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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9章 他戴没戴头巾
九道人哼了一声,“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要被我听出破绽的话,你就会知道,神仙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扎古偷望了侯元丽一眼,低声说道:“九爷,您老先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您,也不是故意要装傻充愣去接近侯老师,这种事我算计不来,也没这个本事。这次,是阿哥让我回来的,他要我替他保护好侯老师…… 还有阿妈。具体原因他说不能告诉我,我也不敢问他的事,反正就是在他回来之前,不许离开。”
九道人皱了皱眉,沉吟道:“你阿哥除了划船,还做过什么工作?他又凭什么认为你可以保护好侯元丽?”
扎古道:“阿哥在大学毕业后,就回来帮着阿妈划船,没做过其他工作。九爷,您老不知道,我家就三口人,兄弟两个是阿妈靠着一条小破船拉扯大的。日子过得很苦,但娘儿仨感情一直很好。阿哥说,书读得越多就越该懂道理。父母在,不远游。所以他放弃了大城市的工作,选择回家陪着阿妈,虽然被阿妈天天骂,心里还是喜欢的。至于我么,从小就不爱读书,成绩也不好,初中读完我就混社会了。那时候,阿妈凑了点钱给我买辆车子跑运输,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补贴一点阿哥学费,就这样混了几年。后来……”
说到这里,扎古的脸又有点红了,“后来,我谈了一个网友,青岛的。我们在网上谈了一年多,很聊得来,我就想去青岛找她。当时阿妈反对,我一时冲动,跟阿妈大吵了一架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四年多。这次阿哥找我回来,我没犹豫就一口答应了。九爷,您是不知道啊,人只要离家半年,这心里痒的就像有根线勾着似的……”
看扎古咧着大嘴又开始滔滔不绝,声音也越来越高,九道人忍不住打断,板着脸道:“说重点!”
“啥重点?”
扎古一愣。
“你凭什么能保护侯元丽?”
九道人差点被气乐了。
扎古恍然,憨憨地笑道:“九爷,您不知道,我和阿哥都练过武。在气力上,我比阿哥还强一些。一般小混混,三五十个伤不了我们。阿哥交代过,侯老师是我们家的贵人,只要她在泸沽湖一天,就要保证她不被乱七八糟的人骚扰。”
老头点了点头,又细细地打量了扎古一番。
扎古被他看得发毛,不敢再说什么,空气一下子又安静了起来。
……
侯元丽默默蹲下身去,拿起几片锡箔折起的元宝,撑开后扔进了火盆。
算了,一切都算了吧。
人死为大。
什么是非对错,什么恩怨情仇,还有什么用?念着他的恶,亦或是记着他的好,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一辈子?
阳龙秀这时也蹲了下来,拉住侯元丽的手,说道:“妹妹,这些年一直瞒着你,一是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任务,若是贸然联系,怕会打乱严导的安排。二是我确实也有点怕你。”
侯元丽一愣,“怕我?我怎么了?”
“雷爸爸的葬礼我也去了,没敢进场,只远远看到你。你知道你那天像什么吗?你就像一块黑色的冰!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气。那股子寒气我到现在都能记得,像是要与全世界为敌。”
侯元丽瞪大眼睛听着,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个什么样子。
阳龙秀淡淡一笑,“我那时就知道,雷爸爸一走,猪完了,你也完了,我还是省省吧。”
话虽不多,侯元丽的心头却像是被狠狠地刺了一下,浑身一个激灵,忙道:“也很正常啊,那时正在气头上,换了是你,你也一样。”
阳龙秀见她有点起急,笑道:“好好好,我也一样。妹妹,我也劝你一句,男人帮到今天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我们总要有新的开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侯元丽也笑了,拉着阳龙秀站起,爽快道:“行!接下来做啥?”
阳龙秀道:“我又不是剧本里的人物,也没什么剧情给你,顶多算是个剧务吧,帮着联系而已。严导去世后,九爷算是总指挥了,人老成精,听他怎么说吧。你也别有太大压力,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要我说,这剧本可能就是应个景儿。导演么,你懂得呀,就爱搞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本子,现实生活里哪会有这样的事情?瞧你这娇娇弱弱的样子,哪会轮得到你去拯救世界?”
侯元丽奇了,“那你还帮他们做事情?”
阳龙秀一笑,“我又不是帮他们,是在帮小猪。再说了,小猪做的是善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侯元丽听明白了。
事儿应该是真事儿,但于将来的发展,却是连他们的工作人员自己都不信的,那又何苦再去为了这自寻烦恼?管他九爷说得天花乱坠,跟自己也不一定真的会有关系。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回头瞪了九道人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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