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去看他的妈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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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愿越来越大，就越来越喜欢出去玩儿，出去玩儿的动力可以支撑她吃下所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包括胡萝卜和牛奶。

落程和秦霏早就约定好了时间，所以那个约定的时间刚好，落程就出现在宋宅门口，而秦霏也恰好出门。

落程将车窗摇下来，首先看到的就是秦霏怀里那团粉色的小肉球、

“饺子，快叫落叔叔。”

“落叔叔好，你要带我跟妈妈去吹风。”宋愿能够出去玩儿，简直开心得不行。

宋愿比秦霏小的时候长得更加好看，而且她更加活泼好动，落程很喜欢。

秦霏问道：“落哥哥，不介意我带这个小麻烦去吧？”

宋愿让落程不由得联想到秦霏小的时候，他很喜欢她，所以怎么会介意。

因为宋愿的原因，落程的心情跟今天的天气有得一拼，整个人都活跃了：“霏霏，快点上车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出发了。”

宋愿一路上都很安静地窝在秦霏的怀里，只是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完全都在窗外。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味道，墓地好像都会自然生长出不知名的野花。落越生前要求落程能够将她和那个男人埋葬在一起，但是落程没有这么做，这一生母亲已经为他付出得够多。如果真有来生，他并不希望母亲还能遇见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墓在东郊，母亲埋在西郊，天南地北，再也不见就最好。

秦霏没有先到自己会哭，她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早已经成熟到可以将有些情绪藏进心里，可是站在落月阿姨的墓前她的眼泪就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掉。

宋愿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哭，只是抬起胖胖的手去擦妈妈的眼泪：“妈妈，不哭，不哭。”

秦霏就着宋愿的小衣服擦了擦眼泪，难过地说：“落月阿姨，我是霏霏，你还记得我吗？我长大了还漂亮吗？这是我的女儿，我带她来看你了。”

“饺子，叫落奶奶。”秦霏对着宋愿说，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怎么又哭了，妈妈，坚强，勇敢。”宋愿皱着眉头，不理解。

“落奶奶。”宋愿还以为是自己不叫落奶奶才让妈妈伤心难过的，于是赶紧叫道。

落程一直都站在秦霏的身后，许久之后才走向落月旁边的墓碑。

秦霏一直处在悲伤的情绪里，很久才缓过神来。再看落曾他站在另外一个墓碑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眼睛通红，因为隐忍脸上的青筋暴起。

秦霏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中文叫做：白一，英文叫做mimo，她有一张未成年的娃娃脸，但是碑文上说她已经二十七了。

二十七多么芳华正茂的年龄，但是她已经芳骨长埋地下。还真是世事无常。

白一只存在于落程的生命中一下子，但是却是他一生的痛。小的时候他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长大后又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这相邻的两座坟墓埋葬的是他今生最爱的两个女人，是他所有幸福的源头，他们死了，他就只剩下仇恨了。

秦霏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回国？

因为他的两个仇人都还健在这个城市里，他怎么能够不回来，他一定要让他们都不得善终。

现在的落程才是真正的落程，他浑身笼罩着仇恨，目光中的阴郁甚至是比小时候还要隆重。其实他的抑郁症一直都没有好，白一和妈妈死了之后，他的抑郁症就更加严重了，但是他不想治疗，他需要抑郁症的疯狂。他想着等到报仇之后，能够自杀去陪她们。

落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比较陈旧的怀表，之前秦霏就已经见过了，当时还很好奇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还会用这么样式老旧的怀表。仔细一看，原来怀表里面贴着白一的照片，秦霏感觉白一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和小时候的自己有些相像。

秦霏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

一会儿的时间落程便将怀表收了起来，这是白一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带着它就像是白一一直都在身边一样。

白一死了之后，关于白一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了。落程到现在都还记得怎么遇见白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