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5章 困局中的挣扎
在这个偏远而静谧的小村庄,白逸堂的家本应是温馨的港湾,如今却仿若被浓重阴霾死死笼罩,深陷于无尽的混乱与哀愁漩涡之中。
白逸堂直愣愣地站在屋子正中央,仿若石化一般,双眼无神地望着家中这仿若历经残酷战争后般的凄惨景象。他的眉头紧紧锁成了一道极深的“川”字,仿佛用刻刀镌刻上去一般,怎么也舒展开来。心中宛如压着一块无比沉重、冰冷的巨石,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像是在拉动千钧重担,那股沉闷的压力从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生活沉甸甸的分量。
屋内浑浊不堪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闷气息。孩子那尖厉刺耳、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锐利的钢针,直直地刺向人的耳膜;母亲接连不断、带着满心焦灼与无奈的埋怨声,好似一记记沉闷的重锤,敲打着人的心房;妻子幽幽的、透着无尽疲惫与无力的叹息声,仿佛深秋的寒风,丝丝缕缕地钻进心底。这三种声音相互交织、缠绕,宛如一首催人心碎、杂乱无章到极致的交响曲,无情地冲击着他的听觉神经,将他内心最后一丝平静也搅得粉碎。
他的目光极其缓慢地移动着,一寸一寸地仔细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这满目的破败与凄凉刻进心底。地上散落着孩子的玩具,那幅原本色彩斑斓、充满童趣的拼图,此刻却缺了好几块,就像他们这个曾经完整,如今却残缺不全的家,让人揪心。积木七零八落,横七竖八地随意躺在地上,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生死存亡的小型战争,还未来得及收拾战场,残留着战争的惨烈气息。桌子上堆满了没来得及清洗的碗筷,残羹剩饭已经干涸,牢牢地黏在碗边,像是一道道触目惊心、丑陋无比的伤疤,彰显着生活的无序与邋遢,凌乱到让人绝望。
妻子柳青言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得如同霜打过好几遍的茄子,毫无生机。几缕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被汗水浸湿后,一缕缕地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宛如一道道杂乱的泪痕。她的眼神空洞而无神,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恰似一潭幽深死寂的死水,任外界如何喧嚣,也泛不起一丝希望的涟漪。她一边轻轻地、有节奏地摇晃着哭闹不止的白敬安,嘴里哼着早已不成调的摇篮曲,那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试图安抚孩子那颗惊恐不安、饱受折磨的心。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地上的玩具,可孩子的哭声却像尖锐的警报,每一声都让她的手抖一下,搅得她越发心烦意乱,每一个试图恢复秩序的行动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只剩一具麻木的躯壳在机械地做着无用的挣扎。
母亲坐在一旁那张老旧的木椅上,那木椅在岁月漫长而无情的侵蚀下,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抗议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她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嘴唇紧紧抿着,嘴角下拉,形成一道苦涩到极致的弧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日子过的,没一天顺心的。”那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不甘。她的双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揉搓,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把积攒了许久的委屈与不满,都通过这双手狠狠地发泄出去。白逸堂瞧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深知母亲心中同样满是委屈,那是对孙子病痛的揪心疼痛,也是对这个家现状深深的无力与无奈。
白逸堂只觉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如汹涌潮水般向他袭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这个家重回往昔那充满欢声笑语的温馨模样。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曾经,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一家人围坐在那张有些掉漆、斑驳陆离的饭桌前,桌上摆放着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与幸福,欢声笑语不断回荡在屋内,那温馨的场景此刻却如梦幻泡影般遥不可及,仿佛只是一场不切实际的美梦。如今,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而冰冷,仿佛有一道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们生硬地隔开,让他们彼此靠近却又无法相拥。
