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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81章 作者：終於告白了
严潇早在能力暴露之时便料到会有今天一场对话, 他从最开始起，在脑海中无数次演练今天的场景。然而当这一天到来时，真实的师尊站在他面前, 他所做的一切准备瞬间分崩离析, 瓦解成颓垣败瓦。
他只能抬起头, 以近于绝望的状态去面对。
严潇在作一场博弈。输了, 他便要离开这里，从此消失于人前。
赢了, 他就会得到一直想要的。无论是什么，重生﹑复仇，甚至是眼前的人，统统被他划入胜利一方。
他不能输, 绝对不能。
严潇视线焦点落在秦慕生身上, 一双黑瞳转化作血眸，那瞳色比以往的更深, 彷彿蓄了一池的血，藏在双眸中。
“你何时……什么时候开始的。”秦慕生本是看着他的眼睛, 从黑曜石般的瞳仁慢慢变成看不透的红，无趣一般，秦慕生垂眸，不再看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能力？隐暪了为师……我多久？”
明明应是理直气壮的质问，秦慕生反成了心虚的那人。
“最开始。师尊, 从开始徒儿已经在隐暪您了。”严潇道。
“不知道师尊相不相信灵魂轮回之说。徒儿本是不相信的, 生死有命，纵然是修道之人，也逃不过天道法则。不过, 徒儿似乎错了，轮回之说，也许当真的存在。”
“上辈子，也是师尊您带徒儿到这太虚门，悉心教导徒儿。可惜徒儿被人所害，魔族身份洩露，最后死在太虚门弟子剑下。”
严潇看到师尊震惊睁圆的双目，不由想轻笑，“徒儿以为自己要长眠于夺命涯上，没想到，一切又回到了起始之初。”
“师尊您救下徒儿的第一晚，徒儿就想起来了。想起曹昌如何陷害…我，想起颜温一剑刺穿了我的心脏，想起师叔们是如何下药导致我修为倒退，也想起师尊您……”当时的眼神。
“很多事维持原状，也有许多事情是翻天复地的变化。师尊你与上辈子不一样了，我也是。师尊，我想报仇，把以前伤害过我的，全部还回去。”
“至于这力量……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辈子开始修炼之后，修为增长得比以前更快。感觉像是，学习过的事，再修习一遍更容易理解上手。”
严潇的话信息太多，秦慕生许久才理解他的意思，只那心头上的震惊未能退去。他张开唇，像是大漠中缺水的旅人，声音干涩沙哑，“这……”
严潇立刻打断他，“师尊，徒儿尚有一个秘密。”
严潇踏前一步，逼近秦慕生。他身形高大，于这黑夜中投下一片更深沉的阴影，正好复在秦慕生身上，把他一同融在黑暗中。
“什么？”
秦慕生随着他的动作后退一步，那阴影盖在身上，有种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师尊，徒儿心悦你。”严潇摩挲了一下手指，“从上辈子开始便心悦师尊。”
“徒儿自知痴心妄想，不敢奢望师尊应允，徒儿大逆不道，免惹师尊心烦，今后不再踏入太虚门。”
严潇一顿，将目光收回，不等秦慕生有所回应，便转身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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