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55章 别磨蹭了!
在冰冷的月光下,剥下敌人带着体温和血腥味的军服,对于老黑和猴子来说,心理上是极大的冲击,胃里一阵翻腾。但他们知道,这是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陆阳自己动手最快,他不仅剥下了军服,还仔细搜查了士兵的口袋,找到了一些零钱、一包劣质香烟和一本皱巴巴的士兵手册。
“快换上!”陆阳命令道,自己率先将那身带着血污和汗臭的土黄色军服套在身上。
衣服并不合身,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但他毫不在意。他仔细地整理着装,将武装带系好,帽子戴正,甚至对着水洼模糊的倒影,用泥水抹了抹脸,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刚经历了一场苦战的溃兵。
老黑和猴子也忍着恶心换好了衣服。看着彼此身上这身黄皮,三人都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别扭和压抑。
“陆哥,这……能行吗?”猴子不太自信地拉了拉过长的袖子。
陆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浓重关西腔调的日语说道:「あほ!ぐずぐずすんな!早よ行くで!」(笨蛋!别磨蹭了!快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流利日语,尤其是那明显的大阪口音4,让老黑和猴子都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鬼子追上来了。
“陆哥,你……你还会说这鸟语?”猴子目瞪口呆。
陆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以前学过几天。记住,从现在起,我是‘中村军曹’,你们两个是我的部下,刚从前线败退下来,要去青山镇休整。少说话,多点头,一切有我。”4 他又用大阪腔嘟囔了几句,仿佛在抱怨着什么,那语气、神态,活脱脱一个有些痞气、经历过战斗的日军老兵。
三人互相搀扶着,尽可能模仿着日军士兵走路的姿态,朝着青山镇的方向走去。越靠近镇子,路上偶尔能看到巡逻的伪军和零星的日军。陆阳昂首挺胸,眼神倨傲,对那些伪军甚至懒得看一眼,偶尔遇到日军巡逻队,也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嘴里骂骂咧咧几句大阪腔的俚语。那些日军士兵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调调,并未起疑。
终于,青山镇低矮的城墙出现在眼前。镇门口设有岗哨,几个伪军士兵懒洋洋地靠着沙袋抽烟,旁边站着两个神情严肃的日军哨兵,刺刀在夕阳下闪着寒光。
三人走到近前,伪军哨兵立刻挺直了身子,紧张地喊道:“站住!口令!”
陆阳理都没理那个伪军,径直走到日军哨兵面前,不等对方开口,就用那口标志性的大阪腔抱怨起来:「おい!こら!见とるやろ?ワシら前线から下がってきたんや!もうヘトヘトや!早よ通さんかい!」(喂!我说!看到了吧?我们是从前线撤下来的!累死了!快点放行!) 他指了指身后故意装作萎靡不振、伤势严重的老黑和猴子,「怪我人やぞ!ここで死んだらお前らの责任や!」(是伤员啊!要是在这里死了就是你们的责任!)
那两个日军哨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阪腔和军曹(陆阳故意把领章弄得像个军曹)的气势唬得一愣。大阪口音在日本军队中虽然有,但通常不属于纪律严明的标准部队,反而更像是地方部队或者老兵油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打量了一下陆阳三人狼狈但确实是“皇军”的装束和武器(他们只携带了日式装备),加上陆阳那副不容置疑的“老子刚打完仗,别惹我”的表情,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其中一个哨兵犹豫着问道:「所属部队は?证明するものは?」(所属部队?有证明吗?)
陆阳眼睛一瞪,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皱巴巴的士兵手册,几乎是摔在对方脸上:「证明?これが证明や!中村や!歩兵第xx联队や!上官は後で连络するわ!早よせんとマジで怒るで!」(证明?这就是证明!我是中村!步兵第xx联队的!长官之后会联系的!再不快点我真要发火了!)4 他故意报了一个附近确实存在的联队番号,语气蛮横至极。
面对这个“暴躁”的“中村军曹”,两个普通哨兵不敢再过多盘问,尤其看到老黑和猴子那副“惨状”,万一真是前线下来的,耽误了治疗,责任他们可担不起。为首的哨兵连忙躬身:“哈伊!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军曹殿!どうぞお通りください!”(是!非常抱歉,军曹阁下!请通行!)