白敬安的哭声愈发凄厉,在房间里不断回荡,每一声都像尖锐的针,直直地扎在白逸堂的心上,扎得他鲜血淋漓,痛彻心扉。这孩子打出生起,就体弱多病,仿佛被病魔下了恶毒的诅咒,小小的身躯承受了太多病痛折磨。每次看到孩子因病痛而毫无血色、惨白如纸的小脸,白逸堂都如万箭穿心,那种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变身成为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替孩子阻挡所有的苦难,将孩子紧紧护在身后,承受一切病痛的侵袭。
为了给孩子治病,家中那本就不厚实的积蓄迅速见底,存折上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每一次取钱都像是在割白逸堂的肉。孩子的病情却总是反复无常,如同一场挥之不去、如影随形的噩梦,将一家人死死缠住。夫妻俩带着孩子四处奔波,跑遍了周边大小医院,每一家医院的挂号窗口前,那长长的队伍仿佛没有尽头,他们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双腿麻木得失去知觉,却不敢挪动分毫,生怕错过挂号。检查室里,看着孩子害怕又无助的眼神,他们的心揪成一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等待结果的过程更是煎熬,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钟都度日如年,他们只能在焦虑与恐惧中,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期盼着命运能给他们一丝希望。
初夏那场烫伤,更是雪上加霜,将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无情地推向了更深的深渊。那天,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像是大自然洒下的希望之光。微风轻柔地拂过窗棂,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本应是无比美好的一天。柳青言在厨房为一家人准备午餐,锅碗瓢盆碰撞出烟火的声响,那是生活原本该有的温馨旋律,奏响着平凡日子里的幸福乐章。白敬安在小推车里玩耍,小手抓着一个拨浪鼓,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脸上洋溢着纯真无邪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快乐,宛如一个降临人间的小天使。谁能料到,灾祸转瞬即至。白敬安不知怎地,竟从小推车里挣脱出来,脚步虚浮地走向灶台,那小小的身影在偌大的厨房里显得如此脆弱,仿佛一片随时可能被狂风卷走的落叶。柳青言正专注于翻炒锅中饭菜,烟火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一时疏忽,没有察觉孩子的举动。刹那间,孩子碰倒了灶台上的汤锅,滚烫汤汁瞬间飞溅,泼洒在他娇嫩肌肤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打破了所有的宁静与美好。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打破平静,柳青言惊恐地转过头,看到孩子惨状,手中锅铲“哐当”落地,世界仿佛瞬间崩塌,她的前方一片黑暗,只听到孩子的哭声在耳边回响。她慌乱地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抱起孩子,泪水决堤而出,像汹涌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理智,嘴里不停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啊……”那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与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痛苦。
白逸堂听到哭声,从外面冲进来,鞋都差点跑掉,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焦急。看到孩子被烫伤的手臂通红一片,水泡鼓起,像一个个狰狞的怪物,他脑子“嗡”地一下,一片空白,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他迅速抱起孩子,箭一般冲向医院,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心却紧紧揪着,口中不停祈祷孩子平安,那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是在向神明哀求,希望神明能听到他的呼唤,放过这个可怜的孩子。
医院里,白敬安被推进治疗室,哭声让整个病房都充斥着悲伤与恐惧,那声音像一把利刃,割破了病房里原本的寂静,让每一个人的心都为之一颤。夫妻俩守在床边,眼睛死死盯着那门紧闭的门,心如刀绞,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油煎。孩子每一声痛呼,都像重锤砸在他们心上,恨不得代孩子受苦,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传递力量给孩子,让孩子不再那么痛苦。
