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租客的秘密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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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许将手上的“颜料”举到他面前示意：“用它。”

程凡：“……啊？”

……

眼看着几分钟前还结结实实的墙壁在一瞬间倾倒，程凡才知道为什么在他上小学写作文的时候，老师每次都说他写出来的东西缺乏想象力。时许的方法确实不是他这等凡人能想到的。

程凡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老时，你是怎么发现这个方法的？我第一次知道墙壁居然还可以用颜料‘砸’开……”

见程凡满眼写着惊讶，时许还是做出了解释：“没有工具能用来凿墙，那就有可能需要我们另辟蹊径。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所有墙面上虽然破旧，却没有沾上任何污渍、也没有哪怕半点涂画的痕迹，就连房东的房间墙壁上也没有，这对于背景有二十年的一栋楼来说明显是不合常理的、何况这栋楼里还住过小孩。”

邵延在一边补充道：“所以我们就突发奇想，或许只要让墙面沾上点别的东西，比如‘颜料’，整块墙壁就能自己瓦解。”

墙壁倒塌发出的声音不小，没多久林清絮和向国丰也匆匆赶到，邵延又简单和他们两人也解释了一遍。房东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听到动静也会过来，他们得赶在房东前来没收他们的“作案工具”之前将每层楼的墙壁都打开核对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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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层楼墙壁里的房间从封尘之中开启，几人小心地走进去。房间内布置虽然和第一间房大相径庭、只有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木制家具，但都十分干净整洁、就好像才刚刚清扫过。

进屋的显眼处摆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小孩的合照，男人头上还戴着斗笠，卷起袖口露出晒得黝黑的皮肤，手上抱着那个小孩，左手中指短了一截。

两人都看向镜头笑容灿烂，男人展露出了一排不太规整的牙齿，小孩则笑眼弯弯、露出几颗洁白的门牙。

几人进屋后，都马上注意到了几步外正面朝上躺在地上的尸体。

那是一位年过六旬的瘦小老人，身上衣衫破旧、染上了大片洗不掉的血迹，胸前血肉模糊、还插着一把边缘已经顿了的菜刀，自然垂落在地上的左手中指处第二个指骨往上都断了，断口处早已结痂。

能看得出来相框上的男人就是眼前这个老人二三十年前的样子。

看到房间里这几处关键的场景，几人大概也能猜到老人身上的故事。程凡知道这里不是现实，看到这种场面却还是有些不忍。虽然每天晚上在他床边敲床让他害怕的也是面前这个老人，但人和鬼总归是不一样的，何况不管是鬼还是眼前的这个老人也都没有伤害过他。

可这个老人现在却连每天努力维持生计、靠着进门处这个相框告知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和希望的日子都过不了了，留给他的只有一把冰冷地插在他心脏中的刀。

程凡深呼出一口气，尽量把自己的思绪扯回到副本上，不解道：“如果他们真的是二十年前的租客，那房东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杀了啊？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