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80章 村里的怪谈
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我听着老辈子人讲着的鬼怪故事长大,说说我那些长辈他们以前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小时候听老辈们闲来无聊说起过的一些民间的,口口相传的邪乎鬼怪之类的故事。半信半疑的我,决定要分享出来,所以信马由缰,想到哪写到哪 ,个中真假,请君自辩,不到之处,请多海涵。
怪胎
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有一年夏天晚上,天气异常闷热,吃好晚饭后,村里的人们,都三三两两的拿着蒲扇,带着席子,到村口前面有一口古井的地方乘凉,那个地方在以前每个夏天的晚上,基本都是村里唯一乘凉的地方,有的时候人们说着闲话聊到半夜三更,困了就在席子上躺着打会盹,天亮各自回家。
故事就是在井口那听一位老太太说起的,故事发生上世纪四十年代,那个时候她还小,家里很穷,父亲给地主家做短工,母亲在家带孩子,上面还有爷爷奶奶,一大家子人就住在两间草房子里,有一年她的母亲怀孕了,也是夏天,天气热的睡不着觉,到了晚上,她奶奶就带着她,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到房子外面无人的地方睡会儿,她的母亲也想到外面睡,奶奶总说,怀孕的人不能再月亮下面睡觉,容易招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可有一天,天气实在太热了,她的爷爷父亲都到村外面树林里凉快去了,她母亲大概是在草房里热的实在受不了,于是半夜跑了出来和她的奶奶睡在了一起,她的奶奶说你在外面凉快一会回屋子睡吧!
千万别再外面睡。她的母亲答应了,可过了一会儿,她母亲也由于长时间的没有休息好,竟然睡着了,睡着睡着在迷迷糊糊之间竟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说话,她的母亲就勉强睁眼扭过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看,这一看不打紧,竟然看到了一个矮乎乎,圆溜溜,有鼻子有眼,像个肉瓜一样的东西,连滚带爬的奔她而来,她的母亲吓的大叫了一声,可那个东西爬到她母亲身上就不见了,她奶奶听到声音也醒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她的母亲没敢说,之后就回屋子了,可自那以后她母亲就有了不好的预兆,天天提心吊胆的。
时间不久的一天夜里,她的母亲临产了,于是她的奶奶就去邻村找来了接生婆,接生婆来到之后把房子里的地面扫干净,在上面撒了些干石灰,叫她的母亲躺在上面,她的奶奶在外面帮着烧了些开水,把接生婆带来的剪刀在火上面烧了烧,擦了擦。
提前工作准备好了,她的奶奶就陪着接生婆在屋子里说着闲话,男人在外面等着。大概夜里两三点,她的母亲要生了,当接生婆看到生下来的东西的时候倒吸了口凉气,连脐带都没有剪就和她的奶奶跑了出来,他的父亲在外面忙问怎么回事,接生婆哆哆嗦嗦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生下来一个血糊糊,有头有身子,可下面长满了几十条像蛇一样的尾巴的东西,他的父亲一听,大吃一惊,忙的跑到屋子里面去看,竟然发现那个东西已经爬到了他媳妇的怀里吃奶了,孕妇已经吓死了过去。她父亲跑出来拿了把铁线就奔屋子里去,可被她的奶奶拦住了,问他想干什么。
他说要到房子里面铲死它,她奶奶说万一铲着孕妇怎么办,她的奶奶想了想,于是到屋子门口对着那个东西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到:你出来有人跟你玩。
那个东西咬着奶子不动,她的奶奶又说:快出来给你洗洗澡,那个东西抬抬头看了看还是不动。这时接生婆偷偷的扒在她奶奶的耳朵跟前说了什么,于是她的奶奶就到另一间屋子里拿来了一件新的小孩衣服,接生婆又对她父亲说叫他拿着铁锨站在房门外面,她的奶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衣服喊到:快出来呀,你看给你做了花衣服喽,这时那个东西看到衣服竟然起来了,自己咬断了脐带就奔门口爬来,她的奶奶就拿着衣服慢慢往后退,当那个东西爬到门口的时候,她的父亲拿起铁锨就铲了下去,从中间铲成两半。
