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添砖加瓦(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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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一顿，随后又垂下头缓缓地走着。其实，她有感觉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抱着醉倒的自己回家，从他和她合唱时的四目相对与呼吸交缠，又或者从他每一次目送自己离开。

可就算两情相悦，又能怎样？他们都太弱小了，即便牵起对方的手，也终将被现实拉开。

一周的期限很快就到了，李赫煊请何欣宇到自己学校附近的炸鸡店中详谈。即便痛失欣欣牌晚餐的李言诺很想冲来蹭炸鸡，还是被何欣宇推着脸塞回了公司。

一见面，李赫煊便开门见山：“姐，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老实讲，你觉得这家公司有未来吗？”

虽然他不知道，以何欣宇的能力为何没去悦声、星宴，或者核源等公司，而沦落到了这间小作坊。但还是不排除她是抱着拿一天工资算一天的想法进来的。

闻言，何欣宇仔细斟酌后，非常诚恳地告诉他：“我觉得济海有未来，但这是一场豪赌。”

见李赫煊洗耳恭听，何欣宇继续解释:“我觉得有未来，是因为这家公司的员工和练习生虽少，但各个都是精英。孟老师和路老师不用说，你是知道的。carl我接触过，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音乐制作人。甚至于造型师ada，都是名校毕业、拿过美妆大奖的。周老板的话，我没有太多了解，但从carl和言诺的口中能感觉到，他是个思路清晰、有目标也有能力的人。

“练习生中，王元昊的舞蹈水平远超idol所需，而且还有编舞能力，是得到孟老师青睐的。车峻恒是清泓的大神，写过很多出圈的曲子。而公司虽小，但相对地，也给了员工和练习生们更大的自由度与创作空间——像车峻恒创作的好几首歌，已经被公司买下了；人员虽少，但老师能更精准地给练习生提供指导。所以，我觉得它有未来。”

轻叹一声，何欣宇话锋一转：“但小公司的弊端，你也清楚。资源太少，也缺乏做团的经验，所以风险很大。再说，任何成功，天时、地利、人和都缺一不可。三大公司这样的大佬尚有做失败的团体，更何况小公司？所以，我说这是一场豪赌。”

直直看向对坐的人，何欣宇认真道：“要怎么选择，你得想好了。”

刚入紫宸时，李赫煊会呈上自己写的rap词给老师点评，但老师总不太满意，说他的词太凶，而更倾向于用些色气勾人的暧昧词汇。

他很不适应。后来他逐渐想明白了，或许在老师眼里，即便他们未来出道了，也只不过是idolrapper，取悦粉丝们才是第一要务。rap词的深度？不在考虑范围。

思忖了一阵，李赫煊最终决定赌一把：“行。那姐，我跟你走。”

走在回公司的路上，天色变暗、华灯初上。看着地上暖橙色的灯光中，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两条黑影，何欣宇仍不太有实感——天呐！她、她挖到了紫宸的练习生？不过狂喜的同时，何欣宇还是努力在李赫煊面前保持镇定。

和去紫宸时一样微晃的地铁，却是不一样的心境。李赫煊忽然问她：“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答应了吗？”何欣宇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李赫煊无奈道：“如果当初进紫宸，是出于就业考虑，也为了多学点东西；那如今来济海，还多一项，我想有我自己的嘴。在紫宸，公司便是你的嘴，但若是济海，我似乎看到了自己说话的可能。”

听完，何欣宇若有所思——idol歌曲的意义是什么？是反复吟唱着“爱情”，让粉丝们和自己谈一场脑电波恋爱，以此吸金吗？还是作为获奖的凭据？她总觉得，不应该只是这些。

将李赫煊带给周燃看过，待他走进练习室后，饶是周燃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你从紫宸挖来的？”

何欣宇的笑容中一半欣喜一半无奈：“应该是从紫宸捡漏来的。”不过此话一出，她忽地身体一僵，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对啊，她可以去其它公司的选秀现场捞捞漏网之鱼。毕竟连星宴这样的大公司都曾眼拙，错失如今炙手可热的女solo妮雅、以及《oh！you》中的人气练习生孙铠呢！

而这边，李赫煊进入练习室简单介绍过自己后，王元昊向他伸出手，笑容和声音都温柔满分：“欢迎加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