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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6章 你的脸怎么了
姜子钰开始磨起墨来，看见梅长凛面前宣纸上所写的竟然是酸溜溜的情诗，他蹙了蹙眉。
“从前，梅谋写字时，阿渊也会像这样给我磨墨。”
姜子钰听他这样说，磨得更加用力了，仿佛要将砚台捣个窟窿出来。
“世子，墨可不是这样磨的。”梅长凛出声阻止他，磨墨的声音才慢慢缓下来。
“阿渊从前给我磨墨时，会把自己弄得像花猫，手上脸上全沾了黑乎乎的墨水。”他抬眼看了看姜子钰，又垂眸去看他的手。
姜子钰手一松，发现手心里全是墨水。
梅长凛假装没看见，然后继续说：“我是与阿渊一同长大，她的性子多多少少我还是了解些的，总好过陌生人。”
“阿渊倔强，有自己的想法，旁人是干扰不来的。”梅长凛陷入了回忆，“季叔叔交待给她的事情，她总能做完美，除非是些违背她意愿的事。她从前说想来京城闯荡，没想到真如她所愿。”
“长凛兄倒是挺了解她的。”姜子钰声音冰冰的，就像外面的雨声，不觉让人沁起一阵凉意。
梅长凛未有察觉，继续道：“我们两家就搁了一道墙，阿渊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就会搁着墙说与我听。”
姜子钰没有经历过，体会不到这样的情景，他想象不到，青梅与竹马就隔着一堵墙说悄悄话的感觉。
青梅将少女的一腔心事全都说给竹马听了，他想，若是自己早点遇见她，是不是她也会说给自己听？
那时他在做什么呢？
逗猫遛狗，无所不为。
那又如何？现在她还不是没有嫁人么？他还有机会。
脸上露出慈善的笑意，姜子钰恭敬的看着梅长凛，顺势随口一问，“她能有什么烦心事？来京城这么多年，还不是顺风顺水，本世子倒是没有听说过哪家铺子击垮了季坊。”
她的过去，他没有参与，但她的现在，他就在参与。
“就拿本世子来说，先前本世子来季坊闹腾了数天，”他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梅长凛，“本世子的名号，想必长凛兄必有些耳闻，那皇城四霸，本世子便是其中之一。”
这皇城四霸，季渊在信中曾对他提到过。
梅长凛聚精会神，似乎入了迷。
“本世子受人挑拨，来砸厂子，可季渊呢，一点面子都不给本世子留，把本世子逼得束手无策，到最后还去皇宫找我皇祖母要钱，丢人都丢到皇宫去了。”
姜子钰恍然想起，有些帐还没有算，那些曾经挑拨离间的人，他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这时季渊和他提过，梅长凛笑出来声，他还浑然不知，姜子钰已经悄悄反客为主了。
他怅然道：“若是早些年，我陪着她来京就好了，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
只可惜，他若贸然随她而来，会带给她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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