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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9章 第 49 章
“就一点也不能说吗。”朝月伊吹托着腮坐在了夏油杰对面, 在五条悟走之后，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了起来。
她对咒术师有种天然的心虚感，况且五条悟是咒术师第一人, 相比之下还是夏油杰更让人心安。
“抱歉。”夏油杰摩挲着手里的杯子, “并不是什么好事。”
至今为止, 梦里的血色还在困扰着他, 似乎从死去的少女身上一点点侵蚀他的内心, 将之全部浇灌于他的阴暗思想，夏油杰一闭眼，暗淡的金色沾满了血迹, 用朝月伊吹的声音说：是你杀了我。
“噩梦？”朝月伊吹问道，“很难想象你会害怕什么。”
“我也不是无所不能。”夏油杰低笑，“是人总是会害怕的。”
“所以到底是什么噩梦？”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询问我的呢，伊吹。”夏油杰耐心等待朝月伊吹脸上纠结的表情一点点浮现, “你要是愿意接纳我, 我当然不会隐瞒。”
他本来就不想瞒着朝月伊吹的, 朝月伊吹知道他的过去, 并且, 他希望未来一直能够陪伴她，他没有保守任何秘密，因为那是不必要的, 只要朝月伊吹想，他愿意坦诚他的一切。
可是他还是在害怕。
他担心会抓不住朝月伊吹，就像在梦里一样。她总是淡淡的，像天边的云，自由地流动，就算拥入怀中也会迅速逸散, 患失患得的只有他而已。
倒不如将她拴在身边，那样也许会让他心安。
“还是那个回答。”朝月伊吹叹气，“夏油你的话，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吧。我们不是同路人，也许志同道合的女性会更加适合你。”
“叫我杰。”
“好吧。”朝月伊吹一顿，“所以，杰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不算是浪费，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颊边的碎发遮挡住了他此时的神色，夏油杰的微抿起唇角，“但也许，你只会觉得我烦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落寞。
“这倒没有，只是不习惯。”朝月伊吹端着牛奶，“刚遇到……杰的时候就感觉你是个很安心的人，那时候光想从黑心boss手里逃走了，什么也不懂。”朝月伊吹自嘲一笑，“所以杰也是不可替代的，不用那么看轻自己。”她又迅速补充了一句：“当然是作为顾客来讲。”
“希望如此。”夏油杰一愣，他露出了微笑，神色显出几分温柔，“这种事情你还是第一次跟我说。”
他走到朝月伊吹身边单膝跪地，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手背上，朝月伊吹的手因为握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而变得冰凉，夏油杰将之放入自己干燥温暖的掌心。
“不过，我很高兴你能够告诉我。”他的嗓音低醇浓厚，像是提琴优雅颤抖的尾音，在说情话时尤其动人，“哪怕只是一点不同就好。”他阖上了眼，“我会努力将之变为全部。”
朝月伊吹没有将手从他指尖抽出，而是静静地看着夏油杰的侧脸。
他看上去好像很疲惫，眼下的青黑一览无余，作为盘星教教主，他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她知道，夏油杰的身份一旦泄露，或者说她的位置被暴露，对于诅咒师来讲将是一场极大的灾难。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找到了这里只为要一个答案。
她没有伟大的志向，深沉的抱负也与她毫不相干，甚至连复仇都舍弃了，她与夏油杰是背道而驰的两人。
能力通过相交的手指传递出类似于海水一般冰凉的感情，光是看着他就能感受到心脏的钝痛，像是不能够呼吸一般，刺骨的感情宛如潮水将她淹没，瞒过口鼻，让她不能呼吸。
朝月伊吹僵硬地等待夏油杰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她仿佛被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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