这时候就听有头的半截咿咿呀呀就像小孩子哭,而下半截好像几十条蛇缠在一起纠缠一样,翻滚着,挣扎着。这时她的奶奶和接生婆就跑到屋子里去查看孕妇,而他的父亲想用铁锨把这个怪胎弄到外面去丢了,接生婆说不能丢,防止它再祸害人,叫她父亲找来铡刀(以前喂牲口用来铡草料的),将那个尾巴一点点铡碎,连着有头的那半截弄到村口土地庙前用桃木火给烧成了灰。
蛇祸
二十年前 在我们的村子东头最前面,有五间没有外粉刷的红砖平房,在当时的农村还是比较显眼。房子里面住着一对结婚三四年的小夫妻,夫妻两个非常能干,他们从我们附近收购稻子碾成米,用一辆飞彩三轮车拉到山东去,用稻米换玉米,然后将换来的玉米再拉回我们那里出售,接着再买稻米去山东,因为山东那个地方产玉米而没有稻子,我们那里有稻子没有玉米,所以从中赚取差价,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将是村中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可有些事情往往没有如果,事情发生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天上下着小雨,夫妻两个又在我们附近收购了满满一三轮车的稻米,用塑料纸蒙起来,经过村子东头的一条古老的土路慢慢向村子里开来。到了家里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夫妻俩将车子停在了平房门口,男人在小雨里检察了下雨布,两口就进平房里,由于累了一天,又加上下着雨,所以两口都是又冷又饿,所以就忙着准备做饭吃,日子问男人,我们怎么吃,男人说:明天还要赶早去山东,今晚就煮点挂面吃省事了。
于是妻子就到外面的厨房去烧水了,在水烧开了之后,妻子来平房里拿了两把挂面,另外又拿了几个鸡蛋,到厨房后先将鸡蛋下到锅里,等鸡蛋成型后,又将挂面下了下去搅了搅,就去平房里面拿碗筷,到厨房外面的菜盆里洗了洗,准备装面条,可当她拿着碗筷走进厨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两条花斑蛇(亦可能是屋蟒)正从厨房棚顶上探下了身子,两个蛇头已经垂到了锅台上面,嗤嗤的吐着信子,大概是想吃锅里的鸡蛋。
女人吓的一声尖叫,丢掉了碗筷,撒开腿跑进了平房,告诉了男人锅台上有两条大蛇,男人跑到厨房门口看了看,也吓得不轻,接着跑到外面拿来一把锄头(以前农村用来给庄稼除草的工具)女人又找到一把铁锨,男人用锄头把那条有胳膊粗将近两米长的大蛇头给砸扁,那条略小一点的想爬回屋檐去,他又从女人手里接过铁锨对着它就是一阵乱砍,最后那条也垂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两口子出车的时候顺便将两条蛇挑在车后面的横梁上,慢慢的向村口开去,一群上小学的孩子都跟在后面像看耍猴的一样喊着跑着,在这群孩子中有一个不起眼的男孩就是当年的我,车子将两条花斑蛇拖到了村口一个叫桥口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是村口,又有一个解放前造的老桥,所以习惯上都叫那个地方桥口,桥边有一颗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桑树,村中有死人的时候都要到那个地方去烧纸钱),男人下车用一个木棍将两条蛇一条条的挂在了桑树枝上,接着就开着三轮车带着女人又踏上了去山东的路。楼主当时站在桑树前,看着两条蛇还不断地顺着身子往下滴着血,感觉它是那么的大,那么的无辜,那么的可怜……
自从桑树上有了两条不同寻常的死蛇之后,无论是放学还是上学,总有许多的孩子围着它们看一会儿,有时还会听到一些大人对这两条蛇的看法和猜测,说什么不该打死它们,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又是在家里发现的,应该是屋龙,是看守房子的神灵,不会伤害人之类的,说如果它们想伤害人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死的了。
时间就在人们的议论和上学放学中过去了两三天,一个下午楼主放学经过桥口,看到一辆三轮车翻在了桥下面,直觉告诉楼主,那是他们的车子,楼主当时站在车子前,看着看着桥边桑树上的两条花斑蛇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恐怖,听大人说,车子翻了后,女人倒没有什么大事,男人被压在车子下面了,再后来看到那个男人已经是几个月后,他坐在轮椅上出现在村子里……
楼主对此事印象深刻,在此写来只是想知道在人们看不见摸不着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秘密,那次翻车是巧合亦或是什么呢?
