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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3章 傩舞（十二）
敖羲偏头看他，“你觉得我信？”
张士乾的脚步慢了下来，然后整个人停了下来，他一停，敖羲便也停了下来看着他。
张士乾道，“道法中有一些恶术，轻者使人破财败家、霉运缠身，重者病重伤残、祸人性命。”
敖羲问，“所以这恶术会让他死？”
张士乾道，“原本不至于，但是他自儿子死后胆战心惊了这么久，庙节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命悬一线，正是情绪最崩溃的时候…”
顿了顿，他道，“是疯是死，看他造化。”
敖羲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那个白胡子老头师傅为什么不让你做掌教天师了。”
张士乾道，“师傅觉得歪门邪道碰不得。”
“但在我看来，道术本无善恶，端看用的人如何用它。”
他重新往前走去，又走了一段路，山势渐缓，不远处已经能看到江岸，敖羲道，“又走水路？用飞的不好吗？”
张士乾道，“我觉得坐船挺好。”
敖羲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在怕什么？”
张士乾道，“我不是怕。”
他转过头来，喊了她的名字，他觉得反正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正好可以好好和敖羲聊一聊这件事，“敖羲，我知道对你们龙而言，满足自己的欲望是一件可以很随意的事情，但是对我而言，没有感情，这种一时兴起的欲望…”
敖羲打断了他，“等会，所以你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想睡了你？”
虽然已经习惯了她的直白，但张士乾还是有点点不下去这个头。
敖羲眯了下眼睛，浅淡的琥珀色瞳眸中那些细碎的金芒格外显眼，“虽然我不否认想睡你这一点…”
“但是就因为我是龙不是人，就觉得我把欲望凌驾于感情之上，小张爷，你不觉得你这种偏见，对我有些不公平吗？”
张士乾一个愣神，敖羲已经停在了他身前，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距离，近到她一伸手就能揪住他的衣襟，她也确实上了手，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轻轻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得更近了一些，“你若是心存怀疑，大可以试一试。”
她离得实在太近了，张士乾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试…什么？”
敖羲嘴角微弯，勾出了一道不是很明显的浅笑痕迹，眼神和他对上，莫名有几分不怀好意，“我看今日云层很厚，很适合去云海打个滚，然后试试看…我这一时兴起的欲望是不是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敖羲问怕什么是因为前面有一段关于带你飞过后的下一步是要去云海打滚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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