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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0章 人鱼之泪10
卧室里很安静，谁都没有先讲话。
过了会儿，艾薇这才道了句：“你恨我吗。”
她身上也拥有做父母的通病，问了和老国王同样的问题。
在狠狠伤害了孩子后，又虚伪的想知道孩子有没有狠他们。
甚至有股要挟着不能恨的感觉，因为孩子是他们生的，这点无法否认。
虞瑶也没有难过和犹豫，只是平淡说道：“曾经是有一点的，但长大了之后，也无所谓了。”
她也是从孩童时代过来，自然渴望过父母关爱。
可经历过失望到绝望，等时间一久，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这一切似乎都很淡薄。
“你会恨我也很正常，是我们的错误让你承受结果。”艾薇知道孩子恨过她，反而是松了口气。
如果虞瑶一点都不恨，就证明她这个母亲在她心中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就说明还有点位置。
可她又害怕这个位置太多，甚至发出要继续拥有母爱的想法。
这会让艾薇很为难。
因为她曾经不会因为母爱而留下，现在也不会想要去弥补这份母爱。
在知道虞瑶会受伤会死亡后赶过来帮忙，只是出于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本能罢了，有感情却不深。
虞瑶没有接话，因为本就是他们的错。
“我准备回去了。”两人相顾无言，比陌生人还不如，艾薇也呆得尴尬。
她临行前说道：“你要是厌弃了这里的生活，可以跟着克蓝弗回到大海，那儿自由自在。”
“好。”
虞瑶应下了。
她看着艾薇离开，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这会很假。
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是这份抉择背后往往会伤害到身边人。
她过了遍体鳞伤的年纪，现在变得像铜墙铁壁，没有丝毫感觉。
克蓝弗进来，看见虞瑶有些落寞的神情，心里微微疼。
他走上前，抓着虞瑶的手，认真道：“阿瑶，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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