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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9章 龙母（六）
县令百思不得其解，劝她又没用，只得道，“那便遵照龙母的意思。”
流水席上人们议论纷纷，上的热菜都顾不上用，只顾着不解，“这龙母是怎么了？那十三人哪个不比李全来得好？”
“那倒也不一定，有的女人就喜欢他这种魁梧身材，觉得够男人，你看那胳膊上鼓起来的肉，衣服都遮不住。”
“得了吧，就他做出来的事，和抛妻弃子有什么两样。”
“难道这也是龙神的意思？”
张士乾围观了全程，也不明白宋灵玉此举的目的，要说她真对李全有意，又实在是出乎常人意料。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所图。
他正想着事，旁边有一中年妇人唤了他一声。
未出嫁的姑娘不会来参加这流水席，因而席上男人居多，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他席上这中年妇人坐下来后就一直盯着他问东问西，恨不得打听祖宗十八代，他又搬出了自己是道士要出家的说法，谁料这妇人浑不在乎，“出家也能还俗。”
好在这妇人听他说自己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后收了心思，目露惋惜，并未再纠缠。
流水席上有人离开，有人补上，过了亥时，夜色越发深沉，烛火阑珊，席上渐渐只剩下了三三两两的人。
陈策闷头喝了好几杯酒，他顾忌着宋灵玉的名声没有当面质问她缘由，只是心里烦躁不解，又想起她那句让他等着的话，怎么都想不明白。
半坛酒下肚，借着酒劲，他寻上宋灵玉家，倚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门。
他本以为会又吃个闭门羹，没想到宋灵玉倒是来开了门，陈策腹中难受，行事多了几分冲动，神智倒是清醒得很，问她道，“到底是为什么？能不能和我说个明白？”
宋灵玉道，“说不明白。”
她没什么耐心道，“反正就是没法说明白，别啰啰嗦嗦的，叫你等就等着。”
一阵夜风袭来，陈策酒后出了汗，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他看着眼前穿衣打扮、说话行事都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宋灵玉，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
他试探道，“灵玉，你还记不记得，前年我从胶州府给你带回来的那个漆盒？”
宋灵玉敷衍道，“记得。”
陈策又问，“临江府的桃花笺？”
宋灵玉道，“记得记得，都记得。”
陈策只觉得后背一阵发毛，这几年他出航时确实给宋灵玉带过一些特产小物件，只是她不肯收过，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他信口胡诌。
他酒劲上头，根本掩饰不下心中滔天的惊怒，恶狠狠质问道，“你到底是谁？灵玉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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