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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秦嬷嬷倒戈
“小姐，这些日子你去了哪儿，可让老奴好生担忧。”
苏念奴笑而不语，回头朝一行人使了个眼色，乌泱泱一大片全都守在殿门口。
“秦嬷嬷，进来吧，我有点事想问你。”
她目不斜视提裙进了正厅。
秦嬷嬷听苏念奴这语气来者不善，她心惊肉跳看向一旁的露珠，再没了刚进宫时的优越，赶紧爬起身过去小心翼翼套近乎。
“露珠姑娘，不知二小姐叫老奴过去所为何事？”
露珠一问三不知，诚实地摇摇头。
“不如嬷嬷自己进去问小姐吧。”
秦嬷嬷胡乱地应下，干瘪的脸上挤出个笑，比哭还难看。
她低眉顺眼赶紧进去，“见过二小姐……”
啪——
话音未落，迎面砸来一张纸条。
她猝不及防，眼睛被砸个正着，倒也不疼，却被吓得立马跪下。
小纸条被卷成一卷，还没手指粗，一看就是飞鸽传书告密用的。
秦嬷嬷浑身发抖，赶紧把额头贴在地上，惊出一身冷汗。
“说说吧，怎么回事？”
苏念奴落座在桌边，端起旁边的热茶吹了吹。
这屋里的东西经过秦嬷嬷的手，她可不敢再碰。
“二小姐，老奴，老奴……”
秦嬷嬷磕磕巴巴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念奴勾唇冷笑，“二小姐曲意逢迎侍奉皇上，还与阉党有来往……”
她话音一顿，“这不是秦嬷嬷写在纸条上的么？怎么？想给侯府送信？”
“二小姐饶命啊，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老奴罪该万死，还求二小姐网开一面，老奴定当拼死效忠。”
秦嬷嬷扯着嗓子哭喊着嚎叫，砰砰砰地不断磕头，眨眼额头上满是鲜血。
她却浑然不知，不仅没有停止，鲜血还顺着脸哗哗往下流。
“二小姐，还求二小姐看在老奴侍奉多年的份儿上，饶老奴一条贱命。”
苏念奴捧着茶杯，眯着眼把小脸凑过去，任由袅袅的热气熏了熏。
“老奴一家老小都在夫人的手上，实在是不敢不从啊。”
秦嬷嬷失声痛哭，脸上汗水混着血水，煞是骇人。
“哎呀。”
苏念奴似乎坐得有些累了，她轻叹一声，端着茶杯莲步轻移。
上前来到秦嬷嬷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那张哭哭啼啼的老脸，面上笑意不减反增。
一扬手，把杯子里滚烫的茶水，淅淅沥沥全淋在了她额头的伤口上。
“！！！”
剧痛袭来，秦嬷嬷疼得差点晕过去。
浑身抖得像筛糠，她双手死死抓着地毯，愣是没敢吭一声。
“秦嬷嬷，我饶了你，谁又来饶了我？”
苏念奴浅笑盈盈反问。
“你这纸条送出去，我不就必死无疑了么？”
“怎么？你家人的命就是命，我的就不是？”
苏念奴转身把杯子放下。
“还是说，你觉得你一家的贱命，能比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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