狐因
在齐鲁大地中部的平原上有一条古老的运河,在中国千年的历史上,始终连接着中国南北的经济命脉。运河由山东进入江苏拐了一个湾,而我们的村子就坐落在这个湾里。村里祖祖辈辈的人们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故事就发生在二十世纪末的村子里。
本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还有他们将近七旬的父亲,话说早些年小两口刚结婚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于是两个人都到外地去打工,过了三五年手里稍有积蓄,便回到村子,在村子后面村支部跟前开了一家百货店,而女人又在百货店跟前开了个理发店。
而他的父亲由于年龄大了没有什么事,村里便安排他管理村子唯一的一个灌溉站,说起这个灌溉站坐落在一条古老的河上,也许这条河要比运河的历史还要早,据老辈们说,这条河的下面有海眼直通东海,河里经常能够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在我们小的时候,夏天经常三五成群的跑到其他河里去洗澡,可没有一个人敢到这条河里洗澡的,大人们都说这条河里有牛盘肠(大概意思就是人们杀牛杀羊留下的肠子或者是牛羊生产过留下的胎衣丢到河里,时间长在水里不腐烂,而且有了灵性,看到有人下水,就缠住人的手脚,叫人溺水而亡。
所以后来我们那地方牛羊生产过的胎衣都挂在树枝上面,从不丢到水里)这条河就叫作不老河。而我们村的灌溉站就坐落在不老河南岸边,河两岸都是枯柳衰杨,杂草丛生。在灌溉站的两边还有几座坟地。
而老头就负责这个灌溉站,每当种稻子的时候,老头就负责给稻田灌水。有一年又到了种稻子的季节,那天老头灌过了水,到下午的时候停了电动机,拉下电闸刀,将灌溉站的门锁上就回家了,可第二天天刚亮,村支书跑到他家问他怎么弄的,灌溉站整整灌了一夜,到处水沟满河平滴。几百亩地看到的全是白茫茫的水,稻秧都淹没在水下了。
老头慌忙拿着钥匙跑到灌溉站,看到仍然在翻水,赶紧开了门,将电闸刀拉了下来,回来老头想可能是年龄大了,昨晚忘记了拉闸刀,于是就到百货店给儿子帮忙了,晚上就回家睡觉了,可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又被村支书叫起来了,说你在搞什么,昨天灌了一夜,到处水都满了,你现在怎么又翻水呀!老头一听这下慌了,又拿着钥匙打着手电往灌溉站跑去,老头越想越纳闷。记得早晨特意拉下的闸刀,白天都没有翻水,晚上又没到灌溉站去,怎么晚上还在翻水呢,在走村后百货店的时候,顺便喊上他的儿子一起去。
当他们爷俩到了的时候儿子接过手电,拿起钥匙打开门,先用手电在灌溉站里面照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走了进入准备拉电闸刀,可当他走到闸刀跟前无意的用手电筒往地上照了一下,竟然发现电闸刀下面的地面赫然有几个像猫爪子一样的印子,儿子就纳闷了,于是拉下闸刀,叫他的父亲过来看看,他父亲看过之后给他的儿子使了个眼色,叫他的儿子不要说话,于是叫他的儿子锁上门,就回去了,到商店天亮之后,他告诉儿子说大概是有什么东西给捣乱了,可能是白天他推闸刀的时候被什么看到了,等到晚上就学着他的样子去推闸刀玩。
儿子一听也大概猜到了那应该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找了一块铁皮和电线,带到灌溉站,从闸刀上面接了电到闸刀下面的铁皮上,只要推闸刀,下面铁皮就有电了。弄好告诉了他父亲,这两天不要去翻水,也告诉了他爹他做的事情。