陆阳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大摇大摆地率先走进镇门,老黑和猴子低着头,互相搀扶着,紧随其后。
穿过门洞,踏上青山镇坑洼不平的石板路,身后日伪军敬畏的目光仿佛在芒刺在背。陆阳没有回头,只是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了一下。镇子里行人稀少,大多面带惶恐,偶尔能看到穿着各式服装的日本人和伪军巡逻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和紧张的气氛。
夜色深沉,野狼谷内的篝火已熄,只剩几点余烬在风中闪烁。陆阳坐在一块石头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检查“青龙”的枪膛,左肩的伤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红肿的痕迹透着不祥的预兆。他咬牙忍住,低声对身旁的老黑道:“斥候说,鬼子在青山镇建了个新据点,囤了武器和粮食,还有个铁路补给站。咱们得去端了它。”
老黑蹲下身,手里拿着一份从铁炉镇缴获的文件,上面隐约提到青山镇的番号。“陆阳,这地方守卫比铁炉镇严,鬼子派了个中队驻扎,伪军也有两百人。咱们人手不够,硬干怕是吃亏。”
陆阳冷笑,目光扫过地图。“硬干不行,混进去。”他指着地图上的铁路线,“青山镇的补给站靠铁路,鬼子肯定有装甲列车巡逻。咱们乔装成他们的溃兵,混进镇子,炸了补给站,断他们的后路。”
猴子凑过来,手里攥着一把从老熊坡抢来的刺刀,咧嘴道:“陆哥,我听老乡说,青山镇的伪军头子是个胆小鬼,鬼子指挥官也不咋样,爱喝酒,晚上常去据点喝酒闹腾。要不要我去摸摸情况?”
“好。”陆阳点头,“你带两个人,探清伪军头子和鬼子指挥官的动向,顺便看看补给站的守卫。天亮前回来。”猴子应了一声,转身跑进夜色。
陆阳转头对老黑道:“准备人手,挑几件从老熊坡缴获的鬼子军服,带上炸药和装甲车。今晚动手。”
老黑犹豫,低声道:“你的伤…”
“别废话。”陆阳打断,语气冷硬,“干完这一仗再说。”他站起身,活动左肩,痛得几乎站不稳,却强撑着没倒。
天色微亮,游击队潜至青山镇外围。陆阳下令停车,带队徒步靠近。镇子灯火稀疏,铁路补给站设在东侧,铁皮厂房内堆满弹药和粮食,门口有日军哨兵巡逻。西侧是伪军据点,桥头架着机枪,铁路线上停着一列装甲列车,炮口冷森森地指向远处。
陆阳低声道:“老黑,你带装甲车佯攻据点,吸引火力。猴子,你带人去补给站放火。我带几个兄弟混进去,干掉指挥官。”他从缴获的物资中挑出一套日军军服,左臂吊着布条,脸上抹了泥灰,装成伤兵模样。
老黑点头,低声道:“小心。”陆阳嗯了一声,带上三名队员,朝镇子走去。
月光冰冷,陆阳带人靠近一队日军残兵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汗臭。老黑和猴子看着地上的尸体,胃里一阵翻腾,但陆阳动作飞快,剥下一套军服,仔细搜查口袋,找到几枚零钱、一包劣质香烟和一本皱巴巴的士兵手册。
“快换上!”陆阳低声命令,自己率先套上那身带血的土黄色军服。衣服不合身,散发着恶臭,但他毫不在意,整理武装带,戴正军帽,对着水洼的倒影抹了把泥水,活像个刚从前线败退的溃兵。
老黑和猴子忍着恶心换好衣服,看着彼此的黄皮军服,眼中满是别扭。猴子拉了拉过长的袖子,低声道:“陆哥,这…能行吗?”
