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风险与魅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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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某些事情”发生后，东都监察司的负责人到底由谁来当，就成了一道困扰监察司的大难题——高位的辰星都不愿来。

他们都想规避不必要的风险。

这么想想，主动请缨的平陵君，仅仅是表现得漠然之中带点敌视，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反应了，不是吗？

沈行露心中叹气，却知道现在由平陵君开口怕是不行了。

只能由她开口，重复了一遍赵小六这桩案子，然后才问：“如果不是白迦陵所为，又有谁能掌握并改良《寸光阴》呢？”

妙音主白迦陵，这也是帝国如雷贯耳的人物。

虽然对方没有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谁都不会怀疑这位前西秦王，现罗教法主的卓越才智。

由她改进《寸光阴》，虽然听上去有些惊世骇俗，却说得过去。

毕竟是岁星一脉的高级咒术，本身就涉及到岁星的欺诈权能，想要进一步改良，估计也是卡什么漏洞，算是诡计的运用。

“马上就会知道。”灵青虞淡淡道。

沈行露先是一愣，然后和平陵君交换一个眼神，已经懂了灵青虞的意思。

没错，事情蔓延到东境，那就必定会爆发了。

因为东境是唯一大规模教导平民孩子读书的国度。

要知道，虽然监察司对帝国的管控颇为严厉，但帝国幅员辽阔，人口百亿，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

再加上每个地方的管辖范围不一样，有些直接属于皇室，有些属于四王，有些属于大大小小的诸侯。

又有每任王侯的喜好，能决定当地的走向。

比方说，有些地方严禁百姓流动，有些地方却不禁流民；

有些地方治安好，有些地方治安差。

还有些地方本就被贫苦和疾病所困，每天都在死人，要么是饿死的，要么是病死的，还有可能是被冻死的，或者打死的。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这就导致，很多地方统计人口本就没有那么轻易，更不要说精准到“十岁”这个具体岁数。

饶是以监察司的能力，即便听说了“夺魂之术”，想要查起来也没有那么快，更也没那么准。

如果再有当地官员、诸侯鱼肉百姓。

只要把受害者变作奴婢，或者为了掩盖罪证，装聋作哑，监察司也未必能这么快反应。

但东夏这边，却因为本代东夏王“心血来潮”，勒令所有孩子去读小学的指令，所以百姓的孩子中招容易，清查起来也快。

再说了，东都的最高负责人，与县城的最高负责人，实力、眼界，同样不是一个等级。

换句话说，这件事在小国境内，或许还要层层调查，各种干扰，再配上尸位素餐，导致拖延。

一旦流传到东境，只要有一个案子发作，那么帝国最高层面收到消息，就是一两天内的事情。

“敌人已经算准了你们的反应。”

“事情到这一步，管控已经来不及。”

这不是由于他们的疏漏，而是由于帝国整体机制决定的。

所以，灵青虞只是说：“这事，你们解决不了。”

下一刻，平陵君眼神先是一空，旋即恢复冰冷，对灵青虞行了一礼：“陛下有令，召开诸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