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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第5章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萧言拼命去拾捡满榻碎纸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信已全数成了碎片，苦苦支撑他两年的信念，亦全数崩塌。
王明翰盯着萧言弓起的脊背，在他眼前起起落落，他猛地上前按住了萧言。
萧言心下大惊，他早便知这小崽子一刻也离不了自己，可哪知竟会可怖到这种程度。
事毕，萧言已是心如死灰，浑身瘫软在榻。谁料想王明翰方才还猛如雄狮，此刻却趴在萧言身上低泣。一声一声呜咽仿若被抛弃的狗崽，好似方才作孽的不是他，搅得萧言心神不宁。
王明翰埋在萧言颈间呜咽，竟是愈哭愈凶。
萧言怔怔地盯着头顶，被王明翰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抬手推他脑袋，斥他，“做下禽兽之事的人是你，你怎么倒还哭上了？！”
王明翰把头抬起来，整张脸通红，布满泪痕，眼睛肿得核桃般，眼眸中闪烁着泪花，虽已止住哭声，但仍抽抽搭搭不止，“……你，你好凶。”
萧言：“……”重重叹口气，继续看头顶房梁。
王明翰摇萧言的脖子，低低喊他，“主母，主母。”
萧言不耐，“你还当我是主母？！”
王明翰巴巴看着萧言，黑宝石般的眼眸中泛着盈盈水光，被萧言呵斥，更是显得可怜。
萧言烦躁，抬手蒙住王明翰双眼，“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看不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却被蹭了一手湿漉漉的眼泪，萧言泄气，松开他，别过头，淡淡道，“你可知错？”
王明翰抽抽搭搭道，“主、主母是我的。”
“你！”萧言气结，胸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平缓，道，“你可知我乃你主母，是你父亲之妻。”
“你，你只能喜，喜欢我，父，父亲，也不行……”
萧言重重叹气，怔怔盯着房梁好半晌，被气到深深呼气、吸气好几回才稍缓，道，“罢了，我与你置什么气呢？你这么小懂什么，是我这些年太过纵着你，你要什么都予你。是我……不该来这将军府。”早知如此，当年便该与父母一道被流放，也免了这些年牵挂。
王明翰仍是抽抽搭搭地不停念叨“你是我的”。
萧言转头看他红肿的双眼，那双往日里熠熠生辉的眼睛，见到自己便会光芒四射的眼睛，此刻布满泪水，眼皮肿得像核桃一般。萧言抬手摸他红肿的眼皮，却只动作了一下手便僵在了半空。
王明翰也是一愣，观萧言对自己仍存着些许疼惜，赶忙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抚，低喃道，“主母，疼我。”哪怕你爱父亲，此刻也须你疼我，只疼我。
萧言对自己方才流露出的关心亦是气极，自己辛苦养大的小崽子对主母行如此禽兽之事，还管他做甚！他脸色不好地甩开手，推他肩膀，“起来！”
王明翰以为他要走，慌得，“别走，别离开明翰……”
萧言刚要坐起身，被他扰得只得泄气躺倒，重重呼出一口气，缓了心绪，道，“你可知，若是让他人知晓你我今日之事，会当如何？”
“主母，明翰错了，真的知错了，明翰对主母乃是真心，你莫要走……”王明翰此刻只一个念头，那便是今晚决计不能让萧言离开，哪怕只因疼惜自己，也不能离开。
“真心？你知何为真心？”萧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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