治疗后,孩子伤势渐稳,可后续换药,镊子刚碰到伤口,孩子就疼得浑身颤抖、大哭不止,那哭声让人心碎;伤口愈合时,瘙痒难耐,他小手乱抓,烦躁不安,日夜哭闹不停。白逸堂和柳青言轮流照顾,黑眼圈浓重,眼睛布满血丝,像是熬了几个通宵的夜猫子,身体疲惫不堪,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拖着千斤重担,可只要孩子能的好,他们甘之如饴,觉得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然而,孩子伤痛未愈,婆媳矛盾又如火上浇油,让这个家陷入了更深的困境。母亲心疼孙子,看着孩子受苦,心中的怒火便发泄到柳青言身上,埋怨道:“你怎么看的娃,整天让他遭罪!”柳青言满心委屈,却只能默默承受,低头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她深知这个家已经千疮百孔,不想再添波澜。白逸堂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劝阻母亲,怕伤她心;安慰妻子,又不知如何开口,每次张嘴,却又像被鱼刺卡住,只能无奈叹气。
“是不是家里风水出问题了?”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如野草疯长,迅速占据了白逸堂的整个脑海。白逸堂虽不信迷信,可面对接连不幸,无助迷茫将他淹没,他像是在黑暗的大海中迷失方向的孤舟,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港湾。夜晚,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透过窗户缝隙洒在床铺,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床板被他翻来覆去压得“嘎吱嘎吱”响。双眼在黑暗中睁得溜圆,思绪乱成一团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脑海里爬来爬去。脑海中不断浮现孩子病弱模样、妻子疲惫神情、母亲紧皱眉头,这些画面如电影循环播放,每一幕都刺痛他,让他的心鲜血淋漓。
想到孩子因疼哭泣的小脸,他的心似被无形大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窒息。又忆起与柳青言相识相知过往,那时他们漫步在乡间小道,憧憬着未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如今现实沉重打击,将那些光芒一点点磨灭。白逸堂叹气,坐起身靠床头,月光映出他愁苦疲惫,他的脸沟壑纵横,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揉揉太阳穴,思索风水之事,找风水先生,怕被嘲笑、怕被骗,可不试又不甘,内心矛盾纠结,像是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打架,打得不可开交。
重新躺下,望着天花板,他不停问自己:“这样做对吗?能找到出路吗?”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沉默与黑暗。时间流逝,他设想找风水先生的种种,遇骗子咋办?解决不了又如何?越想越烦,翻身拉过被子蒙头,可念头如幽灵挥之不去,在被子里,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内心的焦虑达到了顶点。
第二天清晨,阳光斑驳洒地,白逸堂一夜未眠,双眼血丝密布,还是早早起身,想找柳青言商量找风水先生。他在院子里踱步,脚步急促又慌乱,几次走到屋门口又停下,双手握拳又松开,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最终,深吸一口气,走进屋内。
柳青言正在灶台煎鸡蛋,油烟呛得她咳嗽了几声,听到脚步声,转头露出疲惫微笑:“逸堂,起啦。”白逸堂走到她身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神纠结,像是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柳青言察觉异样,停下动作:“咋了?有话直说。”白逸堂抿抿唇,缓缓开口:“青言,我想……咱找个风水先生看看吧。”
柳青言手一抖,勺子“哐当”落地,瞪大双眼,满眼惊讶:“啥?找风水先生?这不是瞎闹嘛!”白逸堂赶忙解释:“青言,你别急。你瞧,敬安总生病,初夏还烫伤,你和妈又总闹矛盾,家没个安宁。实在没辙,才想这主意。”
柳青言皱起眉头,语气不满:“逸堂,都啥年代了,还信这迷信玩意儿?咱得从实际找原因,不能靠风水先生。”白逸堂急道:“我知道你不信,可试过那么多法儿都没有效果。只要有一线希望,让家变好,让敬安健康,让咱妈和你和睦,我都想试试。”
柳青言沉默,她懂白逸堂苦心,可仍觉不靠谱。白逸堂继续说:“我想了几天,说不定咱家风水真有问题,先生指个方向,说不定就变好了。”柳青言叹气:“靠谱吗?万一骗子,骗钱还不办事,咋办?”
白逸堂保证:“我打听清楚,找口碑好、有真本事的。咱不全信,只当试试,不行再想招。”柳青言无奈摇头:“行吧,你只要去打听,可别上当。”白逸堂握住她手:“谢你理解,我,知道像病急乱投医,可不想家一直这样。”
说完,白逸堂出门打听。他先去村里几位长辈家,有的长辈一听直摇头,连连摆手:“可别信那些,封建迷信!”有的犹豫后提供模糊线索:“听说邻村、镇上有几个懂行的,你去瞅瞅。”
白逸堂不气馁,一家家拜访。路上,有人认出他来意,投来质疑嘲笑目光,他低头快步走过,心中只有找风水先生的执念,那执念如同一座灯塔,照亮他前行的路,让他不顾他人眼光。
几天奔波,终于打听到一位有名风水先生。他心急如焚赶去,见到先生,详细讲述家中困境,先生闭眼,手指掐算,念念有词,脸上的皱纹随着嘴巴的开合抖动。片刻后睁眼:“你家风水确有问题,不过能化解。”白逸堂燃起希望:“咋化解?”
