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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35章 赴边初临战云稠
风沙扑面，旌旗猎猎。顾长渊和徐凛风抵达边疆重镇，连日的奔波让两人都显得风尘仆仆。城门巍峨，守卫森严，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马将军身披铠甲，早早便在城门口等候，远远望见两人，他便迎了上来。
“顾大人，徐先生，一路辛苦了。”马将军拱手笑道，语气热情，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顾长渊翻身下马，回了一礼，“马将军客气了，不知边疆粮仓如今情况如何？”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马将军的笑容一僵，搓了搓手，眼神闪烁，“这个……恐怕……”
顾长渊敏锐地捕捉到了马将军的异样，心中疑惑更甚。“马将军，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马将军叹了口气，将两人迎入城内。“顾大人，徐先生，我们边走边说。”
三人并肩而行，穿过热闹的街市，朝着军营方向走去。沿途百姓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与城中士兵的精良装备形成鲜明对比，让顾长渊心中隐隐不安。
“粮仓的存粮，前些日子遭遇鼠患，损失严重……”马将军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勉强。
徐凛风眉头紧锁，“鼠患？如此严重的鼠患，为何没有上报朝廷？”
马将军脸色一变，支吾道：“此事……事发突然，末将正准备上报……”
顾长渊没有打断马将军，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却越来越冷。他注意到，城中士兵的巡逻路线和布防都显得有些奇怪，与他以往所见的军营部署大相径庭。一些重要的关卡和战略要地，反而兵力薄弱，而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却重兵把守。
“马将军，”顾长渊停下脚步，指着远处一座地势险要的山峰，“为何此峰没有驻军？”
马将军顺着顾长渊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那座山峰……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驻军意义不大……”
“易守难攻，正是我军应该占据的要地。”顾长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是敌军占据此峰，后果不堪设想。”
马将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顾大人有所不知，那山峰……常有猛兽出没，士兵不敢驻守……”
顾长渊心中冷笑，这番解释漏洞百出，更加坚定了他的怀疑。他转头看向徐凛风，徐凛风也微微点头，显然也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马将军，”顾长渊语气沉了下来，“本官此番前来，身负皇命，调查边疆叛乱之事。还望将军能够全力配合，不得有任何隐瞒。”
马将军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带我们去军营。”顾长渊语气不容置疑。
马将军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顾长渊和徐凛风朝着军营走去。他走在前面，脚步沉重，背影显得有些佝偻，像一座即将崩塌的山峰。“大人，军营重地……”他刚开口，便被远处传来的急促马蹄声打断。
尘土飞扬中，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身着戎装，神色慌张。待到近前，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马将军禀报道：“将军！叛军异动，恐有大举进攻之势！”
马将军脸色大变，“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骑士语气急促，“叛军在黑风峡谷集结，人数众多，斥候回报，他们似乎准备攻打……”他顿了顿，瞥了一眼顾长渊和徐凛风，压低声音道：“攻打……飞云关。”
飞云关是边疆重镇的咽喉要道，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顾长渊心中一沉，看来这叛乱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正要开口，却被一旁的陈使者打断。
“马将军，军情紧急，还是先商议对策吧。”陈使者上前一步，挡在顾长渊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大人和徐先生初来乍到，对边疆情况还不熟悉，还是先在营中休息，待我等商议妥当，再向两位禀报。”
顾长渊眼神一冷，“陈使者，本官奉皇命前来调查叛乱，理应知晓军情。”他转向马将军，“马将军，请带我去查看军事地图和情报资料。”
马将军面露难色，看了看陈使者，又看了看顾长渊，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校尉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顾大人，您初来乍到，对边疆情况不甚了解，贸然插手军务，恐引起将士们的不满啊。”
“刘校尉此言差矣，”徐凛风淡淡说道，“顾大人是钦差大臣，有权过问一切军务。况且，如今叛军压境，正需要顾大人运筹帷幄，稳定军心。”
刘校尉冷笑一声，“徐先生，你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懂什么军务？顾大人虽然是钦差，但也不能越俎代庖，扰乱军纪！”
几名将领也纷纷附和，对顾长渊指指点点，言语中颇有不敬。顾长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些人的反应，心中已然有了几分计较。
陈使者见状，更加得意，“顾大人，您也看到了，将士们对您颇有微词，为了避免军心不稳，您还是先回营休息吧。”
顾长渊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陈使者身上，“陈使者，你似乎很不想让我插手军务？”
陈使者脸色微变，强笑道：“顾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为了大局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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