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租客的秘密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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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父亲见了尸体的脸，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就是他！是他杀了我们全家人，害得我们二十年没有见面，还害得琳琳再也不能见到我们了！”

其他租客们闻言也都抬眼往那边看去，结果无一不指认地上那人就是曾经杀害他们的凶手。

程凡还没搞懂状况：“什么？你们不是说杀你们的人是房东吗……”

一个男人愤怒得体内激素飙升，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对啊，就是他！就是房东在二十年前杀的我们！”

程凡认知中带他们签合同、给他们发布任务的“房东”此刻身上还插着刀躺在装置天平的一边托盘上。他脑中的神经元有些打结，走到装置旁指着眼前的“房东”问道：“那他呢？他不是你们的房东吗？”

男人顺着程凡手指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

一旁的长发女人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我见过他，但他只是我们当时的租客之一，我并不了解他的情况，只知道他和我们房东似乎以前就认识。”

林清絮心里早就有了隐隐的猜测，这会儿也笃定了：“难怪，我之前在回忆里看到闯进来的杀人者身高和房东并不是很匹配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程凡这才注意到这些蛛丝马迹，其实他当时也看到了，不过他以为房东是过了二十年后缩水了所以才没多疑，但现在仔细回想房东就算是缩水驼背了身高也不可能和当时相差这么多。

“所以说，我们一直以为的找不到合同的租客才是才是真正的房东，而这三天和我们一起住在这栋楼里的是二十年前那批租客里幸存下来的？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时许开口道：“二十年前真房东把这些租客都杀死之后，‘房东’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就把他先反杀了，取代他成为了装置的主人。而后为了实现‘房东’自己的愿望继续招揽租客、再接着杀死他们。”

程凡听得膛目结舌：“老时，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时许难得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其他人：“……”

程凡很好奇地问道：“那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时许答道：“第二晚的时候他有单独来过我的房间，他本意应该是想在我睡着的时候杀我，但没能得逞，就因为时间将近十一点半、鬼马上就会出现，于是他急匆匆赶回去了。

“‘房东’副人格也补充了一条信息，他说‘房东’在跟踪另一人时因为夜晚受限的缘故只能打道回府，但却忽略了那一人可以自由去到其他楼层这件事。很显然，那人才是真正的房东，他是这个装置的主人，也并不会被楼层里的鬼攻击，所以无所顾忌。

“即使后面‘房东’将那人杀了取代他，但真房东的合同应该并未被损毁、他与装置的联系未断，所以‘房东’顶多算个替代品，那些鬼见了他便也照杀无误。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一点皆是一愣，时许继而道：“包括‘房东’副人格提到过，签合同后被杀死的租客会变成鬼，但我们每天晚上见到的鬼都只有最早的那批，即在第一批租客后面签合同进来的人——他们签的都是‘房东’用红墨水重新写的合同，都不具备帮助‘房东’收集愿望的效用。

“固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我在真房东房间里看到了那份字迹不一样的合同，以及在回忆里见到杀人者是真房东的时候就完全确定了。”

听完时许的话，林清絮若有所思：“这么说的确是这样，而且仔细一想，我们合同上甲方一直写的都是‘房东’而不是他的本名，这其实也能算是一种提示了吧。还有‘房东’合同上被模糊掉的甲乙方签名，应该是系统为了防止我们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就找到房东的真实身份。”

一直沉默的向国丰终于也开口了：“那也就是说，其实我们一开始要找的就并不是真房东的愿望，而是‘房东’的愿望，可是……”

可是“房东”的合同被人为涂抹过看不清愿望，而“房东”本人的尸体此刻也正安详地躺在装置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