先生不紧不慢道:“大门朝向不佳,得调整;屋里摆设也有门道,不过这得我去现场看看才能定。”白逸堂忙不迭点头:“行,先生,那就麻烦您跑一趟。”
于是,风水先生跟着白逸堂回了家。一进家门,先生便四处打量,嘴里不时念叨几句。看完屋内,又到院子里踱步,时而驻足,时而摇头。白逸堂和柳青言满心期待地跟在后面,盼着他能给出化解之法。
末了,先生停下脚步,对白逸堂说:“整体问题不小啊,不过我能帮你。大门得改朝向,屋里不少物件得重新摆,院子里特定方位还得埋镇宅物。”白逸堂虽听得迷糊,但还是连连点头:“先生,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先生伸出几根手指:“这数。”白逸堂心里“咯噔”一下,数额不小,可一到家有转机,咬牙答应。
可就在准备动手整治风水前,先生又开口了:“哎呀,我刚又仔细一瞧,你家这情况比我预想的复杂,还得多加些费用。”柳青言一听,脸色骤变,她本就对找风水先生一事心存疑虑,这下更觉得不靠谱,当即拒绝道:“先生,这也太离谱了,咱不找您了。”白逸堂也面露难色,无奈叹了口气。
柳青言看着白逸堂那失落的样子,安慰道:“逸堂,别太自责了,咱们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要不,咱找我娘家舅舅,他会算卦、批八字,人脉广,去问问?”白逸堂眼睛一亮:“行,咱准备准备去拜访。”
可白逸堂又有些犹豫,面露难色地说:“这……去求舅舅帮忙,我这心里有点抹不开面呀,好家伙,这怎么行。”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头发,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一会儿想着孩子的病情、家里的乱象,觉得只要能解决问题,求舅舅也没啥;一会儿又觉得难为情,毕竟是自家的私事,拉着舅舅帮忙,怕被人说闲话。
柳青言看出他的心思,劝说道:“逸堂,现在都啥时候了,咱别顾着面子,孩子要紧,家里要紧。舅舅是自家人,他肯定愿意帮咱们的。”白逸堂听了,停下脚步,沉思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青言,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咱哪天买点礼物,去看望拜访舅舅,把咱家的事儿跟他说说,希望他能帮咱找个可靠的风水先生看看。”
柳青言微笑着点头:“可以,可以。正好明天咱们乡镇上逢集,你去买点礼物。等哪天舅舅有空了,咱们就去他家拜访一下,也好长时间没看到舅舅了,我也想他了。咱们把家里的事儿跟他唠唠,说不定他真能帮上,给咱找个更合适、更靠谱的风水先生。”
第二天,白逸堂早早起床,推出那辆有些破旧的自行车,车链子在骑行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一路朝着乡镇骑去,微风拂过脸颊,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一路上,他满脑子都在思索着该给舅舅买些什么合适的礼物,既不能失了礼数显得太过寒酸,又不能太过昂贵让手头本就不宽裕的自己捉襟见肘。
到了乡镇集市,这里人头攒动,喧闹非凡。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白逸堂推着自行车,在人群中缓慢前行,眼睛不停地在各个摊位上搜寻着。他先看到了一家卖糕点的铺子,刚出炉的点心香气四溢,有软糯的桂花糕,甜而不腻,表面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干桂花;还有酥脆的桃酥,一口咬下去,碎屑纷纷扬扬,满是浓郁的芝麻香。白逸堂想着舅舅平日里就好这一口甜的,便精心挑选了几包不同种类的糕点,让摊主用厚实的油纸仔细包好。
接着,他又来到卖酒水的区域。货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酒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的光。白逸堂对酒并不在行,但他知道舅舅偶尔会小酌两杯,为的是解解乏、舒缓下生活的压力。于是,他向摊主请教,摊主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大叔,听了白逸堂的来意后,便推荐了一款本地自酿的高粱酒,说是口感醇厚,后劲不大,在附近村里都很受欢迎。白逸堂闻了闻,确实酒香扑鼻,便买了两瓶,用绳子小心翼翼地固定在自行车后座的一侧。
再往前走,就是水果摊了。此时正值应季,新鲜的水果堆成了小山。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紫莹莹的葡萄,个个都饱满多汁,散发着诱人的果香。白逸堂想着水果营养丰富,对身体好,便每种都挑了一些,直到自行车前面的车筐被装得满满当当,才罢手。
采购完礼物,白逸堂骑车往家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颠簸坏了这些精心挑选的东西。回到家,柳青言已经把屋子收拾得稍显整洁,孩子也难得安静地睡了过去。看到白逸堂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柳青言微微露出笑容,那笑容里透着一丝欣慰,仿佛这些礼物承载着他们对未来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