陆阳清了清嗓子,突然用浓重的关西腔日语道:“あほ!ぐずぐずすんな!早よ行くで!”(笨蛋!别磨蹭!快走!)那流利的大阪口音让老黑和猴子吓了一跳,差点以为鬼子追来了。
陆阳清了清嗓子,突然用浓重的关西洞日语道:\"あほ! 不要偷懒! 快点! \"(笨蛋!) 尖叫! 快速运行! )那流利的大阪口音让老黑和猴子吓了一跳,差点以为鬼子追来了。
“陆哥,你…还会说这鸟语?”猴子目瞪口呆。
陆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学过几天。从现在起,我是‘中村军曹’,你们是我的部下,刚从前线败退,要去青山镇休整。少说话,多点头,一切有我。”他又用大阪腔嘟囔了几句,抱怨着前线的惨败,语气活脱脱一个痞气的老兵。
三人互相搀扶,模仿日军士兵的走姿,朝青山镇走去。路上偶遇伪军巡逻,陆阳昂首挺胸,眼神倨傲,懒得搭理。遇到日军巡逻队,他不耐烦地挥手,嘴里骂几句大阪腔俚语,巡逻队见他气势十足,未起疑心。
青山镇的城墙出现在眼前,岗哨处几个伪军靠着沙袋抽烟,两个日军哨兵持枪而立,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陆阳带人走近,伪军哨兵喊道:“站住!口令!”
陆阳理都没理,直奔日军哨兵,操着大阪腔抱怨:“おい!见とるやろ?ワシら前线から下がってきたんや!もうヘトヘトや!早よ通さんかい!”(喂!看到了吧?我们从前线撤下来的!累死了!快放行!)他指着老黑和猴子,装作萎靡的伤兵,“怪我人やぞ!ここで死んだらお前らの责任や!”(是伤员!在这死了是你们的责任!)
陆阳理都没理,直奔日军哨兵,着大阪腔抱怨:“嘿! 你看到了,不是吗? 我们从前面下来了! 我累坏了! 快点! (喂!) 看到了吧 我们从前线撤下来的! 死亡! 快速发布! )他指着老黑和猴子,装作萎靡的伤兵,“受伤的人 yazo! 如果你死在这里,那是你的错! \"(是伤员!) 在这死了是你们的责任! )
日军哨兵被他的气势和大阪腔唬住,互相看了一眼,打量陆阳三人的狼狈模样和日式装备,犹豫片刻。为首哨兵问道:“所属部队は?证明するものは?”(所属部队?有证明吗?)
陆阳眼睛一瞪,掏出士兵手册,摔在对方脸上:“证明?これが证明や!中村や!歩兵第xx联队や!上官は後で连络するわ!早よせんとマジで怒るで!”(证明?这就是证明!我是中村!步兵第xx联队的!长官之后会联系!再不快点我真发火了!)他报了个附近联队的番号,语气蛮横。
陆阳眼睛一瞪,掏出士兵手册,摔在对方脸上:“校对? 这就是证据! 中村雅也! xx 步兵团! 我的上司稍后会联系我! 不要急于求成或生气! \"(证明) 这就是证明! 我是中村! 步兵第 xx 联队的! 长官之后会联系! 再不快点我真发火了! )他报了个附近联队的番号,语气蛮横。
哨兵被“中村军曹”的暴躁震慑,不敢多问,怕担责,连忙躬身:“哈伊!申し訳ありません、军曹殿!どうぞお通りください!”(是!抱歉,军曹阁下!请通行!)
哨兵被\"中村军曹\"的暴躁震慑,不敢多问,怕担责,连忙躬身:\"哈伊! 对不起,警长! 请来见我们! “(是的! 抱歉,军曹阁下! 路过! )
陆阳冷哼,大摇大摆走进镇门,老黑和猴子低头搀扶,紧随其后。穿过门洞,踏上坑洼的石板路,身后日伪军的目光如芒在背。陆阳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