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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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萧言把休书递交大理寺，去了他将军府主母之身份，便带着墨言一并住到了郭府。

郭恒虽对他尊敬有加，然寄人篱下，总不好要求诸多。萧言忧心之际，便在园子里绕圈踱步。

一晃十日过去，萧言听闻朝堂上动荡不安，乃是三皇子欲重回朝堂，梁贵妃在圣上榻前声泪俱下，此事便得了圣上应允。太子不得不退避三舍，然主理朝政大权扔握于他手中。

又过得几日，圣上龙体愈发不妥，白日里昏睡时辰愈发长，太医们束手无策，个个跪于龙榻前，言言兢兢侍奉。

某日夜里，萧言辗转难眠，遂披衣起身至园中散步，忽而瞥见宫门方向燃起熊熊大火，大惊失色间，便见郭恒神色匆匆行来。

“出何事了？”萧言急道。

“宫中生变故，圣上怕是已龙驭殡天。”郭恒神色凝重道。

“明翰呢，他如何了？”危急时刻，萧言只关心王明翰的安危。

“地牢乱了，狱卒们皆已被征调，不知跑去了何处。”

“征调？”

郭恒点头，“你且在府上暂避，莫要出去，父亲已领兵，去往宫中查探，我随行同去。”

萧言心中放心不下王明翰，欲跟随郭恒一道去一探究竟，却被郭恒派人拦下了。

“我答允明翰，必要好生看顾你。你若有差池，他便会束手束脚。你信他，对否？”郭恒道。

萧言闻言，只得跺了跺脚不再跟去，只恨自己这些年未能参加科举，谋得一官半职，亦不曾习武，此刻只能在此干着急。

整整一夜，萧言坐于园子中央的石凳上，盯着宫门方向怔怔出神。直到黎明破晓时分，火势方渐渐止歇。

朝阳初升，夜间的寒意褪去。京都昨夜那场大火，惊动了城中诸多百姓，人人争相涌至街头，却又被一列列整齐行进、身着银盔铠甲的士兵们逼得退回家中。

萧言坐于石凳上，吹了一夜风，身子已冰冷僵硬，置于膝上的手指不安地揪住衣摆，心咚咚直跳。

“公子，大公子定会平安归来，你莫要过于忧心。”墨言把一件外衫披至萧言身上，又把那只昏昏欲睡的小乌龟塞入萧言怀中。如今萧言已非是将军府主母，墨言便如从前在尚书府一般，唤他公子。

萧言把小乌龟抱于怀中拢紧，“刀剑无影，我看着他长大，他便是我心头血，如何能不忧心。”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道漆黑身影朝二人奔来。萧言立时警惕起身，墨言正要喊人，便被萧言制止。

“我认得你。”萧言盯着来人道。

此人萧言见过数次，乃是王明翰在泰城时的贴身护卫，颇得王明翰信任。萧言能记住他的脸。

来人脸上沾了些炭灰，想来是宫中大火之缘故。他朝萧言拱手行了一礼，道，“我奉定北侯爷之命，特来禀告公子昨夜之事。”

萧言忙把他请进屋内，命墨言奉上茶水。

那人细细说来，萧言方明白昨夜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