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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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用力在他头上凿了好几个栗暴，骂他笨蛋。

他在躺在地上大哭大闹，和据理力争之间稍微犹豫半秒，还没做出选择，就听到姥姥比他母亲下定决心时还要平静的语气，一字一顿：

“她是你的妈妈，更是我的女儿。我作为平民尚且能服从火影大人的命令，你这样忍者学校生不可以吗？”

桥良还想嘴硬，火影大人没规定他不许出门，姥姥的下一句话让他只能姑且识时务者为俊杰——

“紧急时刻不能服从命令，用各种理由矫饰因为私人感情而擅自进行的冲动行为。桥良，如果你在接受了足够的忍者教育之后依然不能做到越是重要的时候越冷静，”

老人家与母亲一模一样的碧色瞳眸中是不容拒绝的决议，“退学吧。过去的经验告诉我，学不会保护自己的孩子，那就宁肯让她平庸到死，也好过莽莽撞撞地落进别人的陷阱里。”

按照桥良不服输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被说服的。

可是老人家眼中涌动着的陌生的情愫，他于懵懂之年曾在母亲的眼睛里也见到过。

那是母亲在他的记忆里最后一次祭拜他的父亲的时候，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作为忍者，就要有忍者的觉悟。可惜这里是木叶，幸好这里是木叶。”

上学以后，他的活动范围比小时候扩大了一些，也在练习瞬身术和其他在三教九流奇奇怪怪的地方隐匿身形突然出现，或者干脆混入其中的那些场合，听闻了一些关于父亲的不同的评价。

——以前只知道，他是个没有什么重要性的普通中忍，性格温吞磨蹭，实力平平无奇，为人也无甚可

说道，在他出生前后那段时间，死于一次普通的、没有危险性的后勤类任务的意外事故。

随着年岁渐长，他还知道了那个生平未得见的男人，是短册街的常客，赌场赌坊的常客，输得只剩底裤然后胡乱借钱也是常有的事。

甚至几位人到中年的暗娼都对他有印象，那是个工资不肯老老实实上交的老实人，连票昌狎妓都想方设法讲价乃至于白干。

更有甚者，他还会在那些地方对比娼妓和妻子，各方面的比较，结论总是一顿咒骂，咒骂中夹杂着他又成功殴打了那个冷硬的大肚婆的得意。

关于父亲的只字片语，他整理过后也得到了自己的结论：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母亲对他的嫌恶乃至于厌憎，何其的情有可原。对于他的早逝感到庆幸和解脱，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啊。

哪怕还是个小学生，也能通过这些坊间流言，脑补母亲的过去的婚姻生活到底有多么不堪回首。就算母亲因此对他产生厌恶，都完全可以理解了，更何况她始终爱他，尊重他，严格管束的时候也愿意倾听他这个小孩子的想法与思考。

——然而老太太的眼神告诉他，在那段糟糕的过去中，受到伤害的不止是母亲一个人。

对于“一时冲动”这种事，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的老太太，不准备第二次坐视血亲作死。

外面有很大的危险，全木叶都在戒严，他吵闹着要出去的行为，对于老人家来讲，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不是母亲总对她的父母炫耀的“懂事能干的臭小子”。

桥良蔫头耷脑地放弃pnd：土遁出去，并准备和两位小伙伴趁着闲来无事，继续开发属于他们仨的组合技。

前院书店忽然喧哗起来，尖叫与重物倒塌的声音十分引人注目。浓重的烟雾从门窗汹涌外溢，与之相伴的还有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