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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武清依问道,武安点点头道“几日前去书馆有过一面之缘。”
武清依听后也不在多问,台下的书生便是几日前的何以仙,今日正面打量了一番,倒是个标准的俊俏生模样。何以仙行了一礼道“这是我的做所-北原赋。”
展开有些泛黄的长卷,上面浩浩荡荡的写了百来个字,什么铁马入梦魂归,北原战戈虎贲,武安看的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一边的武清依看的有些失了神。
“清依姐?”武安忍不住提醒了下。“啊~”武清依回过神,缓了会道“没想到这书生但能写出这样的佳作来!真是难得!”
听到武清依的赞叹,武安道“清依姐,这是你第一次赞赏人啊!”
武清依白了一眼,缓缓道“莫要取笑,这书生确实有才,文字间倒是突出那份桀骜不驯,文笔洒脱,笔锋刚劲有力,现在能作出这样的已经不多了。。。”
“好!何公子好文笔!”看完这篇北原赋,太子武景申也是赞叹道,武景申本也看出何以仙带着这幅作想表达什么,走下台问道“不知何公子现在位居何处?”
“尚待在家中,不曾出仕!”何以仙恭敬回道,武景申听后也是心中一喜道“吾有一文书之职无人从事,不知何公子可愿担任!”
座下众人听后也是一惊,没想到这平日里的穷书生今日一鸣变凤凰,太子身边之职可以让所有人都眼红,毕竟若干年之后太子即位,这些人便是近臣,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何以仙后退一步,行了一礼道“多谢太子殿下抬爱,不过,恕某不能从命。”
何以仙一番话让众人都愣住了,武景申脸上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
“大丈夫生而为人,理应保家卫国,今北原局势扑朔迷离,金刀王庭已有十年修养,已是蠢蠢欲动,某虽是一介书生,但依旧有战场杀敌之心,闻太子殿下数月前提有和亲之鉴,洽谈金刀,以保国泰民安,此法虽可不劳民伤财,但我天武尚武治国,堂堂七尺男儿不在战场奋勇杀敌,岂能以和亲之计保一方安宁,这不让天下人所不齿,让后世又当如何编撰!”何以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直接惊住了所有人,武景申此时面色着实可怕,这何以仙自己亲自礼贤下士邀他入自己麾下,他反倒推辞,还借此拆自己的台。武景申并没有去细想何以仙的话,他本是一个高傲之人,虽有才华武略,但缺少宽厚大度,当今的皇帝武成也是看出了这点,这也导致武景申至今虽是太子之位但却没能担起监国之职,当然也有其他一些原因。
“说的好,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这时一黑袍锦绣的男子带着几人走了进来,众人见此纷纷行礼道“见过秦王殿下!”
“见过太子殿下!不请自来,还望恕罪!”来人向太子行了礼,此人便是天武国的二皇子秦王武业泽,武成一生有两子两女,除了武业泽,另三人都由皇后所生。武业泽的母亲是位嫔妃,生下他不就便意外身亡了,其缘由属皇后的嫌疑最大,这也导致了武业泽从小与武景申等人格格不入。
武景申见来人,不禁冷笑道“原来是秦王殿下,想必这何书生是你的人吧!”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哪有这能耐啊,此等有志之士岂是我能招揽的来的,不过这何公子冒着生死的一番肺腑之言,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武业泽说道,武景申哼了一声,走上台说道“既然今天诸位才俊都汇聚于此,吾也说说这和亲之解。”
“吾深知和亲之策有损我天武颜面,但这战争也并非说打就打,一场战争往往拼的就是财力人力和物力,并非有着一腔热血冲上战场杀敌,资源的比拼才是关键。而近些年来,我天武天灾人祸绵绵不断,百姓早已苦不堪言,如若这是战事动员,这些百姓又当如何存活?战争也并非一朝一夕,如若长久拖延下去,这对我天武国来说又是怎样的负担!”武景申的一番话也让众人释然,纷纷点头赞同,武景申也是眯着眼看了看武业泽,但武业泽并没有作出什么举动,倒是一边的何以仙上前道“太子殿下。。。”
“何书生!你有何解?”武景申憋了一眼,语气有些不善,何以仙也感觉出来了,还是说道“太子殿下何某是一介书生,也深知战争发起的弊害,近些年来边境确实冲突不断,北有金刀王庭,东有清河来敌,天灾人祸,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战争打的是消耗,拼的是底蕴,但我天武有这个实力!”
