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一百四十五章 失踪的人去了哪里?
江夫人肚子里憋着气,逮着掌柜便抓挠过去,口中骂声不迭,夫妻吵架,旁边晚辈和心腹也不知道要不要去帮。
被江夫人这么一闹,他们动作便都慢了下来。
宁清窈趁机窜过去,她没什么本事拦着所有人都不走,但至少要抢回些证据。
江家人见状正要来打她,去听掌柜怒喝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把这婆娘给弄走!”
其余人慌了神,又忙过去拉架,宁清窈便趁机站在马车里,将里面东西踹的踹、踢的踢,全部都往外丢。
掌柜又怒了:“去管管啊!若这些东西都丢了,我看你们怎么和上头交代!”
他们又一股脑地扑向这边,结果那边江夫人和掌柜又打上了,又听掌柜吼他们去帮忙,众人逐渐崩溃,场面热闹得像是菜市场般。
江家长子,也就是方才在外面和宁清窈等人扯皮的男人咬咬牙狠心道:“别管爹娘,先把这娘们扯下来,证据最重要!他们夫妻要打架,就让他们打!”
那边听到掌柜骂得更脏了,几人无暇理会,纷纷向宁清窈这边扑来。
宁清窈站在马车里来不及离开,被他们团团堵在里面,玉如霜仍在一旁和打手打着,虽焦急,却抽不出空来帮忙。
方才在前头,江家长子和宁清窈等人争吵,早便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宁清窈撞在自己手里,也不再客气,当先踏出一步上了马车,恶狠狠地啐道:“让你方才在外面那样凶,现在还不是落到我的手中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宁清窈,目光里隐隐浮动点绿光,“嘿”了一声:“正巧我老婆前两个月病死了,既然你这么着急要上我们家的车,那不如就跟我们走,做我的老婆!”
底下兄弟不乐意,喊道:“大哥,不仗义啊,我们还有没议亲的呢。”
“那就共妻,共妻。”
大儿子哄着,又是嘿的一声笑,搓着手向宁清窈走来:“别乱动,乖乖听我的话,等见到了上峰、拿了赏钱,我还能给你送点。”
宁清窈冷笑,嘲弄道:“你觉得我缺钱?”
江家长子打量了她一身罗衣和气度,心里暗骂了一声,便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宁清窈早有准备,将车里所有东西都砸向他,他一边痛呼,一边骂道:“臭婆娘,老子可是你以后的男人,你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是要死了不成!”
宁清窈没理会,同样的话早听了不知多少回,只管专心拿东西砸他。
马车里东西不少,只要不丢出去,她就能一直这样和他耗着。
江家长子发了狠,怒吼一声就不管不顾地跌撞着扑来,眼神狰狞:“臭女人,我现在就教教你江家家法,让你懂什么是为妇之道。”
他一把扯住宁清窈的手臂,就要将人往自己怀里扯拽。
忽然,一柄折扇在这时飞来,打在他不安分的腕上穴道,让他瞬间浑身一麻,痛得眼底发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靛蓝色的衣袍被清风拂动,一道人影跃进车内,抬脚便将江家长子给踹出去,撞在外头的柱子上。
谢文澈温眸里有显而易见的冷芒,清冽嗓音里仿佛也凝着霜:“你说她是谁家妇?”
江家长子跌在地上吐出口血,被一群护卫押在了地上,其余人也都被制服在地,只能听见掌柜和江夫人的互骂声,其他人都已经安静下来。
谢文澈大致扫过一眼,回眸看向宁清窈,眸中有焦色:“无碍吧?怎么又独自来冒险?”
宁清窈理理衣裳,无奈道:“并非是我要独自冒险,而是碰巧了,我本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帮人讨公道时才发现不对劲,让春羽去报了信。”
“不管怎么说,没事便好。”
谢文澈将脚边东西踢开,跳下车伸出手:“小心些,地上都是东西。”
宁清窈眸中浮现出一丝犹豫,玉如霜想起此前在船上的事,机灵地上前搀住了她:“哎呀,不会怪我吧,我不是不想来救你,是被缠住了。”
她这是随便找了个话避免尴尬,宁清窈笑笑,由她扶着下了马车。
谢文澈温眸微敛,不动声色地收了手,他环顾一圈,不必再多吩咐,手底下已经在按部就班地整理物件,搜查铁匠铺,押人向外去了。
这时,他瞥见不远处正探头过来的祝老伯,不禁眯眼:“那是……?”
“苦主。”宁清窈简单解释了方才的事,担忧道,“也不知他的儿子是否安好,看眼下这情况,我怕那些短工都被灭了口。”
谢文澈抿抿唇角,脸色不是很好:“我在江府找到了那些人,被毒烟困在屋子里,当场便死了几个,还有些拉回去抢救,也不知能救回来几个。”
宁清窈心往下沉一沉,玉如霜气得想骂人。
“先别告诉老翁了。”宁清窈道,“只请他回去,等看看祝大什么情况再说。”
“也好,老人家经不住这样大的打击,得先缓缓才好。”
谢文澈又叹口气,在得知消息后,他已是第一时间赶去了,可却只看见江家的收尾,连人都没瞧见。
或许手下心腹说得对,是该好好整整黑市,怎么偏巧在这时候给他们来信,还说了错的地方,拿一群短工来耽误他们的教程,这不是给江家人逃跑的时间?
一行人结伴回到府衙,路上祝老伯都是惴惴不安,不断询问祝大的消息。
宁清窈只能安抚他:“等把人带回去查问查问,便有令郎的下落了,老人家且先耐心等等,会有消息的。”
就是不知,这消息究竟是好是坏了。
祝老伯被安置在府衙后院,谢文澈将人抓回后,便立即将所有江家人都分开,不给他们串供的机会,又喊上宁州生一同来审问。
宁清窈眸光环视一圈人群,未见谢昀身影,不自觉便开口:“王爷不来吗?”
谢文澈微怔,见她清眸望向远处像着等着谢昀,心头黯淡几分,却仍保持风度温声道:“朝廷调兵的允许颁下来了,皇叔去蓟城调兵了,大约这两日回来。”
停顿一下,他似有些不甘地加了一句:“若你有什么事情,找我是一样的,我不比他差什么。”
宁清窈心不在焉地应一声,脑海里却想着,那日花颜楼对峙后,她便不常见到谢昀了,他像是在躲着她一样、怕她再追问。
宁清窈随意扯扯唇角,带出点凉意。
躲又有什么意义,不更显得他心虚,坐实他和这件事有联系吗?
谢文澈见她心神不在此处,心头又多了丝苦涩,前世便知晓她的心意,可他却仍旧要争,哪怕这一世不能争,也盼着她能离谢昀远远的。
可总归是他晚来了一步,什么都没有拦住。
两人各怀心事进了府衙牢狱,掌柜和江夫人怄气,现在仍没有冷静下来,他们便先提审了那位长子。
“说说吧,你们都做得什么勾当,怎么和那边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