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是不会哪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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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韫之冷笑一声：「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这些罪证，便是丞相的催命符。」

白芷眼神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片刻后，她抬头看向柳韫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郎君，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主意……」

白芷压低声音，凑近柳韫之，吐气如兰：「小郎君，咱们何不来个一石二鸟？既能除了丞相这个祸害，又能让你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柳韫之微微眯起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姨娘有何妙计？」

白芷掩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小郎君可知，当今圣上最是厌恶什么？」

柳韫之沉吟片刻，答道：「贪官污吏。」

「正是！」白芷打了个响指，「如今咱们手中握有丞相的罪证，只需将这些证据呈递上去，丞相必然会受到严惩！而小郎君你，则可以借此机会，在朝中树立起一个嫉恶如仇的形象，为日后铺路……」

柳韫之听完白芷的话，陷入了沉思。白芷的计策不可谓不毒辣，但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若是操作不当，不仅除不了丞相，反而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姨娘的计策固然不错，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柳韫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白芷的提议。

白芷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韫之一眼，笑道：「小郎君果然心思缜密，是妾身唐突了。」

柳韫之没有再理会白芷，而是将目光转向手中的书籍，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丞相，你害我柳家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奠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回春堂……」柳韫之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回春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掌柜的是一位名叫孙思邈的神医，据说医术通神，妙手回春。柳韫之之所以要找他，是因为他知道，孙思邈手中，有一味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柳韫之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丞相，你且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翌日清晨，柳韫之换上一身素衣，带着白芷，来到了回春堂。

「这位公子，请问您需要抓些什么药？」一名伙计见柳韫之衣着不凡，连忙上前招呼道。

柳韫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冰冷：「我找孙掌柜，有要事相商。」

那伙计闻言，顿时有些为难：「这……我家掌柜的正在为一位贵人看诊，恐怕……」

「滚！」白芷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那伙计脸上，厉声喝道，「我家公子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这等贱民可以怠慢的？还不快去通报！」

那伙计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敢怒不敢言，只得点头哈腰地跑到后堂去了。

片刻后，一名老者在伙计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那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位世外高人。

「老朽孙思邈，见过公子。」老者朝柳韫之拱了拱手，语气和蔼可亲。

柳韫之连忙还礼，笑道：「久闻孙神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孙思邈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柳韫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是想请孙神医帮我配制一味毒药。」

孙思邈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老朽行医一生，救人无数，从未害过一人性命！公子若是想求毒，还请另寻高明！」

柳韫之早料到孙思邈会拒绝，也不恼怒，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籍，递到孙思邈面前，淡淡地说道：「孙神医不妨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也不迟。」

孙思邈疑惑地接过书籍，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孙思邈颤抖着手翻看着那本厚厚的账簿，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回春堂这些年来，以次充好，甚至用假药害人性命的种种劣迹。每一笔账目都清晰明了，每一桩罪行都触目惊心。他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孙神医，您觉得，这些东西若是到了京兆尹的手里，会如何？」柳韫之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孙思邈老泪纵横，「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老朽也是一时糊涂，受人蒙蔽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柳韫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孙神医，你行医一生，应该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毒，叫做‘蚀骨销魂散’吧？」

孙思邈闻言，身子猛地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公子……您……您要……」

柳韫之冷笑一声，「我只要你帮我配制此毒，至于其他的，你无需多问。」

孙思邈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颤颤巍巍地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孙思邈在柳韫之的严密监视下，配制出了蚀骨销魂散。这种毒药极其歹毒，中毒之人会先感受到蚀骨般的疼痛，然后精神逐渐崩溃，最终在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死去。

柳韫之拿到毒药后，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开始了更加周密的计划。他知道，丞相位高权重，身边高手如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他，并非易事。

他先是买通了丞相府的一个厨娘，让她将毒药掺入丞相每日的饮食中。但丞相生性多疑，每日的饮食都会经过试毒，这个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

柳韫之并不气馁，他继续观察着丞相府的一举一动，寻找着新的机会。他发现，丞相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喜欢收集各种珍稀的香料。

一个新的计划在柳韫之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他找到一个专门制作香料的工匠，让他将蚀骨销魂散融入一种特殊的香料中。这种香料散发出的香味极其迷人，即使是嗅觉灵敏的猎犬也无法察觉其中的异样。

柳韫之将这盒特制的香料送给了丞相，并谎称这是他从海外寻来的珍品，世间罕有。丞相果然对此爱不释手，每日都要焚香品味。

蚀骨销魂散的毒性缓慢而持久，丞相起初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乏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感到骨骼深处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