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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6章 技压一头
水婵媛带着埋怨之气说道：“行！你等着，我这就叫长工女眷给你们做饭去去。”
李永棣连忙笑道：“不必了，潜渊先生已出去叫席面去了。”
“席面？”水从流疑了一下。
李永棣笑着将水家长工及其家眷不在院子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水从流听了以后回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佯装生气地说：“你就鬼机灵，这般戏弄他人！这可是那位街头案首！你平日常说，你不想这么快嫁人，即使要嫁也要嫁个比我学问高的青年才俊吗？这位就是！”
水从流的嘴可比水婵媛还厉害，几句话说得原本口舌伶俐的水婵媛一下子结巴起来。
那水婵媛红着脸色急道：“那、那只是我随口说的，我、我只是不想那么早嫁人，我、我……不理你了！”
水婵媛提着裙摆转了个身，并没有马上离开这里。
水从流呵呵笑了几声，但拉着李永棣的手却不曾放开过
水从流对李永棣说：“贤弟不要与她一般计较，她就是被惯坏了！世家小姐都没她那般脾气大。”
李永棣摆着另一只手笑道：“不怪不怪。水家小姐机巧可爱，其智之聪已非一般女子能比，倒叫我好生钦佩。大户人家再如何教女儿，亦只是教出俗人一个，谈吐扭扭捏捏、做作非常，有事无法直言，真叫人难受。我等皆是性情中人，哪里受得了那份罪！”
经李永棣这么一夸，那水婵媛却是一下子亦有些扭捏起来。
李永棣对水从流问道：“却不知之前发生了何事，叫小姐如此厌恶来客？”
水从流叹了一声说道：“此事我其实也糊涂着呢。爷爷常教导我说，凡与人交往，皆平心而待，绝不可在外寻事，更不可与人结仇。我家因祖上之故，原本就被朝廷所不容，两代是皆如此。故深居简出，尽不结交朋友。可是那一年，他却突然叫我去参加科考，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之前他没让你去考过吗？”
“没有。读了十几年书，就像是读着玩的一般，从未叫我考过什么科举。童试而已，我若是想考中，那也是极易的，不用那么认真准备。”
背对着二人的水婵媛冷不丁说道：“那还不是被人压了一头？”
“妹子！别这般说！给我留点颜面！”
李永棣问道：“在那之后，你家便常有客人往来？”
“以前也有一些书商往来，但那都是生意上之事，也都是在书局会的面。若是有文人相邀，或是请我爷爷赴宴之类，他皆辞之不去。虽然现在他也不去，但是家中频频来客，好一些人一住就是十天半个月。舍妹之所以厌恶来客，皆是因那些来客不懂礼节所致！倒不是说他们粗鄙，而是……无一点男女之妨，叫人生厌！”
“阿？”李永棣有些不解。
水婵媛依旧背对着二人，埋怨地说：“大热天的在院子里洗漱原本也没什么，却、却是是光着膀子。我怎么说也是个女子，是这家女眷，如何也得避着点吧？甚至还乱进别人房间，弄得我出门都得把自己房门拿铜锁锁了才敢出去，这哪里像是我自己的家！那些人实在是……”
李永棣疑问道：“是江湖中人？”
“还真有几个像是绿林道上的，我问我爷爷，可他就是不与我明说，只说是来访的客人。”
李永棣原本是再想问一些什么，但他要是再问下去，怕就会被他人怀疑自己来水家的目的了。
李永棣只得轻笑两声说道：“这倒是一件麻烦事！也难怪水家小姐会发这么大的火了，要来的都是这样的人，谁家女眷不生气呀？”
水从流连忙说道：“那请逊仪贤弟移步去正堂吧！要是爷爷他回来，看到舍妹将你带到了这里来，怕是真要发火了。”
水从流竟是知道陆伯言字逊仪，想来他是真找过陆伯言。
李永棣却是笑道：“这里其实也挺好的！”
水婵媛再次不高兴起来：“带你来此是我不对，你如何要这般羞辱！”
水婵媛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向外而去。
水从流连忙说道：“逊仪不必与舍妹计较，你我一边吃茶一边谈论那文章之事，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那几张卷子，却不知你到底如何能胜我一逊。”
参加院试的是陆伯言可不是李永棣，李永棣根本就不知道当初陆伯言到底在卷子上写了些什么。
甚至他连考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要那水从流多问几句，李永棣就得被人识破。那样他又如何再与水逐之再说下去话呢。
李永棣只得说道：“在这里说话也不错的呀，我不是故意气令妹，而是……”
李永棣找了个借口说道：“这里空旷，一眼就能看到断墙外的院中情景，说起话来能防六耳。”
水从流急着眉头问道：“逊仪此言何意？”
“你且坐下，与我一边烤火一边说话，省得他人起疑。”
“他人？”水从流只觉得李永棣越来越奇怪。
李永棣看了看左右，神秘地道：“有件事情原本是想与潜渊先生说的，但是……但是刚刚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就怕他说我别有用心！我与道谦心意相通，想来你是不会疑我，故而愿意与你开口，但你不可与他人提起！”
“逊仪所谓何事呀？”
“先起一团火来，我们坐下慢说。”
李永棣说着与水从流一起在房子周边找了一些废木料，很快就在原本那堆烧过纸钱的地方生起了火来。
二人还移来了几块残塬砖石权当凳子，坐着烤起了火来。
水从流问道：“逊仪，你刚刚那话……”
李永棣问道：“你最近有没有一种被人从背后盯着的感觉？”
水从流深吸了口气说道：“确实是有呀！”
“六爷从兵部缉校司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兵部汤侍郎派出了密探，正在盯你们水家的稍！”
“缉校司？听人说起过，专司密探，原来是兵部所属呀！可、可为何盯我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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