同时叫他父亲留个意,要是发现翻水了告诉他。当天晚上九十点钟儿子看到又翻水了,于是叫上他的父亲,还有村支部两个值夜的人一起到了灌溉站,打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电闸刀下面竟然电死一只一米多长的狐狸。他儿子小心的拉下电闸刀。
几个人在那啧啧称奇的议论了一番。儿子收拾了东西顺便拖着狐狸的尾巴和几个人都回去了,到了商店第二天就将那只狐狸给剥了,我们那个地方不吃狐狸肉,可狐狸的皮毛却是个好东西。于是他将皮毛理好钉在了南墙外面。而他们却不知道自此埋下了祸根……
自那之后商店每晚都感觉有动静,夜晚睡觉的时候,不是自行车的轮子自己转了起来,就是听到锅碗瓢盆哗啦啦的响,有时好像还能听到像人叹息一样的声音。可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有一天夜里女人起夜,当走到外面的时候,在明亮的月光下,她看到了一个带着礼帽的狐狸,正在学着人的样子对着墙上的那张狐狸皮叩拜。
女人一看,吓得跑了回去,第二天将此事告诉了男人,男人一听半信半疑,可也没敢大意,还是将那张狐狸皮摘下来埋了,可事情并没有因为这张狐狸皮埋掉而结束,而此时只是惨剧的开始,有一天夜里,女人竟然毫无征兆地将自己一岁多的亲生女儿活活的从两腿撕开了,所幸男人发现及时,将女孩夺了下来。
送到医院抢救,那段时间我们附近的几个村都给女孩捐助了不少钱,最后总算保住了一条命。此事在我们那里曾经轰动一时。又不久女人在痛苦和悔恨中上吊自杀了,第二年夏天,老头在村子东头摔倒后成了半身不遂,在一个夏天的夜晚,自己爬到了河里……
白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只有上半身在水里。在经过如此的一连串打击之后,男人在老头的丧礼上就疯了,族人帮忙办了丧事,草草将老头埋葬,那个小女孩也被她的姑姑接去喂养了。自那之后男人一天到晚一个人疯疯癫癫的东游西荡……
三年前女孩十二三岁了,回到了曾经村子里的那个家自己生活了,而那个男人竟然在疯了十年之后,竟然又好了过来,到了他妹妹家要了些米面,和他的妹妹谈到他父亲的死之类的,然后就回家了,邻里乡亲都给他们爷俩送了些东西,男人也一个个都认出了村里的人。
当天男人抱着女孩痛哭流涕,伤心欲绝,晚上男人对那个女孩说以后一切都要从新再开始好好的过日子了什么之类的,可第二天当男人看了曾经的商店已经变成废墟,土地一片荒芜,家里颗粒无有,下午男人到了女人的坟前,将露出的棺木从新修理一下,给他的妻子烧了些火纸,坐在坟前大哭了一场,晚上男人买了一瓶酒,将女孩哄睡觉之后,男人喝完那瓶酒就服毒自杀了……
几天后在男人简单的丧礼上,女孩给男人披麻戴孝,下葬之时,路人皆掩面流泪,哀叹不已……
棺
族中有位已逝老者,当年是远近闻名的木匠,特别是做的寿材更是名动一时,若是附近十里八村有逝者,没有请到他去做寿材,就好像是种耻辱。老者做寿材的时候一般都带着徒弟们,基本的活儿都是徒弟们做,只是在放线的时候,才由老者亲自出手。
一年老者的父亲过世,老者带着徒弟们做寿材,当徒弟们把寿材做基本成型的时候,老者放线,而当老者放过线之后,老者沉默了,徒弟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等老者开口,老者阴沉着脸,默默抽了两袋烟,告诉徒弟们:此棺不用,重新下料。徒弟们纳闷了,于是问老者什么原因,老者说:此棺是女棺,男者不能享用。
徒弟们半信半疑,但也要听从老者的意见,于是从新下料放线,放线后老者对这口寿材很满意。而没用的那口,老者说了廉价卖于他人做寿材,但有一个条件,逝者必须是女性。
