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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79章
千面喃喃着，也是在安慰自己。
石坚则已然惶恐不安得说不出话，这种层次的争斗，他根本无力参与。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愚蠢。
惦记陆羽的机缘？
自己对陆羽来说，早便是蝼蚁了。
石坚满脸灰败，道心碎裂，猛然喷出一口心头血，一身气息也骤降。
雷霆肆虐爆窜，在他体内游动着，他一身雷灵体，就此破碎。
轰！！
体内雷霆之力，已然彻底不受控制，每时每刻，都在摧毁石坚的生机。
但以他的修为，已然无能为力。
到了现在，石坚心头，唯有后悔与绝望！
他，本是茅山当代大师兄，拥有极为罕见的雷灵体，乃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可现在……
一切都没了。
石坚苦涩一笑，却也意识到，自己只能等死。
身侧。
千面见状，细细打量一二后，不由眉头微皱，嗤笑一声：“真是废物。就你这样，还敢自称茅山当代天骄？”
“不过是攻势余波，便能吓得你道心破碎……”
石坚闻言，眼瞳陡然瞪大，似有不甘，但很快，他表情便凝固，转为苦涩与绝望，懒得争辩什么。
千面说的，没错。
眼看石坚身受重伤，千面只淡淡道：“想要活命，就转修鬼道，法王不是赐你功法了吗？”
说罢，千面便不再理会。
石坚面上，闪过一抹挣扎，他从来想的，都是成为正道领袖，占据茅山掌门之位。
为了这一目的，他甘愿不惜任何代价。
可转修鬼道，一身气息便阴晦邪狞，再无半点机会了。
不转修，自己必死无疑。
石坚犹疑不定。
而远处。
那片攻势余波，也终于渐渐平息，烟尘散去。
千面望去，只一眼，便令它悚然一惊，浑身鬼力都为之僵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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