日里多做些女工也能补贴家用，父亲摇头，我这腿受伤落下病根，想来以后也是用不到这副盔甲了，留着无用还是卖掉吧。

只是赵武的父亲来回精心擦拭着这副黑铁鳞片扎甲，久久不能释怀。

翌日清晨，鸡鸣声刚起，赵武的父亲便早早将跟随自己多年的铠甲用麻布细心包裹起来，喂饱了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伙计战马，带着赵武母亲做好的干粮，驾。。。直奔县城而去。

赵武父亲本就是军中骑兵，骑马本事也是一流，虽然腿脚受伤不便，但是骑着老伙计战马，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井陉县县城之中，穿梭在集市道路中想要找到一个好的叫卖地方，转了一圈，发现集市道路两旁蜷缩着好多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要饭乞丐，赵父暗道一声世风日下，无奈转了一圈最终回到集市街口把老马系好缰绳，将盔甲包裹席地摊开，自己也席地而坐，静候问询的买家。

因为盔甲在汉朝属于禁售品，军中盔甲明令禁止买卖，但是汉末时期游侠众多，游侠尤爱武器，盔甲收藏和使用，有些大户人家更是家中私养门客，锻造武器、盔甲。所以，赵武父亲摆出的盔甲属于前卫货物，不一会赵武父亲周围便围上很多路过的游侠、商客前来问询盔甲作价几何，赵武父亲心中计较一番说出一金价格（一金约合计一万钱），这个价格还是非常高的，毕竟少有过往客商能够携带这么多钱，大家也是看热闹的居多。

快到晌午时分，从集市街口走来一个衣着富贵的纨绔子弟，身披锦缎，头戴冕冠，腰佩玉佩，脚着步履，带着三五随从，摇摇摆摆走来，周围的商户看见这个纨绔远远避之不及，看来这纨绔也是仗势欺人，为祸乡里的惯犯了。

纨绔老远看见赵武父亲摊位围着商客，便走来凑热闹，看到赵武父亲卖售的盔甲，不经眼前一亮，呦呵，还真有好东西，随手拿起盔甲打量起来，看着盔甲漆黑如墨，身上甲片用筋绳环环相扣，臂甲收束严密，活动自如，头盔上一根“鹖”鸟（褐马鸡）的尾羽，更显不凡，纨绔心中暗道是副好盔甲，心中突然有了计较“心道：遇见小爷我算你倒霉，这副盔甲白白便宜小爷我了，哈哈”

随即这纨绔斜眼挑眉问道，你这盔甲作价如何获得？

赵武父亲被问的一头雾水，别人都是先问作价几何，你这人怎么先问盔甲来历？不按套路出牌啊！赵武父亲想了想：军中将军赐予宝甲被我卖来补贴家用，这要是传出去可对不起将军恩义啊！思来想去答道回到：公子，这盔甲乃是祖上传来的，作价1金，您要是想要，给我九千钱即可。

一金？9九贯钱？哼！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纨绔说话语气明显不善。接着找茬道：看你这样子年老体衰，身着邋遢（这里是诬陷的话语，赵武父亲虽然穿着麻衣，但是也是干净得体，并没有纨绔说的这么不堪）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盔甲。

你这盔甲明显是军中制式盔甲，我怀疑你是军中逃兵，这盔甲来历不正，来人啊，将他拿下。

你血口喷人！！！岂有此理！！！赵武父亲被气的起身反抗（当时卖货为席地坐姿），想要拿回盔甲。刹那间与纨绔拉扯起来。。。

可这纨绔也是老手，拉扯中突然冲着赵武父亲便是一脚，随即挥手指挥身后随从，说到“上”，身后的随从得到指令便一拥而上，拉扯起赵武父亲，赵武父亲虽然军中出身，但是人老体衰，腿脚不便，架不住纨绔一方人多势众，不久便被按倒在地，拳脚相向，赵武父亲只得护住身体被动挨打。

纨绔子弟边走边威胁到：我舅舅可是县尉袁朗，这次本小爷心善不跟你计较，你要再敢闹事，小心我让人把你抓起来入狱！

原来纨绔名叫袁其，仗着舅舅袁朗是县尉（汉朝县尉，权责一般包括抓捕贼盗、维护治安等“武职”，相当于现代的公安局局长），没少为非作歹，欺压乡里，周围商户也是敢怒不敢言，怕引火烧身，大家只得冷眼旁观这发生的一切。随着纨绔袁其声音渐远，他的一众跟班随从也似作鸟散。

可怜赵武父亲，卖甲不成，还被纨绔夺取宝甲，挨了一身伤痛。。。只有那老马不断嘶鸣，马蹄嗒嗒践踏，像是要为其中主报仇。。。

天色渐暗，赵武父亲拖着受伤的身体缓缓起身，虽是护住身体要害，但是平白挨受一顿毒打，身体也是吃不消，只得匍匐在老马背上，艰难的赶回家去。

直到夜晚，赵武父亲才行至家中，赵武母亲看到来人连忙问询情况，待到赵武父亲靠近身旁看到他脸色淤青的受伤情况，疾呼怎会这样搀扶着赵武父亲进屋休息。。。。

喝完赵母递来的水，赵武父亲才将今天遭遇说明，赵武母亲听完，也是暗道无奈，对方是县尉亲戚，如之奈何。。。没有办法。。。

此时赵武也是将此事听明白，暗暗叫到“这个父亲原本对这个赵武就爱护有加，此事也是因我而去卖甲”，这个袁其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