时间不久,附近的村子有一对老两口,老太太已经得了很重的病,眼看就要不行了,她的儿子听说此事,一图便宜,二来又是现成。
于是就买了去准备给他的母亲做寿材,可没过几天,老头子却因为和媳妇斗气,气不过晚上竟然一条麻绳吊死了,儿子没法,于是准备用那口棺材埋他的父亲,父亲在家停灵四天后要下葬了,当将尸体放入棺材合上棺盖后,竟然听到了棺材里面有咳嗽声,一家人及乡邻着实吓的不轻,有胆大者合伙将棺盖移开,老者竟然活了过来,醒来后老者说,走着走着看见了一座漂亮的房子,于是我就进去了,进去一看,里面全是女人吵吵闹闹,看到他来看到他来,一起对他又撕又吵,老头没法就跑了跑了出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们。
小脚老太
在我小时候的一年冬天,人们闲来无事,农村的冬天是一年中最闲暇的时候,地里没有什么农活要干,又是天短夜长,所以当人们吃好了晚饭就东门西舍的串门。记得那晚上我们家在锅屋(以前农村做饭的厨房)生了一堆木柴火,不多会就有几个邻居来家里烤火拉呱,几个人东拉西扯。其中有个老年人讲了一个她小时候的故事。
话说上世纪三十年代左右,当年她八九岁。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大雪整整的下了三四天,到处一片白茫茫,一天晚上,她的母亲做饭的时候竟然发现没盐了,于是给了她一个小碗,叫她到奶奶家要些盐炒菜。
奶奶家在南面,离家也就是二百米左右,出门要横穿一条东西路,然后穿过一条巷子,再上一个小土坡就到奶奶家了,她拿着小碗出门了,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月光照在雪地上,分外的明亮。她踩着厚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过了东西路,就进去了小巷子,巷子的两边是东西两家的墙头,而巷子的中间有一棵老槐树。她顺着巷子走过老槐树出了巷口,爬上小土坡就到了奶奶的门前,奶奶家还亮着煤油灯,她叫开门,告诉奶奶家里炒菜没盐了,娘叫来要点盐,奶奶给她拿了半碗盐,嘱咐她要慢些走,别滑倒了。
女孩听了后就端着盐往回走了,当她小心翼翼下了小土坡到了巷口的时候,却看到巷子中间的槐树下好像坐着一个人背对着她,坐在坐床子(老辈人懂得)上。
她心里想,天都这么晚了,还这么冷,谁跑这个巷口里坐什么呀!于是她就慢慢的朝槐树下走了过去,,快到跟前的时候女孩从侧影看是个老婆婆,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顶着一个黑扎巾。腰里缠着一圈黑布带,两手拢在袖筒里,两个裤腿用黑布裹着,雪地上的一双小脚,穿着一双很好看,尖尖的绣花鞋。
她想看看是谁,却看到脸被黑扎巾蒙住了,于是就弯下腰凑到脸前,伸出一只手,拉开了黑扎巾,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张脸,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一张就像腌了几年的大头菜一样干瘪满是皱纹的脸,眼睛迷成一条缝,嘴巴深凹进去,整个脸瘦的仅有二指宽。
看到这张脸,她害怕了,尖叫了一声,连声音都变了腔,丢了手里的碗,转身就跑,嘴里没好声的喊着她的娘快来,当她跑出来看到她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她一头铺进她娘怀里,没有好声的一个劲的大哭,说有鬼。这个时候她的爷爷奶奶以及左右邻居也来了,当时附近的人都听到了她恐惧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