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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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告退。乔和光看到君霁的眼神微妙地落在自己身上，她也淡淡回以一笑。即便君霁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她问心无愧。况且，太后与庆王的目的她都能看出来，他作为皇帝不可能不知。她这一招，也是打击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君霁的眼神乔和光没有多放在心上，反而是人群中一个姑娘让她更为在意。在看到她完好无损的时候，那个叫赵令婷的姑娘眼中流露出非常惊骇的神情，虽然只有一瞬便被她很快遮掩过去。

乔和光想起在献上寿礼的时候她们的介绍，是四品太常寺少卿的庶女。按理说，非亲非故，太后的计划是绝不可能让一个四品官员的庶女知道的，而且她眼中分明是事情超出认知的惊骇。

鉴于这是一本小说延申的世界，乔和光合理怀疑她是重生的，而且上辈子落水的人是乔和光自己。当然只是猜想，还有待进一步验证。不过只要不犯到她头上，乔和光才懒得去管。

她上了马车回到家，正堂却亮着灯，是乔丞相正在等她。一见了她，乔丞相就快速奔到门口：“和光，今天的事真如你所说吗？”

乔丞相上下打量着她，确认她没有受伤。他是男子，而且妻子早逝，家里又没有旁的妾室通房之类，对这种阴私后宅之事并不了解。不过既然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他对政治的敏感性倒是很高，便联想到是不是庆王想借助女儿来对付他。

乔和光心里微暖，眼眶便有点热意。乔丞相见此更是着急：“和光你别怕，若是受了欺负就和爹说，爹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乔和光不自觉地竟然有点微微撒娇的样子：“爹，您就放心吧，女儿没有受欺负。旁人见我爹是丞相，讨好我还来不及呢。今天的事真的只是意外。”

正如乔丞相关怀她，她也已经认同了乔丞相为父亲，因此不想把自己的麻烦告知他，不想父亲在忙于朝事的同时还为她担忧。既然打算不掺和，便没必要把乔丞相搅进来。

乔丞相慈爱地看着她，那是真正出自内心的关爱，和装模做样的太后截然不同。“那就好，今日你大病初愈，应该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乔和光乖巧点头，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

君霁站在空荡荡的御书房里，眼神无波，像是在出神，但他其实什么也没想。他的眼眸像一潭死水，万事万物如走马观花般掠过，却留不下痕迹，映出一切却从不容纳。

听到暗卫的禀报，他的视线才聚焦，眼中不再那么空茫。暗卫陈述的正是今日之事的原委，若是乔和光在，就能发现暗卫复述的她的话，一个字都没有错漏。

寿宴开始前半月。

寿昌宫因庆王的到来气氛压抑而低沉。宫人大气不敢出，只能听到一个宫女狠命压抑的急促呼吸声，以及偶从唇间漏出的痛呼。她只是因为低头认真打扫门口，给庆王让路慢了，便被狠狠踢了一脚，此时又痛又委屈。其他人同情却又无能为力。

宫殿里面，太后正谆谆教诲：“霄儿，只要你将她拿捏住，丞相一向宠爱独女，你有了丞相支持，又有你舅家的兵权，何愁夺不了那婢生子的位置？”

君霄本因为太后让自己放下身段讨好一个女人而不满，听到这里神色也松了。太后心知他已经接受，便道：“到时她会帮你推那病秧子落水，她体弱，估计救起来就晕了，到时候你怎么说都行了。”她推出一个宫女，正是绿意。

却说乔和光被绿意带着走向太液池，因为有系统地图，她知道绿意故意绕远了来到这里，对她的打算有几分明悟。于是停下脚步：“你想不想去做庆王的房中人？”

绿意的步子也瞬间停了，只是没有转身：“乔姑娘说笑。奴婢不敢有此念头。”她很有几分心动，只是太后积威深重，一时有些惧怕。她是太后的人，自然知道太后的手段。

乔和光淡淡道：“不是说笑。你的目的当我不知道？仔细掂量掂量，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你还能活的了？听我的，我可以保你不死，做庆王的第一个房中人，不比这样整天提心吊胆，命捏在别人手上强？”

富贵险中求。绿意咬牙，转过身来：“姑娘若真有办法，绿意此后永远会记得姑娘大恩。”太后用来拿捏她的无非是那些吸血的亲人，别说她对他们本就感情不深，就是很亲，做了庆王的人，只要求求他也能救下来。

乔和光便嘱咐她代自己跳湖，然后自己来到阴影处，见庆王来了就尖叫，绿意本就站在湖边，听见便跳了下去。庆王赶来时只见一个湖里挣扎的人影，以为宫女害怕获罪就逃跑了，便没有怀疑，直直地跳了下去。

君霁听完汇报，眼中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笑意，让暗卫唬得不敢抬头再看。从幼时开始，君霁就几乎再没有真心实意地笑过。

“下去吧。”君霁恢复了面无表情。一边从小伺候他的大总管梁敬忠见状，对乔和光多了几分在意。他亲眼见证君霁一路走来的艰难，对他早已是抱有看孩子的心态。第一次见君霁对一个姑娘露出不一样的神情，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加深两人的交往。

也许皇后有着落了呢，梁敬忠心里真心实意地为君霁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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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和光回到房间就躺在床上，今天出乎预料的疲累。正待休息，却听见了系统的提示：“宿主，有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