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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9章 互诉往事
傍晚的落梅山庄有些宁静,也确实,本来就没几个人,北堂落羽让杏儿精心准备了几个小菜,又开了山庄珍藏多年的冷梅酒。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脸庞,他们相对而坐,推杯换盏,空气中弥漫着酒的醇香和温馨的气息。
不多时,酒精的作用渐渐在两人身上显现,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话语也多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已有了几分醉意。
莫紫烟微微眯着双眸,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回忆起自己的过往。他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
一旁的丫鬟杏儿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与好奇。她时而为两人添酒,时而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着莫紫烟所述说的那些经历。
而在远处的角落里,北堂落羽的老仆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似乎是知道这个被命运选中的孩子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机遇。
莫紫烟继续说着,北堂落羽认真地倾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此时,不远处房间里老的几乎不怎么能动的婆婆,也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望向这边。她睁开那浑浊的眼睛,向莫紫烟瞟了一眼。心里默默念叨着:“孩子啊,但愿你能担负起命运赋予你的使命吧。”
莫紫烟说到动情处,不禁提高了音量,引得杏儿微微一惊,随后又露出理解的神情。老仆则轻轻摇了摇头:年人,总是爱在同龄人面前装十三,哎,等到了他这个年纪,无论什么样的事,恐怕都不能引起分毫的波澜。
而刻的老婆婆双眼闭着,对于这两个孩子现在的状态也是漠不关心。
莫紫烟微微眯着双眸,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回忆起自己的过往。他自幼天生绝脉,无法像常人一般修行,不能纳元气于体内。仅是依靠淬炼身体,勉强将自己提高到三阶,连修行之路都无法踏入。也是家人的关心,和亲情的羁绊让他并未因此而消沉。
相反,他读遍家中藏书,另辟蹊径,先是成成为了众人公认的才子文豪。然而,他的追求并未止于此。莫紫烟凭借着自己的聪慧和对修行的执着,推演出了第九脉以及九大神藏的修行之法。
这一突破,让他满怀希望,以为终于能够踏上修行之路,改变自己的命运。但事与愿违,他勉强修出生命之轮,修行之路依旧充满艰辛。可莫紫烟从未放弃,他毅然决然地离开天风城,去往大陆游历,也正是在北原城外才结识了北堂落羽,随后他去往蛮荒之地,在那艰苦的环境中砥砺前行,最终才真正踏上了修行之路。
说到这里,莫紫烟不禁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自豪。他继续说道:“想当年,我还伙同天风帝国太子殿下天风无影,皇子天风无涯,紫家嫡系紫落风,再带上自家妹妹莫紫曦,组成了天风城的纨绔团。那时的我们,年少轻狂,整日无所事事,在城中惹事生非,可也是快乐无忧。”
北堂落羽静静地听着,眼中流露出理解和感慨。随后,他也缓缓开口,讲述起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我啊,大概三岁时,父母便离我而去。准确的说是弃我而去,他们说是要要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支援,将年仅三岁的我托付给老得都快不能动的婆婆。”
“从那时起,我的世界就变得格外安静和孤独。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要抛下我,即便是要支援谁,留下一个人陪着我也好啊。”北堂落羽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继续说道,“在那些日子里,除了练剑便是修行。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大雪山时,我便开始了一天的修炼。婆婆虽然行动不便,但她总是用那慈祥而坚定的目光注视着我,给予我无声的鼓励。”
北堂落羽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苦却又充满力量的时光。
“大概十岁后,我才被允许走下大雪山一线天,开始执行一些佣兵任务。也正是在那时,我认识了你。”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原本我没打算跟你有任何的交集,可偏偏你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这才让我们的人生有了交汇。我现在也没看明白是什么情况。”
莫紫烟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命运的齿轮从此开始嵌合,车轮滚滚向前,再也不能停止。我虽然大体上能明白你说的熟悉感是什么,只是猜测。”
北堂落羽微微一笑,“说说看,我也很好奇,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其实第一见到你的时候,你用的剑我就觉得有些特别,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是认识那把剑一样,可是后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后来,我在蛮荒之地得到了一柄神剑,这次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柄神剑给我的熟悉感是跟你的那把是差不多的。其他的我也不是很了解。”
“没有关系,肯定是有关系的,回头我翻翻家里的书,实在是有点多,看不过来,你要是想,也可以一起看看。”北堂落羽的声音有些低沉。
“其实想想,以前在大雪山的日子里,我习惯了孤独和寂寞,以为这就是我的人生。但你的出现,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夜越来越深,酒意也越来越浓。两人的话语渐渐变得含糊不清,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彼此的信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醉倒在桌前,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在梦中,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于北原城外相识,随后结伴奔赴镇北城,一起到戈壁边缘那些共同走过的日子。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北堂落羽和莫紫烟悠悠转醒。他们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不禁相视一笑。
新的一天开始了。未来对他们来说也未真正到来,北堂落羽知道,从此莫紫烟将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了。
莫紫烟也同样知道,大雪山上的冷梅酒可以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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