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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43章 温和十年
“杀光？”韩羡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高林四人也是目瞪口呆。
“组织高层做的吗？”高林小声问：“还是说，国家出手？”
“在告诉你们之前，我有必要提一嘴，温和十年前，屠灵人的待遇是很好的。在百废待兴的岁月里，吃饱穿暖，甚至不需要下地干活。”陈院长说。
“这不是挺好的嘛，拿命干活，多拿点。”韩羡明喝着已经不冰的柠檬水。
陈院长：“那是现在，你会这么认为。当年所有屠灵人被打为右派，都不需要国家出手，平时穷困潦倒的老百姓就冲上来把屠灵人撕碎了。”
“我的父辈，你们的爷爷辈，大多都消亡在那十年里。那段历史几乎不被提起，无论是屠灵人还是普通人。”
陈院长的简单描述，配以自己的了解，韩羡明企图去理解那份荒诞可笑。
但荒诞可笑注定是不被理解的。
“为什么？不应该吧，怎么说，屠灵人也是堪比保家卫国的存在。”韩羡明不解道。
“普通人看不到，你说你在保家卫国就是保家卫国了吗？哪怕你展现手段，没人相信你在做有利普通人的事情，你也只会沦落为……怪物。”陈院长惋惜：“那个时代不乏濒临死亡展现手段的屠灵人，面对昔日街坊邻居的屠刀，他们企图保命。但最后也耐不住对方人多。”
“而他们展现手段的反抗，逐渐演变成了民间传说，什么妖怪化形之类的。”
韩羡明觉得头皮发麻，他从未想过，如果普通人不相信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就好比权力的来源。
是权力导致服从，也是服从造就权力。
相辅相成，一旦不服从，权力就自然消失了。
而普通人不相信灵的存在，那么屠灵人也就不是屠灵人了，而是怪物。
怪物是要被消灭的！
“政府不管吗？”韩羡明的声音在颤抖。
阴暗面又开始作祟了。
“政府就不能也质疑灵的存在吗？”陈院长反问，旋即继续说：“那个年代是破四旧的年代，什么牛鬼蛇神都得砸掉。如果不是几位大人物出手保下，守护者早就彻底消失了。”
“之后就是重新回归正常，但砍了福利，加强管理。本以为一切安好，又出现了前任总事的事情。他可不只是打开了门，还带领一群屠灵人对普通人以及官员下手。”
“国家彻底忍不了了，在我们屠灵人看来，‘门计划’是一场拯救世界的行动。但在国家层面，这是一场站队。”
“要不就臣服，要不视同反贼。”
“再之后就是有了瑶姬的信息化时代，严格管控。”
陈院长长叹了一口气，默默掏出香烟。
“介意我抽根烟吗？大家。”他问。
众人点头，唯有韩羡明呆愣地望着天空。
“这些历史，本不愿告诉你们的。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你们知晓，估计后续组织的规章制度肯定会改变，你们也能快速接受。”陈院长继续说道。
接受？
也对，除了接受也没别的选择。
毕竟我们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虽然屠灵人的能力特殊，手段也不乏进攻类型的。
但全国加起来也就万余人，现役军队多少？
不提人数，大范围杀伤武器有多少？
有些问题，深究下去，还是一个强弱的事情。
韩羡明听过这样一句话：历史会淘汰不怕死的人，留下贪生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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