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6章 启营
每个人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着一段故事，至于这故事是平平淡淡的，还是起伏跌宕的。是幸福美满的，还是惨绝人寰的，取决于个人的生活环境。
而每个故事里，必然会有你、我、他。必然会有主角、配角、群演。而故事里的人物，只有生活在同一个环境中，才会有所关联，才会在彼此的故事里出现。
在你的故事里，你是主角，我是配角，他是群演。在我的故事里，我是主角，你是配角，他是群演。在他的故事里，他是主角，可能你是配角，而我可能只是群演。
刘仁杰还没与林保瑞他们有所交集时，在林保瑞之前的故事中，刘仁杰连群演都算不上。也正是如此，刘仁杰并没在意林保瑞没提前告知他的故事。
只是刘仁杰现在与林保瑞有了交集，也知道了林保瑞之前的故事，而且现在都在彼此的故事中。因此，刘仁杰觉得有必要给林保瑞他们做个更详细的分析。
“吴小伟哥哥的失事，从了解到的情况，和乔帮帮主洪泰的行为中分析，其失事与神秘船只有着莫大的联系。再回过头来看你们两家大人的遭难，如果我们忽略掉时间。便能发现，两件事有着同一个特性。那就是背后都隐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是何人所控制的？为何会如此行事？这些问题，要么是自己主动去查找，要么等着它自己显露出来。而我能告诉你们的是，不管何种情况下，唯有增强自身的力量，才能在它浮出水面的时候，有所选择。要么避开，要么报复。而这都与你们自身的力量相关。”
刘仁杰说完后，便拿起茶杯喝着茶，没再发言，把时间留给在场的三人，让他们消化自己的表达。三人思考过后，不约而同的点着头。
“何老，你和内人帮粮商收粮，是如何操作的？粮商那边是否对你和内人所收的粮有所定量？还是能收多少，要多少？”刘仁杰问起老何道。
“我和内人在镇安县城街道租了个店铺，作为收粮点，只收粮，不卖粮。同时让人往乡下收粮，如今共有6人为我收粮。我给6人的收粮价略高于我在县城收粮点的收粮价。而这为我收粮的6人在镇安县各乡下以多少收粮价收粮，我不去干涉，这就是他们的利的来源处，我也不用给他们发月例。也是因此，有些农人便会选择把粮食拉来我在县城的收粮点卖粮。”
说着，老何停下喝了口茶润喉。刘仁杰想了想老何的商业模式，确实可行，只是不知是老何自己想出的方法，还是此地商人本有的商业模式。
“起初我和内人为临江粮商收粮时，是能收多少给他们收多少。我们的工酬是以收粮量来计算的，定量计酬，这也是起初我家较能宽裕的原因。后来临江粮商改了定量收粮，收到一定数量的粮食后，便不再收了，因此我们的工酬也随之减少了。”
“何老，我听完有个疑惑，想来你和内人为粮商收粮，这收粮的钱数应是粮商所出的，对吧。可是你在县城的收粮点的收粮价，与你给为你去乡下收粮的6人的收粮价不同。那这又是如何与你上头的粮商对数的？粮商是如何区分是镇安县城所收来的粮还是为你在乡下收粮的6人所收来的粮呢？”
“镇安县城的收粮点的收粮价是粮商给定好的，找人往乡下收粮也是粮商教我和内人如此做的，当然，收粮价也是定好的。粮商那边给派了个伙计在收粮点，给所收的粮的来处和数量做记数。”
刘仁杰听完，便明白了，这应该是此地的一种商业模式。刘仁杰本欲说，你可以收买记数的伙计，把收粮点收到的粮食量，记成6人下乡收得的粮食量，从中获利。但一想想，或许此地人们生性淳朴，也可能是老何对风险有所顾忌，也就不提了。随而想到自己这边有对粮食的需求，便思索了下，随即对老何提了出来。
“我们也需要粮食，欲让你也帮忙收些粮，鉴于你收粮点有粮商的记数伙计在，我提议你帮我们收的粮，便从为你下乡收粮之人处取。帮我们收的粮量，不用进县城的收粮点，而另找一处地方放好，到时我们自来取。当然，如果你能与记数伙计和粮商交涉清楚，同意让你为我们收些粮，也无不可，你自己斟酌。”
刘仁杰说着拿出身上所携的所有银两，林家兄弟见之也拿出身上所携之银两。
刘仁杰把银两推给老何，道:“此次出来匆忙，所带银两不多，就先以这些银两数来先收着吧，过后我们再送收粮钱过来。至于工酬方面，就按你为粮商收粮所得的工酬算吧。”
“不用算工酬，日后我父亲遭难的真相还要依靠你们查明呢，这就算是我自己出的一份力吧。”
