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6章 幕后之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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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是克里斯丁大公的老师，还是他父亲的老师，已经为布莱恩家族效忠了将近一个世纪。

他们现在已经从大山中走出来了，并且融入了多个种族的情况下，依旧难以渗透，那就不是用一句可怕，就可以形容的了。

但是在花语高原的贵族阶层中，他却像一个老不死的影子一样，缠绕着众人。

我这一次是没办法帮你，帮布莱恩家族渡过难关了。

“是学生无能，让老师这么大岁数了，依旧跟着受累。”克里斯丁言语中的自责绝对是真诚实意的。

布莱恩家族的大部分军权掌握在他的手中，当真是一种浪费，若是换成是自己，早就大刀阔斧的大干一番了。

“不是做手脚，而是里面本身就有手脚，嘿，这位子爵阁下与永夜军领交往密切，言行举止，很多地方与革命党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立场本身就有些摇摆不定，往日这么做，或许会两面讨好，两面得利，一旦战事爆发，这么做可就大大的有问题了，只要坐实了他有投靠永夜军领的嫌疑，就算是陛下想保也保不住他。”卡尔文阴柔的话语和模样，与其高壮的身材极为不相符。

“坚壁清野是建立在，你们防守的重点城市城堡，能够抗住敌人火力猛攻的前提下，若是你们的防线，在对方的攻势下，连半周都坚持不了，你们所谓的坚壁清野，岂不就是笑话？”亚都尼亚一盆来自高山之巅的冷水，劈头盖脸的对着克里斯丁大公浇了下去。

克里斯丁大公脸上涌起了难以抑制的恐慌，跪伏在亚都尼亚床前，动情道：“不会的，老师不会死的，我不能没有老师。”

革命党是如此，那些争权夺利的地方贵族也是如此。

克里斯丁大公脸上挂着恭敬之色道：“老师，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我早说过了，这些小事情，我自己能够应付，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安心养病。”

达成协议的两人，不由自主的相视大笑，好似高尔德子爵已经成为他们的盘中肉，等待着他们的分食。

最重要的是，从外面很难发现这个小房间的存在，但是从小房间中，却将外面的情况一览无遗，所有的对话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入其中。

越了解敬畏之心越重，也就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绝望。

“没有，我从不曾这么想过……”克里斯丁大公哽咽着连连摇头。

若是克里斯丁大公身后的那位已经无法为其出谋划策，她尼克勒斯伯爵以及他身后的家族，将会是花语高原权势最重的存在，到时候克里斯丁大公必须对他们更倚重才成。

“老师不要为不是应该自己承担的责任自责，永夜军领的崛起，岂止是超出老师的预料，只怕是超出所有人的意料，就算是那位号称真理之神人间代言人的圣乔治阁下，不是同样在永夜军领面前接二连三的吃亏，据说连天使军团都招来了，一样还得吃败仗。”克里斯丁大公安慰道。

亚都尼亚对花语高原与永夜军领之间的战争，呈现一种绝望悲观。

各地的封臣领主们的剥削统治。

对永夜军领，他远要比在自己三位重臣面前表现的更重视。

亚都尼亚打了一个很简单的比方，“平日里，很多内部问题，还能够强行压制，一旦进入战事，兵力被调动起来，这些问题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为了求生，他们由民变为匪。

“怎么个试探法？你不会是想从革命党上做手脚？”果不其然，听完对方的分析，尼克勒斯伯爵心动了。

亚都尼亚能够成为布莱恩家族两代大公的老师，并非一种偶然，而是有着真才实学，至少在很多东西的认识上，远在常人之上。

“别的领地在行动之前，会不会做万全准备我不知道，按照我对永夜军领的了解，他们在出兵之前，绝对会考虑到方方面面，尤其是他们对我们窥视已久的情况下，那些摆在明处的天险，很有可能已经不可用，而永夜军领的火炮，则是城堡要塞的致命克星，若是敌人将上百门火炮，你在的城堡面前摆开，狂轰滥炸，你觉得你最坚固的城堡，能够坚守几天？”亚都尼亚撕碎了克里斯丁大公的最后一点侥幸心理。

这里还有一个不大的房中房，这里的空间虽然不大，但是装饰的奢侈程度，丝毫不亚于克里斯丁大公本人的宫殿。

随着房中房的房门打开，一名苍老的老人出现在了克里斯丁大公面前。

“一件事情，每经过一人之口，就会变化一分，无论是教廷，还是永夜军领的那边的情况，我们得到的都是经过无数手的消息，已经严重失真，很多甚至是某些人，有意识让我们看到的，听到的。”

这是我花了十几年都无法看透的巨大变数……”

此人用实际情况诠释了什么叫行将土木。

……

“你我之间，就不需要说这么多见外的话。”亚都尼亚摆摆手道，“认真说起来，还是我的失职，我没有提前预测到永夜军领这个全新势力的崛起速度，更低估了他们的野心，方才让陛下，让布莱恩家族沦落到眼前这种内忧外患的尴尬处境。”

若是他们还蜗居在安迪斯环形山中，还可以用单一的种族优势可以解释。

只要能生存下去，他们没有固定的目的。

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动。

这种性格，说好听了叫稳成，说难听了就是胆小。

“这件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老师说起过？”克里斯丁大公惊讶之余，又有着浓浓疑惑，既然自己的老师已经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到了永夜军领的威胁，为何从未见他在这方面做过布置？

亚都尼亚闭目歇了半晌，方才道，“说了又有什么用？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对方真正的可怖之处，是他们的制度，在这一点上，你我都无能为力。”

当房中房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药草味传了出来，宫殿中浓郁的酒气味都没办法彻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