“何某曾也是个世家子弟,只可惜中途没落,但何某记得何家曾经的辉煌,丰衣足食,堆金积玉,而向这样的,天武还有上千家。晋苍每年都会交纳巨额的岁贡之资,这些岁贡天武各大世家都会分到一些,但百姓没有。战备筹资,按每户每人进行筹资,百姓与世家一样,交纳相同的筹资,对于世家来说这些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对贫苦百姓来说,这无疑是抽去了他们一年的辛劳。”
“你是想说这战备筹资由各大世家来出,免除百姓的筹资是吗?”说到这,武景申也是明白了何以仙大概想说什么了,何以仙拱手答道“善!”
听了何以仙一番话,武景申沉默不语,仔细打量这个眼前的书生,而座下众人也是议论纷纷,要世家支援战争,不是不行,但完全依靠世家来筹备战资,这无疑也是一笔巨资,这短时间还好说,时间一长,实力雄厚的世家还好说,一些小的世家绝对会被拖垮,若是按身家来筹资的话,那些大的世家自然不愿,而且这最后的得益者只是平常百姓,对于世家来说当然不愿~
“何书生,你可知世家在我天武代表着什么?”武景申顿了顿问道,何以仙回道“回太子殿下,何某祖上曾也是世家,天武建立至今离不开世家的支持。。。”
“你祖上也是世家,呵呵!那你这提议是要让我天武世家离心离德,自断根基了?”武景申打断道,何以仙不急不忙回道“太子殿下,何某才学疏浅,也深知这天下的根基是百姓而不是这大大小小的世家。”
“住口!”武景申怒斥一声,他万万没想到何以仙说出这样一番话,天武国本就是个利益共存体,由大大小小的世家构成,而武氏便是这最大的世家,对于世家来说,平民百姓就是一种获利的“工具”,世家掌握了天武近八成的土地和财富,如果世家内乱,天武必定分崩离析,这也是天武历代王爷封号不多,毕竟皇室没有过多的资源和土地用来分封。
“何以仙,你可知凭你这句话,吾就能杀你信不信!”武景申此时已没有往日的温儒尔雅,其气势和眼神不禁让人心底一寒。何以仙面不改色道“何某自知此话大不敬,但何某今日已置身事外,昔日齐王变法所为。。。”
“够了!”还未等何以仙说完,武清依一声吆喝镇住了众人,附加武者威压的呵斥,离着最近的武安感受最深,直击灵魂的震撼感,这便是武者的威力。
“清依姐!”见到台上之人,武业泽也是刚刚注意到,问安了一声,武清依点点头,跃身从台上跳下,看了看几人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武景申见此,也卖了武清依一个面子说道“既然清依发话了,那就这样吧。何以仙,你可以带着你的诗作出去了!”
武景申下了逐客令,何以仙也不太好说些什么,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至于那篇北原赋倒是留了下来。
“来人!”见何以仙离开并未带走,武景申也不想多生是非,招了招手,一仆从会意,连忙上前将那副诗作取下。
“秦王可有空陪吾喝一杯?”转头问道一旁的武业泽,武业泽点点头“太子殿下相邀,怎敢推辞了!”
“那去后院吧,那雅静些!”武景申说道,随即对着在座的众人道“诸位如若还有佳作不防拿出来鉴赏鉴赏,吾就不奉陪了,岳华,之后你来主持下吧!”交代了下,武景申二人便离去,之后便一年轻人走出来继续主持,而后的作品也都平平常常,武安几人稍作片刻,随后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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