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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7章 变相软禁
“他说，他禅定之时见到了佛主，佛主说他尘缘未了。他想来想去，觉得凡尘之中有所挂念的就只有我了。若是不能帮我找到亲生父母，了断这一场宿怨，他便不能成佛。于是我爹便让我拿着这一把琴前去售卖。”
李永棣奇怪地说：“这把大历绿绮以前可是宫中之物呀！前朝破灭之前应该是被柴氏子孙携带出宫的！如此说来，你是……”
白衣少女摇了摇头说：“绝非六爷您想的那样！这把琴非是我生母所遗留。”
“那又是从何而得？”
“乃是史部魏侍郎赠与家父的。”
“谁？魏丙章？”
“是。”白衣少女十分肯定得应了一声。
“他送了把大历绿绮给普济禅师？”
“你果是识得此琴！”
李永棣没理白衣少女的话头，他说：“这越来越怪了呀，魏丙章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把琴？又为何要送给普济禅师？魏丙章贪婪成性，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给一个和尚送琴吧？”
“他是从哪里来的大历绿绮我并不知晓，但家父说魏丙章就是用这把琴从他那里将当初包裹我的一条肚兜给换走了。”
“等等”
李永棣叫了一声，皱着眉头问道：“肚兜？什么样的肚兜？”
白衣少女脸色一红，说道：“自是女子的肚兜。”
“我是说，那条肚兜上绣的是什么？”
李永棣这话虽然问得极为认真，但怎么看都像是在调戏什么人。
白衣少女红着脸说道：“上绣着一幅山水，乃是我亲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是成年女子才会穿的那种肚兜还是婴孩所穿戴的那一种？”
李永棣追问之下，那白衣少女脸色更红了。
她答道：“是、是女子的，但我亲娘就是将它留给了我！”
按李永棣的性格，一般情况下他说会“除非你穿给我看，要不然我不信。”
但此时，他哪里有那种心思。
他想了想又问道：“普济大和尚让你去卖琴又是何意？”
“吏部魏侍郎即是能用一把宝琴去换一条肚兜，这就说明他是知道那条肚兜的价值不会比一把宝琴来的低。换言之，他必知肚兜的来历，那他也应该知晓我母亲的来历才是！魏侍郎近日被人弹劾，言说数条贪污之罪，而皇上最是恨那贪脏之官吏。他若是就此问斩，我的身世怕是再也问不出来了……”
白衣少女收了羞涩之气，越说越是惆怅。
“你是说，普济老和尚的意思是，用这把琴引得沈传儒注意，以送琴之名令其先行保下那魏丙章？等你们设法问出身世之后，再行弹劾？”
“确实如此！”
“哈哈哈！”李永棣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白衣少女不解地问。
李永棣说道：“第一，若是魏丙章事前不知，但现在他也已经知道自己被兵部汤侍郎给监视了起来，除了上朝下朝，他哪里也不敢去，更不能去。所以，你是见不着他的！第二，我很明白得告诉你，魏丙章死定了！谁也保不下他来，包括沈传儒！”
白衣少女脸上并没有显出太多的表情，只是认真地看着李永棣。
李永棣又道：“第三，沈传儒若是想保下魏丙章，以现在四爷党与陇王党的关系，他早就上奏相保了，根本就不用他一个和尚去支会请愿！他没这么做，也是知道现在的魏丙章是谁也没办法保！第四，这是神仙打架，沈传儒绝也不会冒险相保，而将自己至于险地！你即使想白送他这把琴，他也不敢收！”
白衣少女低了一下头，失望地说：“我知道，家父也是这么与我说的。”
李永棣却是疑问道：“普济和尚还在闭关吧？他如何还知此等朝中之事？”
“是他让我帮他打听清楚现在朝中的局势，才有些结论的。而且我也不是真要保那魏侍郎，而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已。陇王党好似放弃了魏丙章。林同和与魏家没结成亲，想来一时间也不好为魏家说话，此时能在朝上为魏侍郎说话，且又敢与魏侍郎说上话的，怕就只有沈礼部了。只要他肯开口为我寻问，我必定以宝琴相送！”
“即是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去找沈传儒呢？非要以售琴为名引他女儿注意，弄得这般麻烦？”
“你刚刚自己也说了，若是直接与沈尚书说，他未必会来帮我。若是事先让他女儿将琴带回去，然后我不要她的银子，再与他说此事，沈尚书过意不去之时必然会帮我去向魏侍郎询问我的身世的。”
李永棣想了想，说道：“魏丙章虽说还能上朝与上衙，得与软禁并无相异，一般人的确是见不着他。沈传儒若是不怕招麻烦的话，与汤卫说一声，也许还真能问出点什么来也说不定。对了，除了那件肚兜，你还有什么可以证明你的身世吗？”
白衣少女落寞地摇起了头。
李永棣一见少女摇头，那眉头一皱，马上又恢复了一副地痞无赖的神情。
他奸笑着说：“我呢，的确是看上了沈家小姐，且也是装作一书生与其相会。她对于此琴是志在必得，我想拿来博其一笑，顺便帮你问一问你的身世，你看如何？”
白衣少女轻笑了一声说道：“你问不出来！”
“为何如此笃定？”
“那件肚兜好似与前朝的什么宝藏有关。不管你是以何等身份相询，不管是魏侍郎还是沈尚书必会疑心相询之人，是绝不可能以实言相告的！”
李永棣笑道：“即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强求这把琴了，但我该帮的还是会帮你的！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呢！”
“你帮我？你想怎么帮我？”
“当然是将今日之事告诉沈家小姐或是沈传儒听了！那天在陆羽楼，我可是跟沈家小姐在一起的，你不会想不到吧？”
白衣少女急道：“你若是事前说破，沈尚书绝不可能会收下此琴，更不会我一问，我身世便无从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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