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2章 救人比试
“神医,你若是不想教,我们认了。可这……把我们推向一个小奶娃娃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承认,这娃娃在您身边,得到您关门弟子的认可,或许是有几分天赋。只是她再厉害,也不过是刚断奶,怎么能指导我们呢!”
“神医您别开玩笑了,不若我们先吃吃饭。传不传授医术的,明日睡饱了再说。如何?”
马怀才跟着劝道,“师公,这两日伤病院虽然忙碌,但腾出人手来陪您转两圈还是行的。要不我们这样吧,您先在军营里走两圈,看看朝气蓬勃的士兵们,或许您会改变想法,愿意祝我们一臂之力呢?”
这时候,本来就是要跟着银百针锻炼胆子,顺便告知他脑海里的一些治病救人的方法的岁岁站出来了。
在众军医的不可置信中,她拉着银百针的手,“神医爷爷,岁岁真有能告诉他们的东西。”
原本岁岁不说话,众军医还能觉得是银百针摆谱不愿教他们,才把岁岁推了出来。现在岁岁居然敢自己站出来说这一番话,他们可都冲着岁岁而去了。
只是不等他们说上岁岁两句,银百针就跟他们在骂自己一样,立马跳了起来。“说来说去亦无用,这不是伤病院吗?我们直接上真货,比试比试不就知道了?”
马怀才:“那怎么能行?治病救人不是儿戏,岂能说比试就比试。除非……”
银百针抱起岁岁,看着马怀才望向他的眼神,无所谓地摆摆手。“老夫在这里看着呢,出什么事儿老夫负责!”
“那行,我们比试。”
有银百针这几句话,马怀才立马拍板。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岁岁就举起小手,奶呼呼地道,“可是岁岁有东西在路上没送来,要等会儿才能比试。”
马文才和一众军医得了银百针愿意出手治病救人的承诺,到没想着为难岁岁,大家都在说可以等等,他们正好去挑选合适比赛的伤兵。
伤病院里,因为手上有病人,没能跑去银百针面前攀关系的军医一听说银百针要出手,立马来了兴致,一个二个的都抢先把自己的病人推了出来。
等岁岁迈着小短腿儿走进一间屋子里时,两名伤兵都已经准备好了。
一个是大腿上流血的士兵,伤口足有手掌长。
一个是岁岁刚进门时屁股中箭的那个,他因为受伤没那么严重,这才留到了现在。
“岁岁的病人是谁啊?”
大腿受伤的士兵原本在庆幸是个神医来给自己治病,结果一看到岁岁立马翻起身要跑。“你们这是要比试吗?你们这是要我的命啊!”
“别动别动,那个人才是给小岁岁治病的。”
正在看热闹的屁股中箭的石头,“什么?我吗?”
石头想跑,但他跑不掉。好在此时银百针抱着个酒罐子踏门进来,这才安抚住了石头,“还好还好,我的小命能保住了。”
相比起被推出来比试的马怀才,立马动手给伤兵用清水清洗伤口,诊脉治病。岁岁反倒没急。
她跑到小六面前,“哥哥,你能帮岁岁拿一大壶开水来吗?还有更多的干净布条。”
等小六离开后,石头就这么看着身高不足就敢出来治病的岁岁,对着银百针张开双手,道,“神医爷爷,岁岁看不见,你抱岁岁上去吧。”
俯卧在木板上的石头心惊肉跳,“小孩儿,要不你直接认输,让你身后的神医来吧。我害怕我的小命啊!”
岁岁拍了拍石头的腰,“哥哥别怕,你的伤口小小的,岁岁应该能治好的。”
石头战战兢兢,完全没有相信的意思。只是手上时刻警醒着,一旦岁岁乱来,他就要抓着银百针喊救命。
岁岁不管旁边马怀才是如何救人的,她让银百针帮忙,撕开了石头的裤子。
石头后背一紧,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嘴里念念叨叨,“小孩儿,我还想活着,你,你别乱治啊!”
岁岁对此充耳不闻,只是默默从怀里掏出第二个香囊,递给石头二十两银票。“别说话,岁岁要治病。”
收到钱的石头两眼放光,“好嘞,您治,您使劲儿治。”
小六很快端来一木盆的开水,岁岁指挥着他把所有的布条往开水里烫,要多烫两遍。
“哥哥,只能用筷子烫,用筷子拧干,不能动手哦。”岁岁抬头看着日渐西落的太阳,“烫了拿到门口吹干,要避开很多很多的灰尘的地方。”
小六:“好。”
岁岁转头看向银百针,“神医爷爷,一般这个箭头直接拔出来就行吗?”
银百针探头瞧了瞧,“这伤口看着不大,你直接拔。对了,你拿这个酒精来做什么?又要消毒?”
“是的。”
岁岁等了好一会儿,等到马怀才都已经处理好受伤更重的伤兵后,她才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悠悠地拉着银百针洗干净手,用晒干的布条沾着酒罐子里的酒精爬上椅子。
“哥哥,接下来会很疼的,你要咬住一块布吗?那样能避免你疼得咬断了牙齿。”
石头大方一挥手,“不用,我们这些学徒试箭,经常会受伤,只是拔箭而已,我能受得住。”
“行吧。”岁岁抿了抿嘴,在银百针鼓励的眼神中,在系统念念叨叨的话语里,一把拔下石头屁股上的箭。
就在石头只是一疼,还在觉得这没什么的时候,
他只感到一滴冰凉的水落在他完好的屁股肉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后背发凉。可不等他叫停,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传了出来。
那疼痛直接让石头懵了,他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他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只觉得嗓子好像是张开的,可他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叫。
隔壁已经包扎好伤口的士兵听着石头传来的歇斯底里的惨叫,只觉得方才给伤口上撒金疮药的疼都是不值一提的。
他心坠坠的,仿佛感同身受。“还好,还好是马怀才军医你治的我啊!军医,旁边那人还活着吗?”
马怀才踮起脚看去,石头后背已经渗出汗水,唇色发白的晕了过去。
岁岁对此统统充耳不闻,她低头看着石头屁股上因为之前的摇动而裂开的伤口,和中箭后的黑洞洞的伤口,皱了皱眉。“神医爷爷,岁岁不会用针,你能帮帮岁岁吗?”
“什么?”银百针对岁岁用酒精的事情有准备,只是为什么要用到针线?
他问出口后,便听岁岁说道,“这伤口很深,又宽,想要快些好起来的话,用针线,像缝衣裳那样缝起来会好得更快!”
银百针不懂,但岁岁在他这里信誉挺高的,他只是提醒道,“在军营里,若是伤口不能止血,要么会用到足够的金疮药和其他药粉止血,要么会直接用烧红的烙铁覆盖,形成伤疤,就不会流血了。”
“啊!直接用铁烫?”岁岁不可置信地看向马怀才,见马怀才点头,她身临其境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不可以,好疼的。还是缝针好。”
银百针知晓后,让门外等着看戏的军医去找会缝纫的妇人来。这话若是岁岁开口,军医们肯定会反驳,但开口的变成了银百针,他们便屁颠屁颠地领着任务跑出去了。
马怀才见岁岁不给伤口撒金疮药,好心提醒道,“你就这么把伤口晾着,不怕他受伤更重吗?还有缝线?这人的皮肉又不像衣裳,怎么能直接用针线缝呢?难道针线还要留在身上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