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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第6章
“对，”方灵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已经洞房了。”
沈十一眨了眨眼，没有反驳。
方灵儿盯着少年好似被水雾弥漫着的透亮黑眸，很好，看起来傻傻的，她稳下心来。
但是她转念一想，沈十一不懂就算了，他师父难道没有同他提点过什么吗？
“咳咳，”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师、咳咳，你家人没同你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
“塞给你什么画卷？或者书册？”想到古代隐晦的教育方式，她暗示道。
沈十一转了转那对黑幽幽的招子，蹙起眉：“唔，师父倒是塞给过我一本书。”
“你、你看了没？！”
方灵儿心中一惊，紧张地瞧他，稍稍往后挪了挪，又被拉回来抱住。
他语气平淡：“扔了。”
“扔了！？？”
“嗯，我一向讨厌看书，瞧着就头痛。”沈十一卷着她的发丝摩挲着，对她的反应有点起疑，“怎么了吗？”
方灵儿故作平淡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我平常喜欢看书，觉得扔了怪可惜……”
“你想看？我拿着垫桌脚了，喏，就在那边，我帮你拿来。”
沈十一说着就要起身，方灵儿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摁回床上，打着哈哈。
“不不不，今天太晚了还是算了吧。”她上前主动抱住对方，将脑袋埋在对方的胸膛上，“我困了。”
“那睡吧。”
少年亦回抱住她，似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上扬了个小小的弧度。
……
翌日，沈十一是被冻醒的。
睡在里方的方灵儿背对着他，将被子塞在她与墙中间，抱得死死的蜷成一团，像只蜷缩着自己尾巴过冬的松鼠。
要不是他一直抱着她取暖，怕是已经在得风寒的路上了。
沈十一颇为怨念地盯着眼前酣睡的少女。
她头发蓬松卷翘地缠在如素雪般的面庞侧，小巧的鼻子正均匀地呼出热气，腮部透着丝丝红晕。红唇微张，唇肉饱满，唇色相较寻常人偏红，与稍露的贝齿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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