“不不不，要算的，一码归一码，以后所收的粮量不会少，工酬就那么说定了。你要想出力，有出力的地方，现在就有，你帮我们留意一下，有没有口风紧的铁匠。”
刘仁杰三人在镇安县城多待了两日，一来现在还不是回山谷的最佳时候，二来也是让二林与多年未见的老友多些相处的时间。
三人回山谷的时候，特地往镇安县的乡下绕了绕，刘仁杰想多了解此地之风情。
回山谷时很顺利，并没发现有官府搜查人马，看来“演”的逃跑戏有了效果，误导了他们以为自己这些人已往别处去。
回到山谷后，数了数回来山谷的人数，绝大多数人已回了山谷。而后便是训练和加紧建造住屋。
一切归于平静，刘仁杰和林保瑞等人得以安心清点从恒家拿来的物资。财物、银两共计一万二千多两，粮食有100多石（此地的粮食计量方式是1石=35斤）。以现在山谷的居住人数，这些物资对于往后众人的生活提供了足够的保障。想到还有镇安县城的老何代为收粮，刘仁杰更为安心了。
随即，刘仁杰想到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于是把所有人召集而来。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大伙都决定了干这提脑袋过日子的事，而今所有人也都到齐。那么我想说的是，之前给你们训练的方法，就是按照军队的方法来进行的。因此，后面我们也就照军队的模式来处事。现在，我们要给我们自己起个名号，就算是师出有名吧。虽然师出有名用在此时是不当的，语意上是错误的，但是我就是喜欢这词，我就要它师出有名。”
众人先是安静的，不知是谁，先说出了个名号，而后有人参与对名字的修正，有人提出新的名号。于是开始有了辩驳，有了争名，有了解析。就这么在面红耳赤地辩论中，定出了一个以单字“启”的名号。“启营”就此成立。
启营的人员配置，刘仁杰沿用了军队的配置方式。十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什。鉴于启营刚成立，人数不多，启营暂设一什五伍。而如按军队的一什人数配置，启营目前的人数又多了出来，于是一伍的人数配置便暂时配置10人以上。
下面便是讨论长官的任命了，几经讨论。刘仁杰做了启营的总指挥，启营的营长由陈大壮担任，副营长由梁彪担任，什长由林钰担任，还有五伍的伍长也选了出来。
至于林清和吴小伟没在长官人选名列，则是刘仁杰在事前与二人商量过的。刘仁杰考虑到启营日后需要一支弓弩队，便与林清商量，让他先空着身，以待日后训练、组建弓弩队。而吴小伟，刘仁杰想让他出山谷外，主抓情报。
同时，刘仁杰提议启营设立辎重部，由林保瑞任部长，林保强任副部长，主管启营后勤，这也是事前与二林商量过的。一来二林的年纪不适训练强度与争斗，二来主管后勤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查探林保瑞家大人遭难之事。
而后，便是相议启营的章程了，最后定出临时章程:
一、团结互助。启营内不许私斗，有矛盾者，寻各自长官申述，由长官酌情处理，如有私斗者，逐出营。
二、遵守号令。长官下达之指令，各成员无条件服从，如有违者，逐出营。
三、奖罚制度。有功者奖赏，功分大小功，大功赏银二十两，小功赏银五两，由辎重部记功发赏。有过者罚，过无大小过，一次警告，二次大记，三次逐出营，由各自长官记过。
临时章程定好后，便到了讨论启营各成员的月例问题。初定下来:总指挥、营长、副营长、辎重部部长等人月例为三两银子。什长、伍长、辎重部副部长月例为二两银子。其他成员月例为一两银子。
初定月例后，刘仁杰补充道:“目前启营成立之初，尚无稳定收入，若他日我们启营有所营生，月例会斟酌增加。”
启营成立后，各事项也得到了完善，众成员便形成了一个集体，也就开始萌发了集体荣誉感。而往下的日子，住屋得以快速建造完成，训练的强度加大了，增加了耐力的训练和爆发力的训练。由此，启营步入了正轨。
山中无日月，两个月来，由于启营制度的完善，刘仁杰清闲了下来。便和林保瑞碰了头，询问了沐阳府城的情况和路程。
“我们这欲往沐阳府城，有两条道。一条是从临江县城出发，往东偏北向行50来里路，到达梧县县城，再从梧县县城出发，往东北方向行60来里路，到达沐阳府城。另一条道是，从镇安县城出发，往东行120来里路，到达镇雄县城，再从镇雄县城出发，往北方向行110来里路，到达沐阳府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