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丹羲被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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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佛？这是男人的名字吗？”

一道苍老暗哑的声音响起，丹羲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暗紫色斗篷的女人，她戴着兜帽，让人看不清面容。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就像一把钝刀锯着石头，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女人慢慢地抬起头来，那张脸和丹羲几乎有五分相似，她的一双眼睛阴毒地看着丹羲道：“我的女儿果然长大了，都有心上人了。”

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丹羲瞪大的眼里满是惊惧，手脚钻心地冷，令她忍不住发抖，浑身的筋骨都在颤动着，她死死地咬着牙，嘴里仿佛都有了血腥味，这种蚀骨的恐惧，她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女人笑着朝她走来，伸出手去轻抚丹羲的脸：“抖什么？看见母亲还活着是不是激动坏了？”

丹羲紧攥起的拳头颤抖着，用尽浑身的力气才慢慢松开自己的牙关，但她的声音仍在颤抖着：“你竟然，还活着。”

女人笑着，手上却用足了力道狠狠箍住她的脸，丹羲吃痛，却不吭半句。

“母亲活着你不高兴吗？真是个不孝女啊。”

丹羲扯着嘴角讽笑道：“是你不配。”

女人手指用力，黑色的指甲嵌入丹羲的脸颊，溢出丝丝血迹来，女人看着，慢慢松了手，取出一块乌黑的帕子轻轻地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温柔的声音仿若毒蛇吐舌般：“破了相可不好，别叫人看不上我女儿了。”

丹羲看着她脖上挂着的手指大小的骨头，右手的无名指忍不住轻颤，即便过了万年，当她再次想起过往，那种断指的锥心之痛依然能令她颤栗，指甲嵌入掌心，丹羲冷笑道：“万年了，我都忘了，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拥有我的人骨，也就只有你了。”

女人捻起指骨，笑得阴邪道：“是啊，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了。”

“你为救你父皇而断指，母亲很感动，一直将这段骨头随身携带呢。”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攫住，令丹羲喘不上气来，她假做镇定道：“母亲既然这么感动，那为什么还将女儿捆起来呢？”

女人道：“因为母亲怕朝阳不乖啊。”

朝阳……

这个名字已经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太久太久，久到如今听见，都觉得恍若隔世。

丹羲盯着女人的眼睛道：“朝阳会听话的。”

女人惊喜道：“真的吗？”

“当然，朝阳怎么会骗母亲呢？”

女人笑得开怀道：“朝阳果然是母亲的乖女儿，不过，母亲还是不能放开朝阳。”

“为什么？”

女人冰凉的手撩过丹羲的脸，仿若冷血的毒蛇在脸上爬过，丹羲强行忍住不由自主泛起的战栗。

“母亲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待会疼得厉害，挣扎起来，会伤到自己的。”

满腔的恨让丹羲全身的血液沸腾翻涌、直冲脑门，丹羲眼睛发红，发狠地瞪着女人。

像是心底某种邪恶的念头悄然升起，女人看着她这副憎恨愤怒的神情反而愈加高兴，笑得越发畅快。

丹羲看着她，也跟着笑起来，笑得比女人更美，笑得比女人更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