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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0章 第七十章
不料魏明语点头道：“确有此事。南桓子民确实精于制药。包括姚皇与你的‘花颜’，亦是出自我们南桓毒师之手。”
“原来此毒竟叫‘花颜’……那另一剂呢？”君晓芫想到了自己的眼睛。
“‘失色’。”魏明语不急不缓道，“中了‘失色’，你面容恢复不是偶然。它们本就是相生相克两味毒。”
“那解药呢？”君晓芫脸色大变，“父皇与茜儿的，当真是解药？”
“是。”给君晓芫一个答复，魏明语笑道，“晓芫不是一直好奇，为何姚皇对我礼遇有加么？缘由不过是他的性命，一直掌控在南桓手中。”
“那南桓为何不直接将姚皖并入疆土？”顾千言忽觉近月来的事都十分离谱。
“并入有什么好处？”姬绾玉诘问道，“姑姑莫不是以为，一国疆土越大越好？姑姑若是这般想，便落于下乘。一国之官吏，掌一方之太平。将姚皖收入囊中，南桓那里寻这般多官吏执掌此地？再者，民心向背，南桓即便待两地一碗水端平，也躲不开姚皖子民的微词。当然，更要紧的是，东野之民亦善战。且姚皖与其冲突颇多。若是收下姚皖，我们岂不是要用南桓的铁骑，替姚皖守边”
“呃……”被姬绾玉堵到没话说，顾千言愣愣神，倒是对姬绾玉也起了几番敬意。
到底是经过帝王学洗礼，这逻辑，与她这散养的就是不一样。
含笑与姬绾玉见礼，顾千言柔声道：“受教了……”
“姑姑？”没想到顾千言竟是这么轻易就认输，姬绾玉有些后悔自己的语气。
君晓芫则笑着打岔道：“姑姑也莫要太信姬殿下的言辞。诚如她所言，南桓收姚皖，无利可图。但于姚皖而言，却是相反。我们姚皖自建国起，便有征南桓之心。奈何屡屡败北。”
君晓芫语罢，姬绾玉瞬时红了脸。
又偏过头，抿了抿唇。
“这又是为什么？”瞧出姬绾玉想知道原因，顾千言给面子的替姬绾玉问话。
“这个自然是因为我们姚皖处在东野与南桓之间。这般说，若是某日东野想进犯南桓，需从我处借道。换做南桓亦然。这原本是好事，可以制衡两国。但一旦我们姚皖主战，便容易腹背受敌……”君晓芫顿了顿，“所以攻下南桓，于我朝而言，并无弊端！甚者，百利无害。”
“利？”姬绾玉挑眉，“芫殿下何不说得再清楚些？夫子曾教与我，但凡战，皆是祸事，百害无一利。如何到你口中，便有了利处？”
“道不同。这也是我方才说的！”君晓芫展眉笑笑，“当年一战，你们南桓虽胜，却在我姚皖埋骨无数。我虽少了几位兄长，却也换得你朝长公主顾千言为质。你莫要说顾千言并非是你朝公主，我父皇曾说，她的面容与你朝太后几乎一模一样。”
“胡言！阿言何曾与母后有相似之处！芫殿下莫要信口雌黄，坏我母后清誉！”姬绾玉只当君晓芫在影射自家母后行事不规，厉声反驳道，“此时莫要再提！阿言虽生得俊俏，却与母后无半点关系。”
“无关系会被封做长公主？”有意在今夜得出确切的结论，君晓芫步步紧逼道，“若是无关系，封个二公主、三公主又有何不可？何必要封个长公主压你一头？”
“芫殿下何意？”姬绾玉头一次记起，自己已然不是南桓长公主。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姬殿下可是想过，你并非南桓公主，太后当年势单力薄，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不得已才李代桃僵，换了个女儿。”君晓芫低笑着蛊惑着姬绾玉，“如今，太后在宫中已无敌手。朝野之中，也尽在其把控。你说，这是不是太后找回女儿的好时机？”
“我……”姬绾玉思绪跟着君晓芫绕入死胡同。
确实。若是她并非母后亲女，那些许事便有了解释。
譬如从不去奉天寺的母后，忽地频频造访奉天寺。又譬如向来狠厉的母后，竟是会赐千言一只猫……甚者，一个婢子被掳走，母后居然能说服群臣，封其为长公主，要其为质……
“质”虽不是个好词。但一旦熬过为质的时间，再回南桓便声名无双。纵使无知妇孺，也会对其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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