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2/2)

首发：~第1章 第 1 章

那是一个黑云压城的夏日的黄昏。五岁的宇智波佐助小朋友站在河边，一脸严肃地回忆哥哥教授的基本印法，肉肉的小手短短的指头努力拗出标准形状。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怎么都不对的小正太懊恼地蹲下去，捡起一块鹅卵石，用力扔向对岸。他下意识地使用了手里剑之术，光滑的石子蹦蹦哒哒地在水面上弹跳两次，沉了下去。

佐助小朋友见状，激起了好胜心，用心地施展手里剑之术，又扔了一次。这次小石子多弹起一回，过去河水的中线才掉下去。小孩子的好胜心一起，是很可怕的。黑短炸的宇智波不服输地扬起手臂，准备再来一次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笑声。

他吓了一跳，转身戒备地瞪向突然靠近而无察觉的那家伙，没看到值得戒备的敌人，只看到了一只比他矮了起码有一头的小团子。

他留着蠢爆了的西瓜头，穿着浅色调的改良浴衣，黄昏时分光线改变，颜色不好确定，反正不是宇智波。这个年纪的孩子，口齿未必足够清晰，词汇量也限制了表达，而肢体语言就很明朗了。小团子正在做的事就是，一边告诉他，哪只手应该压低，哪只手应该抬高，肩膀和手肘怎么用劲，一边身体力行地比划。

光说不做假把式，他确实一出手就验证了经验的可靠性，石子在水面上点了五次，成功落在对岸。这让他的话中的可信度稍微高了那么一咪咪，让他这个人的可信度也稍微高了一咪咪。

但是小小的佐助不太想听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的指挥，哼了一声，对桥良夸耀了他的全世界最厉害的哥哥，收获了那孩子的星星眼和羡慕。然而哥哥厉害并不是他自己厉害，小团子每一次都成功地把石头扔到对岸，佐助还是失败了一次又一次。

无形之中的对比，显得他输得一塌糊涂。佐助小朋友倔强起来，本打算继续使用宇智波的手里剑之术，直到成功为止，却见那个小孩子凑过来他眼前，歪着头问他：“我是桥良哦，在桥上听我的就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佐助，我是宇智波佐助！我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见过我哥哥呀？”小佐助睁着又大又圆的黑眼睛，挺起小胸脯，很为自己的姓氏骄傲的样子。

他发现桥良的站位太靠外，很可能会掉到河里，就伸手去拽了一下。不拉还好，一拉桥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一脚踩空。宇智波家的小佐助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抓住桥良的手大力向后甩，桥良没甩上来，他自己也收势不住一起掉下去了。

五岁的佐助不会游泳，三岁的桥良小朋友倒是会，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把比他个头大好多的、在水里挣扎沉浮的佐助平安地捞上来。他绕着佐助着急地转了好几圈，差点被乱抓的佐助一波带走共沉沦。河边一向少有人来，他以前来钓虾捉螃蟹从来没见到过人，溺水时间长了是会死掉的，他不想佐助死掉。

最后他想了一个办法，用最快的速度上岸，解下来腰带，挽个结，做一个简易套索试图套住佐助把他拖过来。他那么一点点高的小家伙，腰带也太短，只好继续脱衣服加长套索长度。学着佐助刚才错误的打水漂姿势，果然像他想的一样扔得更准确，成功地套住了佐助的脖子。

小孩子之间的年龄差带来的体格差异要比成年人明显得多，桥良用力到憋红了脸也没把佐助拖出多远，还险些被佐助带到水深的地方。时间就是生命，他没空再拖延，灵光一闪绕着岸边的桥墩转了半圈，自己跑到岸上拉扯，这下佐助仿佛变轻许多，他成功了。

顾不得庆贺成功，佐助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似有若无。桥良想起妈妈教过他的溺水急救，用力按了按他的肚子。佐助吐出几口水，这显然和他吞下去的不成比例。抓着他的双脚把他倒立过来，以桥良现在身高和力气是做不到的。他能做到的只有跳到佐助的肚子上蹦蹦蹦，每蹦一次佐助就表演一次口吐莲花。

幸运女神再次眷顾了两个命不该绝的孩子。就凭桥良这么胡来的急救方法，佐助居然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浑身湿透，一点都酷不起来的双黑小朋友难受极了，扁扁嘴，要哭。

桥良累得像一条死狗，看佐助活了，瘫在一边吐舌头。发泄情绪是需要观众的，特别是小孩子们，没人理会的话哭起来很没意思。佐助左顾右盼，没有大人在，只有旁边像个小狗一样的桥良，一时忘了哭，关注起别的问题：“你的衣服呢？”

累成死狗的桥良短短两分钟就充电完毕，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去解仍然套在佐助脖子上的衣服。佐助这才发现对他的呼吸造成了很大困扰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缺氧时间有点长，手脚没力气，只能随便桥良手忙脚乱地瞎折腾。

看到桥良把湿透了皱皱巴巴，又蹭上了河沙和水草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套回身上，意识到这是因为救他而导致的佐助小朋友感受到了良心上的谴责。两个小孩子把衣服弄得那么脏，都不是很想回家。这样回家的话，妈妈肯定要担心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让妈妈担心。对着沉默片刻，佐助又问起了打水漂之术。

鸣人喝过期牛奶吃坏了肚子，桥良今天自己玩了一天很无聊，计划来河边钓虾的，看佐助失败的打水漂才一时兴起，没想到后面发生那么多意外。小孩子的精力总是无穷无尽，佐助一问就勾起了桥良的兴趣，好在正当盛夏，就算是黄昏也不容易着凉，小不点们就这样玩嗨了忘记时间。

有时扔石头站得太靠前，水漂没打，人掉下去了。桥良觉得这样又凉快又好玩，佐助有样学样，然后咕噜噜噜……如果说在这个阴云密布的黄昏，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话——

那就是夜幕降临之时，佐助学会了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