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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章 租客的秘密15
时许和邵延两人没等多久，很快装置上按钮周围的红光再次跳动、发出了亮眼的光芒。等到光线归于正常，时许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了程凡的声音。
此刻程凡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他嗓子有些哑了，还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时许眼睛适应了一会，便见到程凡正跪在装置前面的地上，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中。
程凡一手手掌撑地，另一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沾了一手的眼泪鼻涕，还对着地板不断地吸鼻子。时许不知道程凡在那里受了什么刺激至于哭成这样，他没走几步到程凡面前，“你看到什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凡才猛地抬头，用已经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面前站着的时许，突然之间程凡看见他这个常年脸上没表情、无法感知到人类正常情绪的朋友竟觉得十分亲切，“哇”地一声哭出来就不管不顾想要往前抱住时许的腿继续哭。
时许此刻从各方面都有些嫌弃程凡，二话不说立马后退，程凡抱了个空这才陡然收手，渐渐从悲伤之中抽出身来回答时许刚才的问题：“……我不是被吓的，是、是我在那边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故事。
“我房间住的那个老爷爷，他原来住进来的愿望是想要找自己几十年前走丢的儿子，他一生都没什么出息也没钱，妻子在他儿子刚出生不久就和他离婚跟别人走了，他好不容易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可、可是没多久他儿子在家门口就这样被人贩子拐走了……
“他一个人找了他儿子二三十年了，这个地方找了就换一个地方找，在每个地方都没有稳定的工作、基本都是靠捡垃圾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虽然他没有什么本领和能力，但是我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特别伟大的人……”
程凡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要落下来，脸上鼻涕眼泪已经糊成一片，有些惨不忍睹。时许实在不会安慰人，见状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终也只能找到几张相对较新的空白合同、递到程凡面前开口道：
“只能找到这些了，你凑合吧。”
程凡：“……谢谢。”程凡接过时许手上的几张纸，坐在地上稳定情绪、擦干净了脸上的痕迹。
一旁的邵延关注点不一样，他走近了居高临下看着程凡问道：“你经常抱他？”
程凡抬头：“？”
邵延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时许，给程凡“耐心”解释道：“就像刚才那样，他不躲开的话，你就要抱上他的大腿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凡此刻感觉邵延身上散发出来的只争对在场的他的敌意更重了，他顿时额头上冒起冷汗、连呼吸都停顿了几秒，总觉得只要自己回答错了就会承受一些可怕的后果。
程凡小心试探着开口、连刚才还哑着的嗓子这会儿都被吓得恢复如初了：“……没、没经常……不是，我是说就没有过，真的、一次都没有过！每次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都会被他躲开，当然，现在我早就没有过这个想法了，以后也绝不敢有……
“这次你看到的只是意外，是我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没注意……哈哈。”
眼看着邵延似乎对他的回答终于满意了，程凡莫名地松了口气。但是他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总觉得他朋友和邵延走太近好像不太安全……
时许在脑中回顾着已知的信息、没太关注刚才两人的对话。此刻见程凡还屈腿坐在地上带着点担忧、还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盯着他，时许没明白：“？”
忘了，他这个朋友也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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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林清絮和向国丰也从另外的空间回来了，刚看完那些租客二十年前的故事，向国丰脸上明摆显着心情沉重，林清絮虽然没有过多的情绪上脸，但也稍微红了眼眶。
看到他们两，程凡才后知后觉有些丢人，不太愿意回忆自己刚才一脸狼藉的样子。他偏过头看见那边站着等待房东回来的时许和邵延，时许等久了靠墙假寐了一会，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程凡知道他这是等久了有些不耐烦了。
再看看邵延，他站在时许两步外的边上等着，心情似乎还有些……愉悦？
程凡：“……”算了，看来邵延和他这个朋友一样，很难体会到人间真情冷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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