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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6章 谈话
她心中长叹了一声，打开手机一一回起了消息。
钟凌岫：“到了。”
明毓这才注意到餐厅招牌，一时无言。
确实离工作室近，但离她住的公寓更近——钟凌岫还不知道她的住址。
她惊讶的主要原因是，这分明就是霍幼清带她来过的餐厅。
明毓的表情管理历来不佳，钟凌岫很快反应过来，呵呵直笑：“你来过？”
“嗯。”明毓点头，“没事，进去吧。”
停车后，两人带着口罩帽子进了预定的包厢，明毓目光流连在靠窗的位置，想起上次和霍幼清一起在这看江城夜色的场景。
当下白日的色调并不明媚，太阳没有出来，空气中带着萧条的气息。
钟凌岫把菜谱递给了她，目光灼灼地关注起她的喜好。
明毓不挑食，在这方面也没什么选择困难症，点得随意。
刚刚在车内侃侃而谈的钟凌岫，正襟危坐地面对面起来，话立刻少了大半，气质都紧张起来。
明毓语气平淡：“钟老师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一直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早就有过不少了解，但钟凌岫对她的认识，恐怕还停留在后辈同行上。
钟凌岫讪讪，斟酌着开口：“不管怎么，我必须先向你道歉。”
“为这么多年的失职缺位——如果我知道有你这个女儿的存在，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找到你。”
“你现在大可不认我，往后的日子……”
提到“往后”，两人的神色俱是一遍。
往后他们最重要的纽带，明静还不知道有没有那天。
两人心照不宣地避过这个话题，明毓淡然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钟凌岫在乐坛的地位不可小觑，实力和多年积累的资源都是宝贵的财富。
明毓：“我会超越你，只靠自己。”
钟凌岫怔住，忽地爽朗大笑起来：“那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他喊来服务员，要了白酒，兴致上来，很快一杯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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