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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7章 难与易
“可这是不是也说明破除蛊咒的方法会非常困难，毕竟这蛊被破除后施蛊者受到的代价太大，他一定会想尽办法保证这个蛊的生效。”秦沉没有觉得欣喜，反而心里的担忧更重了几分。
“是，但难点还不仅仅是这样。”周易知道秦沉聪明，能第一时间从中听出重点，但还是忍不住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
可能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人好，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仅仅是得体也会被看做是聪慧，犯傻做错也会被当成是可爱。
“种下此蛊除了需要被种蛊者的生辰八字外，还需要下蛊者的挚爱之人的血液为引。”周易顿了下，为秦沉解释，“这个‘下蛊者’指的不是做法的人，而是指那个真正想要害程澄的人。”
“嗯，明白了。”秦沉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破除该蛊便也需要下蛊者的挚爱之人的血液。”提及此处，周易忍不住皱眉，“难点便是在这里，程澄连可能下蛊的人都不能确定，更别提对方的挚爱之人了。”
“那可怎么办才好？这……这……”秦沉急的连手里还端着茶都忘了，站起来在茶几前走来走去，踱步思索，“这不就等于是死局了吗？师父，你推卦能推的出来吗？”
略烫的茶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秦沉也只是甩了甩，还是周易起身将杯子从他手中拿走，又给他递了张纸。
“不行。”说到这里，周易的眉陷得更深，“在见他们之前，我卜算过一卦，成功与失败的几率其实各占一半。但在见到他们之后，卦象生了变数。”
“变数？”秦沉问。
“先前所指的成功几率等于程澄想出那人是谁的几率，我原本想着，只要她想得出，那就一定能够成功。”按理来说，周易的估算是从未出过错的，即使是偏差，也不会差太多，“但回来后我又推算了一卦，这成功几率和她能否想出对方是谁的几率关系并不大。”
“甚至‘成功率’指的根本不是破蛊的成功还是失败。”
“……那是？”秦沉不解。
“……”周易缄默了。
有些事说得，但有些事说不得。
桃花扇上下开合了两次，阴影盖住了周易的眸子：“总之，在这件事情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你都不要过于相信，甚至可以完全不信。”
秦沉不懂周易为什么要撇开话题不谈，转而提点他。
但他还是本能般的点头答应了。
要么是周易不想提这件事了，要么就是他提的和这卦象有关。
不论哪种，秦沉都只用听到耳朵里记进脑子内就够了。
或许是秦沉点头的速度太快，毫无怀疑的深信模样又太过乖巧，原本打算说话的周易又一次卡了壳。
喉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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