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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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合不合适。”隐约觉察到身边人与绾玉在意的是同一件事情，顾千言就近坐到墙头上，唤君晓茜与她一起将双脚悬于墙外，轻笑道，“还在想皇位更该谁坐？”

“每一刻都在想。”

“既是每一刻，那便是说，姚皇心底也是喜欢那个位置的。既是喜欢，又何必纠结过去的事情？”

“阿言？”君晓茜微微失神，“你或是将皇位的归属看作过去的事情。于我却不是。它不仅是过去的事情，还是当下的事，未来的事……你可想过，若是皇姐更适合这个位置，我可是应该将皇位让与皇姐？”

“此时与她，她定会怨恨你。”顾千言就事论事道，“若是雪顶那日，你将皇位让与她，她或是会毫不犹豫送你回承恩寺。你呢？”

“你选择将其囚禁在深宫里。”记得侍奉的宫婢曾议论不可一世的君晓芫，已被囚到了宫内，顾千言拉过君晓茜的手，低声道，“千言没有学过太多道理。千言只知，在不违背规则的情况下，任何阴差阳错都是可以接受的。既然姚皇会留下那般旨意，自然思量过皇位落到你手上会如何。如今，你登位已有月余，四境之内，可有流民？边关之防，可有叛将？若都没有，便足以证明，你这姚皇做的不错。”

“这便是不错了？”

“这般还不够么？”顾千言忽然好奇君晓茜对国事有多大的志向。

“不够。”紧紧衣袖，君晓茜低声道，“为君该做传世之君，该开疆扩土，该为百官仪范，该燕然勒功，该名垂千古！”

“你父皇做到了么？”

“没有。”

“君殿下上位便能做到？”

“这……不能。”

“既然她也不能，你何必纠结这些！”心笑身边人终究是个少女，顾千言望望墙下的山桃花，回眸将视线落在君晓茜身上，“再说，你既然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何不亲手试试，看看自己能否变成想象中那样？”

“你的意思是？”君晓茜眼底有了光。

“开疆扩土，流芳百世呀！”不觉这是个难以企及的梦想，顾千言盘起腿，同君晓茜比划道，“如今天下不过三个国家。姚皖又在版图中央。如此，你若是想两面蚕食，终有一日，能将东野与南桓逼上绝路。又或者，你可以和南桓交涉，攻下东野，一分为二，与东野结盟也可……总之，不论如何，姚皇当下都不该再为皇位烦心！你想，早前看好晓芫，不过是明语还在姚皖！当下，明语已经回国，姚皖之内，皆是你朝义士，你与其纠结皇位，不如想想如何强国。”

“你以为呢？”沉眉望向顾千言，君晓茜目光变得温柔。若说早前，她留下眼前人，只是为了在冰冷的皇宫内寻求一点温暖，那此刻，她改主意了！

她忽地生出了狂想，想带身边人，立到高处，看尽锦绣河山。

“强国么？”顾千言扫君晓茜一眼，简明扼要道，“我只知大方向，不知具体该如何做。”

“无妨。”深信君主只需把握方向，君晓茜期待地望着顾千言，“有方向已是足够了。”

“那强兵即可。”

“强兵？”君晓茜挑了挑眉，“阿言不知我姚皖铁骑本就是三国最强么？”

“那为何还败于南桓？”顾千言白了君晓茜一眼，“既然在南桓手下吃过亏，那想法子攻克便是。如果自己想不到，可以去东野求人。总之，闭门造车不会有好下场。”

“若是东野也求不到呢？”想想折戟在南桓的将士，君晓茜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无力感。当年那仗，姚皖也并非是因将士无能而败，相反，彼时攻入南桓者，皆是孔武有力之徒。奈何南桓毒术，甚是惊人！

“那就只能内部突破了。”顾千言随意道，“如果南桓的防御外部攻不破，你就只能遣有才之士潜入南桓内部，熬上十年八年，混到重要位置，再探寻解决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